“該死的。”宋茜茜低低的咒罵了幾句,不得不又一次拐進了衚衕裡。這個衚衕裡放置了很多雜物,以至於她跑的很慢。
她剛剛跑了半截子,卻見前面已經有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等在了那裡。她轉身卻見另外幾個男子已經追了上來,如今她是窮途末路。
她緊緊的抱着公文包,企圖從它身上找尋到一點力量。
“你……你們……你們想幹什麼?”宋茜茜恐懼的左右看着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
“宋小姐,你別誤會。”其中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摘下了墨鏡,一張清秀有餘的臉露了出來:“我是李總的手下,我是飛魚,只要宋小姐配合讓我們抽點血液樣本,我們就不會爲難宋小姐的。”
飛魚說着便從西裝裡兜裡掏出了一根針管子。
宋茜茜瞪大眼睛,身體更加顫抖,她努力的往後退,卻被身後的牆無情的堵住了。
“你……你……你們抽我血液樣本做什麼?”宋茜茜左右看着,大概有五六個人,她看向衚衕外希望能夠出現奇蹟,但是很可惜,那裡一個人都沒有。
“這是李總的吩咐,只要與黎鳳姿有關係的人都必須做血液樣本。”飛魚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她走去:“宋小姐,你是聰明人,好好配合我們,你也不會受傷,同樣的,我們也不會傷害你。”
“你……你休想……”宋茜茜飛快的打開公文包,一把閃亮亮的水果刀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家裡的水果刀壞掉了,這是今早她路過集市的時候順便買的一把,那裡想到竟然會在這裡派上用場。
水果刀的出現讓飛魚等人微微愣了下,誰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包裡藏着刀。
“不……不……不,宋小姐,我們不想傷害你,我們只是公事公辦而已。”飛魚慌忙的又一次解釋道,只是由剛剛底氣十足變成了微微顫顫。李豐囑咐過他們,沒有他的命令,不準傷害宋雅和宋茜茜兩人中的任何一人,否則,他們就不必在活在這個世上了。
宋茜茜手中拿着水果刀對着跟前的這幾個人,若
是他們敢亂來,她也不會畏懼。
“那好吧。”飛魚思量了一下將針管收了回去,又從西裝兜裡掏出一把小剪刀:“雖然血液做DNA是最合適的,但是換成頭髮也是可以的。”
宋茜茜咬着牙,卻始終不願意將水果刀放下,搖了搖頭:“我不會同意的,除非我死。”
“宋小姐,您這是逼我們動粗嗎?”飛魚揮了下手,四周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全都圍了上來。
只需要飛魚一聲下令,這些人就會不顧一切的將宋茜茜制服,哪怕付出血的代價。
宋茜茜的身子又挺了一分,她無路可退,那麼只有戰,可是她手的顫抖出賣了她,她不會真的動真格。
就在此時,痛,心臟附近的痛又開始了,一點點的開始蔓延,這次比上次還要厲害,竟隱隱有直接暈厥的傾向。
宋茜茜手中的刀掉落在地,她痛苦的捂着胸口,蹲了下去,最後不得不靠在了牆上。爲什麼痛來的如此突然,難道她的這一生就得這樣結束嗎?不,她現在有孩子,爲了宋倫和宋月,她必須,必須要堅強起來,在痛也不能阻擾她。
她努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重新拿起手中的刀,可是視線已經模糊了。
“宋小姐……宋小姐,你沒事吧?”耳旁竟然會傳來飛魚關切的問候聲,宋茜茜搖了搖頭,這樣的錯覺有點離譜。
“你們在幹什麼?”冰冷冷的宛若在太陽暴曬下都不會融化的千年寒冰一般的聲音在衚衕裡響了起來,宋茜茜知道自己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竟然會在此刻幻聽到了冰山臉的聲音,這比聽到飛魚關心的聲音還要離譜。
宋茜茜努力的讓自己清醒,卻發現意識越來越模糊,她的肩膀被人碰到,她下意識的揮刀,卻換來了一聲低低咒罵聲。
黑暗徹底的襲來,意識也徹底的消失。
雪慢慢的飄下,越飄越大,到深夜已經厚厚的一層,覆蓋住了所有的道路。一盞盞燈光照亮了整個城市,朦朦朧朧的帶着一種溫暖的感覺。
“喂……姑媽……宋茜茜在
我這呢,你放心就好了……嗯,你也照顧自己……”沈耀將手中粉紅色的手機關掉,隨手放在牀櫃上面。
他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扔在旁邊不遠處的沙發上,看了看躺在牀上依舊緊閉雙眼的宋茜茜。他卻沒有注意有個紅色東西從他衣服兜裡掉落而下。
她此時躺在他的牀上,黑白格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她臉色的蒼白色卻依舊沒能退去。
剛剛醫生檢查過說沒有關係,只是受了點刺激。
他坐在牀邊上,手溫柔的將她的長髮撩向一邊,當他在大街上看到她狼狽奔跑的時候,心竟然有絲疼痛感,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在他救她的時候揮出了手中的刀,幸好力氣不大,否則那一下不死也要傷。
他的手撫摸她的臉,柔軟順滑的觸感讓他指尖顫抖,長長睫毛微微顫抖着讓他動作更爲溫柔,當他撫摸上她冰冷蒼白的脣的時候,心驀地狠狠跳了一下。
他微微彎下腰,情不自禁的親上了她的脣,如記憶中的那般甜香,如記憶中那般冰冷,他輕輕的敲開她的脣,尋找着她的舌。
“嗯?”宋茜茜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輕輕的哼了一聲。
沈耀猛然間作證身,像是做賊一般坐立不安。當他看到宋茜茜並沒有睜眼,頓時鬆了一口氣。
“該死的。”沈耀爲自己的失態低低的咒罵了一聲,自己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在這一刻竟然會變成情不自禁,就連當年有人告訴他股市下跌他都處之泰然,然而,在這時他竟然變得如此冒冒失失。
女人,他不是沒有碰過,這幾年他也尋過一些女人,只是他找不到與她第一次的那種感覺,所以他幾乎也不找女人。在她面前,他就是俘虜。
俘虜,想到這個詞,沈耀徹底瘋狂了,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會成爲別人的而且是一個女人的俘虜。
沈耀衝進浴室,用冰冷的水衝擊着自己,希望自己能夠忘記她,忘記剛剛那份情不自禁。當年若是因爲藥物反應,那麼如今呢,如今這份情不自禁又來自何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