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離開時,一道妙曼的身影悄然出現在宋茜茜病房前。
她輕輕的站在玻璃窗前,靜靜的看着裡那幅畫面,男的緊緊握住女的手,似在握寶貝,即便男的已經睡着也依舊握的那麼緊,而女子也依舊處在昏迷狀態中。
她的手輕輕的撫摸上冰冷的玻璃,企圖透過玻璃撫摸到那張牀上女子蒼白色的臉。
她記得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宋茜茜是在孤兒院,那時她以爲自己碰到了鏡子,這枚鏡子竟然可以做出與自己不一樣的動作,她傻笑着看着對面那個穿着破爛卻也在傻笑的‘自己’。
她不明白爲何這不是自己的妹妹或者自己的雙胞胎姐妹呢。
是她懇求母親將宋茜茜帶回家的,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母親並不歡迎宋茜茜的到來,她總是想着法子懲罰她,並且有些時候趁着她不在家時便將她關進地下的停車庫,不給吃不給喝。
宋茜茜卻是個堅強的孩子,即便沒有宋家的供養,她一樣養活了自己。
在她十歲也就是到宋家的第三年,母親便把她扔到法國不理不睬,在我懇求下也允許我去探望。
宋茜茜在十歲開始便獨自一人開始生活,每日一邊讀書一邊打工。她總是偷偷的將錢塞給宋茜茜,可是總是被她拒絕。
作爲童工本就待遇很差,而在法國作爲華人童工她的待遇可想而知。
有些時候她總是在想若是她沒有把她帶回家,是不是她可以很幸福的生活着。
在宋茜茜十五歲的那年,她被歹徒劫持,聽母親說她被刺中了心臟,活不了多久了。
她聽後徹底震驚了,她不顧母親的阻攔飛往了法國,只爲見她最後一面。
當她趕到醫院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如神一般的男人站在她的牀前。
那個男人被清晨的太陽光暈籠罩,他就那樣的矗立在她的牀前,淺淺的笑着,所有歡快的音符和所有歡快的陽光粒子都隨着他一起飛舞着。
他賜予了宋茜茜新生的機會,他將她從地獄裡拉了出來,他將所有美好
都給了她。
她在那時突然間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忘記那個男人的背影,她愛上了那個男人,她多麼希望躺在病牀上的是她。
後來,她才知道那個男人叫任浩,任家的下一任繼承人。
宋茜茜與他相戀了,兩人很恩愛,甚至於私下裡已經訂了終身。
她知道後回到家裡喝的酩酊大醉,並將自己愛上任浩的事情告訴了母親。
哪知母親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她將她和任浩都灌下了迷藥,讓他們兩人揹着宋茜茜呆在了一起。
她與任浩開始了暗地裡的交往,直到宋茜茜回國前的頭一個晚上被她識破。
那個時候任浩驚慌失措的告訴宋茜茜,他不愛她,只愛她一人。
她崩潰了,失去了理智。她讓母親必須要讓宋茜茜在這個世界消失,必須要讓她離開任浩的身邊。
正巧李家逼宋家逼的厲害,有了暗地裡的交換條件。
她於是親自返回國,親自將藥放到宋茜茜的茶碗裡,親自將她送到另外一個男人的牀上。
她讓宋茜茜代替她成爲了交易的犧牲品。
善後的事情母親也做的很好,只是在追殺宋茜茜的時候讓她逃掉了。
但是,逃跑掉的宋茜茜徹底失蹤了,沒有了任何的蹤影。
可是,任浩也變了,變得很頹廢,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恨,開始恨宋茜茜,爲何她能夠得到這樣天神般的男人,他那麼溫柔,溫和,溫潤。
如今,她再次看到病牀上的宋茜茜又有一個宛若神一樣的男人陪伴她,她的眼神漸漸的有些怨恨產生。
在宋茜茜被綁架時候,任家也就罷了,因爲有任浩這個情感在,可是沈家和李家,這兩家竟然也傾盡了所有力量來尋找她。
爲何她可以得到如此多人的心,爲何她可以讓那麼多人爲她付出。
宋家因爲宋茜茜已經徹底土崩瓦解,徹徹底底的完蛋了,連一點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呢。
她憎恨宋茜茜,從未如此的憎恨宋
茜茜,也從未如此的悔恨自己將她從孤兒院帶出來。
她撫摸玻璃的手漸漸的握成了拳頭,緊緊的握住,青筋暴起,欲要打破玻璃,撕碎所有的東西。
“這不是影視天后宋雅嗎?”一個嬌喋的聲音打破了醫院裡的安靜。
宋雅一驚,握成拳頭的手慢慢鬆開,又變成了撫摸狀,之後慢慢的收回了手。
她不慌不忙的回頭,即便宋家倒了,可是她依舊是那般美麗動人。
她的回眸讓張玉嵐一呆,心底不禁嘆道,不愧是影視天后,這份美麗真的不是捧出來的。
張玉嵐淺淺的一笑,宛若白梨花隨風綻放。
張玉嵐也走到玻璃跟前,在看到裡的畫面時候,嘴角淺淺的笑容漸漸的凝固住,平靜的眼眸漸漸染上了恨。
宋雅不願意理會張玉嵐,轉身便欲離去。
“宋小姐。”張玉嵐的眼睛依舊是看向玻璃裡,話卻是對宋雅所說。
宋雅的腳步頓了住,沒有開口,只等待張玉嵐接下來的話。
張玉嵐此時才緩緩轉身,開口道:“我知道宋家已經因爲宋茜茜徹底完蛋了。”
宋雅依舊沒有說話,但是頭已經輕輕的向後撇了一下,她的動作說明了她的意圖。
“若是宋小姐願意,可以與我合作。”張玉嵐向着宋雅走了兩步,高高的鞋跟落在地上響起清脆的聲音:“即便宋家不能再次東山再起,我也可以讓你再次擁有任浩,擁有他的心。”
宋雅回過頭看向醫院走廊的最前方,這走廊看起來是那麼的長,那麼的難以看清楚前方的景色。
“只要宋小姐願意,便到張家找我。我隨時歡迎宋小姐的到來。”張玉嵐的話也到此結束。
宋雅聽後挺直腰背慢悠悠的走了,細細的高跟鞋落下滴答滴答如水滴的聲音。
“死女人,這次你不死,我也定要你死無髒身之地。”張玉嵐看着玻璃裡的女人狠狠的說道。
她不允許任何人染指沈耀,這是她的男人,這是她從小就定下的目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