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馨兒等人將營地安在了山坡上的一處平地上。
興許是忙了一天的緣故,馨兒等人在安營完畢之後,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后,便紛紛返回各自的帳篷休息去了。
寂靜的夜色中只有帳篷中不斷傳來細微的鼾聲。
就在這時。
又是一道黑衣悄然從濃霧中鑽出,這是一名長相醜陋的女子,乾枯的手臂,尖銳的指甲,滿口黃牙,看上去大概有五六十歲左右。
頭髮像枯黃的草一般,上面抹上了一層淡淡的黑,破爛的衣服顯露出年糕一般的奶子,上面佈滿了黑色的斑點,在那突出的肚臍下,映有淫豔宗的專屬圖案。
顯然,這傢伙是被淫豔宗洗腦的人!
只見她前無聲息的來到馨兒的帳篷外,控制着身上的黑氣,一點一點的滲透到帳篷裡面。
正當女子以爲自己即將得逞時。
“噗!”
一根黝黑的柺杖貫穿了女子的身子,那名女子瞬間無法動彈,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身後的軒轅暮雨。
“你……你是。”
軒轅暮雨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兇橫之色,柺杖瞬間從女子的身上抽出,漆黑的黑氣如同鮮血一般從女子的胸口噴出,女子痛苦的慘叫着,用手捂住傷口,卻怎麼也無法阻止。
軒轅暮雨直接一腳踹在女子胸口,將那名女子甩飛到遠處的石頭上,女子只覺得喉嚨一甜,從口中噴出一團黑血,不過幸好胸口處的傷口已經復原了,體內的黑氣也不再跑出。
女子驚恐的趴在地上,看着面前的軒轅暮雨道:“你……你究竟是誰,爲什麼你會……”
軒轅暮雨直接將腳塞進了女子嘴中,讓她無法說話,平靜的雙眼中透出了陰森的氣息。
“去轉告你的主人,告訴他如果想要地圖,就親自來我們營地外取,別再耍這種花招了,聽到沒有!”
那名女子依舊無比的驚恐,流着淚,不停地點頭。
軒轅暮雨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隨後再次飛出一腳,將那名女子給踹飛了。
女子飛出去後,便一路連滾帶爬,消失在迷霧中。
目送着那名女子離開,軒轅暮雨這才冷笑一聲,慢慢走到營地外面,等待着大魚的上鉤。
沒多久。
“莎莎莎莎……”
遠方的灌叢中傳來一絲異動,軒轅暮雨看向那處灌叢,只見一道漆黑的飛鏢從灌叢中射出。
軒轅暮雨渾濁的雙眼閃過一絲靈動,手中的柺杖輕輕點地,整個人飛向空中,躲過了那道飛鏢。
而就在軒轅暮雨騰空而起的那一刻,一道人影已從灌叢中飛出朝着空中地軒轅暮雨衝了過去。
面對突如其來的人,軒轅暮雨反應十分迅速,直接在空中一個翻滾,右手握着柺杖指向前方。
“叮!”
柺杖和那人的拳頭撞在一起,發出一道脆響。
下一秒,一股衝擊波從撞擊處擴散開來,直接將兩人給推飛。
軒轅暮雨落到地上,連續退了好幾步纔將力道卸去,而另一個人則是在空中不斷翻滾,最後安安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兩人相距不到十米,透過濃濃的霧氣,軒轅暮雨看到面前站着的是一名男子,他的臉毫無特色可言,唯一有些區別的就是那張略顯尖銳的嘴巴,頭頂帶着一個雞冠帽,喉結異常的巨大,像是一個核桃塞在脖子中間。
他的身子被黑氣所覆蓋,手臂短而有力,手指雖然僅有三根,但是每根手指都如同鉤爪一般有力,一旦被他的手指鉤子,絕對不好受!
“這傢伙,有些不好對付!”
軒轅暮雨在觀察那名男子的同時,那名男子也在觀察着軒轅暮雨,並且露出了意思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聽說大地之母身邊有一位看似像個廢物,實則不容小覷的老頭,說的應該就是你吧。”
軒轅暮雨聽後先是一愣,點點頭道:“沒想到老朽的名聲居然也流傳得這麼遠了,實在是讓我有些意外呢。”
男子故作思索狀,道:“不過……我聽說那個老頭擅長的是偷襲,並不擅長正面作戰。”
“哦?連這點都被你知道了?”軒轅暮雨有些差異道。
“一個不擅長正面作戰的人居然敢單槍匹馬在離營地兩百米外的樹林中與我會面,不得不說,你這老頭還真有膽量。”
軒轅暮雨微微一笑,“彼此彼此,你不也單槍匹馬來見我了嗎?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就是躲在迷霧峰中的三個淫豔宗弟子中的其中一個吧。”
那名男子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是在這得三個淫豔宗弟子中的其中一個,只不過我們三個來這可並不是爲了躲避的。”
“那是爲了什麼?”軒轅暮雨道。
那名男子搖了搖手道:“無可奉告。”
軒轅暮雨一聽,臉色瞬間冰冷下來,握着柺杖道:“你這傢伙究竟是誰!趕緊報上名來,老朽不殺無名之輩!”
男子一聽,笑容更加的燦爛,“吾名酉十,乃十二淫中之一員,你若擊殺我,大可來試試。”
軒轅暮雨大喝一聲,雙腿一蹬,快速朝着酉十衝了過去。
酉十輕蔑一笑,頭頂的雞冠冒突然亮起一道紅光,下一妙軒轅暮雨便猛然倒飛而出,重重的撞在一棵大樹上。
“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我連靠近都沒靠近他就飛出去了?”
軒轅暮雨心中大驚,剛纔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快了,就連軒轅暮雨都沒能看清,只能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將自己給推飛了出去。
慢慢走到軒轅暮雨身邊,酉十一臉失望的看着他,搖了搖頭,“果然,你果然不適合正面作戰。”
說罷,酉十便一腳將軒轅暮雨踹飛出好幾米遠。
軒轅暮雨倒在地上,不由得從口中噴出一團鮮血,看着面前的酉十,軒轅暮雨慢慢站起身子,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
看着軒轅暮雨的笑容,酉十心中閃過一絲不快。
“你笑什麼?”
軒轅暮雨將沾滿血漬的白牙暴露在酉十面前,一字一句道:“我笑你不敢殺我。”
酉十先是一愣,身子倒退兩步,咬着牙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敢殺你。”
軒轅暮雨臉上依舊掛着自信的微笑,“因爲除了小姑娘以外,我是唯一一個知道完整地圖的人,而小姑娘周圍有這麼多人保護,你不可能從她身上拿走地圖,你只能從我身上下手。”
“所以,爲了拿到地圖,你不可能殺了我,你只能把我擄走,讓我成爲淫豔宗的人,然後再讓我主動將地圖告訴你,畢竟,你們淫豔宗最擅長的就是窺探別人的大腦了。”
酉十聽後不由得露出陰冷的笑容,“既然這都被你知道了,那我勸你還是別再掙扎了,趕緊乖乖被我洗腦吧!”
說罷,酉十身上的黑氣突然如同觸手一般朝着軒轅暮雨飛出。
就在這時。
軒轅暮雨猛然從懷中掏出一張摺疊的羊皮紙,酉十見狀,瞬間控制着黑氣停止行動。
軒轅暮雨握着羊皮紙,一邊後退,一邊道:“這個,就是我之前憑藉記憶畫好的完整的內墓地圖,而在我畫好地圖之後,便主動清空了我腦海中關於地圖的那部分記憶,也就是說,即使你將我變成淫豔宗的人,也無法通過讀取我的記憶獲得地圖的信息,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我手中搶走地圖。”
酉十聽後不屑的笑道:“老頭,你撒謊也要有個限度好吧,想要清除自己的記憶,至少也要達到開化境才行,你覺得,像你這種連四十級都不到的魔法師,有可能達到開化境嗎?”
軒轅暮雨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年輕人,我知道你很強,但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我的實力或許並不怎麼樣,但清除記憶這種事,我要想做,還是能做到的,你若不信,大可來把我變成淫豔宗試試。”
“老朽雖然實力比不上你,但是論速度還是很有自信的,我保證在你把我變成淫豔宗之前將手中的地圖給化成灰,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賭。”
聽了軒轅暮雨的話,酉十愣住了,雖然他心中並不怎麼相信軒轅暮雨說的話是真的,但只有其中有百分之一個概率是真的,酉十就不敢輕舉妄動。
爲了能夠順利拿到地圖,他不敢賭,也不能賭!
深深地看了軒轅暮雨一眼,酉十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把地圖給我,我自會把你給放了。”
軒轅暮雨冷笑一聲,道:“你覺的一個淫豔宗弟子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酉十默默攥緊拳頭,道:“我以我的人格做擔保,只要你把地圖給我,我絕不會爲難你!”
“人格?”軒轅暮雨一聽,不由得狂笑道:“哈哈哈……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淫豔宗弟子的人格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你居然還敢拿你的人格擔保,看來你並沒有多大誠意啊。”
酉十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一字一句道:“那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要你的命!”
軒轅暮雨大喝一聲,瞬間將手中的羊皮紙疼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