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點,馨兒確實沒好好思考過。
畢竟,當看到程仁主動點燃自己的本源之力,結束掉自己的生命時,馨兒的心中多少有些不捨,甚至還想挽救他。
可是,當程仁終於煙消雲散之後,馨兒卻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思索了好久,馨兒這纔開口道:“照我說,程仁他,確實該死!”
“這是爲何?”冷月不解道:
馨兒感慨道:“畢竟,他從出生起就是淫豔宗的人,也就是說,他體內的淫種是無法取出的,只會隨着他不斷成長,逐漸蠶食他的內心,最終讓他徹底喪失理智。”
“雖然現在的他並沒有完全喪失理智,但說不準哪一天,他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從而威脅到這裡人的性命,而且,他自己也親口承認了,是他讓七號驛站的人變成淫豔宗的成員的。”
沉默了一會,馨兒面無表情道:“軍人的使命,要麼征戰沙場,要麼領罪自刎。現在的他無法征戰沙場,再加上罪無可赦,身爲軍人本就該死,自刎而死,是最合適也是最穩妥的選擇了。”
冷月看着馨兒那平淡的目光,不由自主道:“馨兒,我發現你分析問題越來越理智了,不再像之前那樣感情用事了。”
被冷月這麼一說,馨兒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好不容易熬出來的表情也在這一瞬間破功,撓了撓臉,略有些尷尬道:“有嗎?嘿嘿,還好吧。經過與斐聞宗的那一戰,我確實想通了好多事,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確實是多虧了那個臭不要臉的傢伙!”
“那傢伙雖然有時候愛顯擺了點,但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冷月忍不住道。
“呸!他纔不靠譜呢!一點都不靠譜,他就是個愛顯擺,沒實力,沒人愛,臭不要臉的死書生,說到他我就來氣,除了愛使喚人,啥也不會,像這種臭不要臉的傢伙,活該沒朋友!”馨兒不滿道。
冷月在一盤笑着安慰道:“好啦好啦,沒必要跟這種人計較了,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回房睡覺吧。”
“嗯!”
就這樣,兩人快步朝着客房處走去。
……
這“臭不要臉的傢伙”指的自然是諸葛龍龍,而就在此時,還在朝廷與朱文軒商議事情的諸葛龍龍突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諸葛軍師,沒事嗎?要不,朕把窗戶關上?”朱文軒道。
諸葛龍龍搖了搖頭,“沒事,只是鼻子有點癢,不礙事,大雄,你繼續說。”
一旁的諸葛雄點了點頭,繼續道:“此事,事關重大,必須採取十二分精神去應對此事!萬不得掉以輕心,更不得有任何僥倖心理!一切行動,必須要找我剛纔的安排執行,不得有任何失誤,否者,我們很難釣到真正的大魚!”
朱文軒點了點頭,“屆時,朕將指揮權力全部交給諸葛國師,朕的數百萬精兵,將全部聽從諸葛國師的指揮!任何人沒有經過國師的同意,都無法輕易調動,哪怕是朕也不行!還請諸葛國師爲帝國盡心盡力,幫朕度過這次的難關。”
諸葛雄點了點頭,“只要皇上您能相信我,我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朱文軒點了點頭,“如此,便好。不得不說,我又一次看走眼了啊,諸葛國師的計謀與舉措,實在是讓朕刮目相看,之前我一直還不相信諸葛國師能夠辦好此事,現在看來,是朕錯了,在此,我向諸葛國師道歉,還請諸葛國師能夠不要計較。”
最後,朱文軒不再以“朕”自程,而是以“我”自稱,充分說明了朱文軒爲哪怕自降身份,也要爭得諸葛雄原諒,由此可見,朱文軒對諸葛雄是由多麼的重視。
面對皇上的重視,諸葛雄卻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激動,反而是十分淡定的搖了搖頭,“之前的事,皇上就不必再提了,只要以後皇上您能相信我,爲了明大帝國的,同時也爲了我自己,我必定親歷親爲!”
“既然如此,那我就期待諸葛國師能下的一盤精彩的棋局!”
“保證不會讓皇上您失望的!”諸葛雄信心滿滿道。
朱文軒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着諸葛龍龍道:“諸葛軍師就不能在此多呆幾天嗎?非要明天就走?朕還沒跟軍師好好聊聊呢。”
諸葛龍龍對朱文軒拱了拱手道:“皇上的好意我心領了,只不過我過陣子還有要事要辦,實在不便再此久留,再加上這裡雄兄已經安排得十分妥當了,我帶着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了,還不如早點離開,省的影響雄兄的計劃,還請皇上見諒。”
朱文軒曾旁敲側擊的問過諸葛龍龍究竟要去辦什麼事,但諸葛龍龍一直沒有詳細說明,只是說這件事情況緊急,必須由他親自處理,晚了容易釀成大錯。
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朱文軒也沒法在挽留諸葛龍龍,只能點了點頭:“那好吧,明天我定會好好恭送諸葛軍師!”
諸葛雄立馬搖了搖,“不用了,阿龍要走,不能明目張膽的走,必須偷偷摸摸的走,否者容易引起懷疑,明天一大早,你直接假扮成拉貨的車伕,偷偷離開便好,不用大張旗鼓的歡送,皇上明天一大早您帶着我進朝堂,把我們擬定的計劃宣佈便可。”
朱文軒點了點頭,“也好,那我就提前住諸葛軍師一路順風,順利把辦完事!”
“多謝皇上,沒什麼事,我就先行告退了。”諸葛龍龍恭敬道。
“保重!”
“保重!”
這場會議,以諸葛龍龍的離開而告終,朝廷這邊,自從諸葛雄擔任國師之後,整個朝廷如同煥發了青春,所有人都十分的積極向上,緊鑼密鼓的籌劃着之後的計劃。
……
回到八號驛站,馨兒和冷月回到客房,冷月以情緒低落爲由,順理成章的何馨兒睡在同一鋪牀上。
天真的馨兒並沒有多想,畢竟客房的牀本來就很大,兩個人睡,除了有點熱以外,並不覺得擁擠,倒不如說是因爲天氣原因,這裡通風非常的涼爽,屋子內還有一個清風珠,使得屋內的溫度並不高。
那熱量並不是從屋子裡傳來的,而是從冷月身上傳來了,雖說兩人相處已久,平日裡也沒少過一起睡,但之前都是有思雨和櫻夢在。
和馨兒兩個人單獨睡一個牀冷月還是頭一次,心中難免有些激動,體溫隨着臉上不斷扭曲的表情而逐漸升高。
看着馨兒那恬靜的睡顏,冷月只覺得鼻子一熱,也不知什麼東西從鼻子裡流了出來,喉嚨中不斷髮出不可描述的聲音。
“污嘿嘿,我嘿嘿……”
對於冷月的表情,馨兒渾然不知。單純的馨兒並沒有多想,而是早早就陷入了沉睡。
睡夢中,馨兒只覺得自己躺在一個大火爐裡,渾身燥熱難耐,直接一腳踢開被子,撩起衣服,露出平坦的小腹,繼續呼呼大睡。
“哦哦哦……”
這樣的結果註定是讓冷月更加的興奮,而馨兒也越發的難受。
就這樣,冷月整夜都處於興奮狀態,只顧着看馨兒的表情,根本就沒怎麼休息,而馨兒這做了一晚上的噩夢,也沒怎麼睡好。
當第二天馬滇敲開馨兒的門,看到馨兒正披頭散髮,躺在牀上,衣衫襤褸,而冷月則在一旁發出陣陣鳴笑時,馬滇只覺得無比的羨慕:唉,我要是女的就好了,這樣我也可以和馨兒一起睡覺了……
還處在興奮狀態的冷月見房門被推開,心中大驚,趕忙大叫一聲。
“呀!”
馬滇顯然也被冷月這聲驚呼嚇到,尷尬的摸了摸頭,“嘿嘿,兩位美女,時候不早了,我們該上路了。”
馨兒此事也從睡夢中驚醒,當看到馬滇站在門外,又看到自己由於太熱,脫得只剩兩件歪七八扭的衣服是,馨兒的臉瞬間紅了起來,趕忙用被子捂住身子,朝馬滇扔出枕頭。
“啊!色狼!滾出去!!!”
可憐的馬滇好心想要叫馨兒起牀,卻莫名其妙被當成了色狼,心中滿是苦澀:馨兒啊,我真不是色狼!真正的色狼,就在你的身邊啊!
馬滇呆呆地站在門外,只聽到裡面傳來慌忙地叫喊聲。
“冷月姐,滇哥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啊!”
“我我我……我也是纔看到他。”
“啊啊啊啊,不說了,我得趕緊換件衣服,話說我的衣服呢,怎麼都不見了,滇哥他不會把我看光光了吧,嗚嗚嗚,這可怎麼辦啊?”
“沒沒沒……沒事,馨兒!我給你擋着,馬滇他不會看見的!你的衣服在這呢。”
“啊啊,算了算了,這件衣服不能穿了,我得換一件才行,不行!我還得洗個澡!身上黏糊糊的,昨天晚上真的太熱了,我都做了好幾個噩夢了!冷月姐你等我一下!”
“等等馨兒,我我我……我也要洗澡!要不……我們一起吧!這樣快點。”
“那好吧,那我們快點!”
“嗯!”
馬滇在門外聽着兩人的對話,聽着那清晰的水流聲,對於冷月的羨慕更上一層樓:唉,做女生,真的是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