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爲了躲避伊一,一路往下,直到來到三層夾層才停下腳步。
回頭看了看長長的樓梯,馬滇喘着粗氣道:“呼……那傢伙,應該沒追來吧?”
馨兒掙脫馬滇的手掌,有些不開心道:“哼!你心中不正想着讓她追來嘛。”
“我說馨兒,你就饒了我把,像這種女人,我可應付不過來。”馬滇哭喪着臉道。
撇了一眼馬滇手中的圍脖,馨兒淡淡道:“她送你的那條圍巾,你要怎麼處理?”
“當然是找個機會還給她了,我可不敢收她的東西。”馬滇道。
“那你要怎麼還?”馨兒問道。
馬滇想了想道:“聶副應該知道這個女兵,我們找聶副叫他幫我們把東西還給她把,順便讓他帶我們去看看那些被關押的江湖人士。”
馨兒點了點頭,“也好,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找聶副吧!”
兩人隨便找了一個在周圍巡邏的士兵,在那名士兵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聶海堂工作的房門外。
“叩叩叩。”
“聶指揮,馬醫師和馨兒姑娘有事求見。”帶領兩人來到這的士兵在門口喊道。
沒多久,聶海堂便打開房門,對着兩人道:“馬醫師?馨兒姑娘!快快請進。”
兩人走進房間,房間很小,僅有不到二十平米,最先引入眼簾的是一張樸實無暇得桌子,上面堆滿了各種文件,桌子旁邊擺着一張木板牀,牀頭也放滿了文件,房間的四角擺放着四個水晶球,散發出昏暗的光線,照亮着狹窄的房間?
“聶副,你平時就住這嗎?”馨兒下意識問道。
聶海堂笑着撓了撓頭道:“哈哈,讓不好意思讓兩人見笑了,我平時確實是在這裡休息和處理一些文件,本來之前葉大人給我安排了一個更大的房間供我住,但是我一個人住不慣大房,就一直住在這。我這人處理東西不喜歡在資料室處理,葉大人出事後,我就把平時要整理的文件全搬到這裡來了,好方便處理,所以顯得有點窄,還請兩位見諒。”
兩人聽後不由得有些驚訝,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聶海堂住的地方居然會這麼簡陋,相比之下,聶海堂給他們兩安排的住所簡直就是天堂!可聶海堂卻並沒有選擇住在天堂裡,甘願待在這十尺見方的房間裡埋頭工作。
“怎麼會!只要聶副不嫌棄我們打攪到您工作就好。”馨兒笑眯眯道。
“哈哈,不打擾不打擾,本來今天早上我去圍牆觀望的時候,看到這個天氣,就覺得今天應該不會有獸潮發生,想着先不打擾兩位,讓二位好好休息一下,沒想到二位比我還勤快,哈哈哈,還請二位稍等,我這就帶二位到葉大人的房間。”聶海堂微笑道,以爲兩人來找他是爲了給葉常送藥。
馬滇搖了搖頭道:“不用這麼急,這個藥必須經過整整二十四小時候才能再次服用,否者不利於藥效的發揮,由於昨天治療時間是中午,所以再次服藥必須要等到中午過後才行,現在服藥還太早了點。”
“這樣啊,那不知二位來找我所謂何事?請放心,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幫助二位!”
“哎呀,你看看我,光顧着說話,還沒讓你們坐下,二位請稍等,我先整理一下,找凳子給二位坐下。”
說着,聶海堂把周圍的資料堆到一旁,好不容易找到兩個椅子。
“不……不用麻煩了,我們站着就好。”馨兒道。
聶海堂不由分說地把椅子放在兩人面前,無奈之下,兩人只好說下。
“二位有什麼問題請說把,只要是我們做到的,我一定會鼎力相助!”聶海堂坐在牀板上道。
馬滇挺直腰板,對着聶海堂拱了拱手道:“敢問葉指揮可否認識伊一這個人。”
聶海堂點了點頭道:“知道,她是我們醫療隊地隊長,整個五號區域唯一的女兵,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她呢!”
“伊一姑娘,應該不止是醫療隊地隊長這麼簡單吧?我想請問一下方指揮,伊一她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 馬滇道。
聶海堂看了看馬滇,又掃了一眼馨兒,“怎麼?馬公子對她感興趣?如果馬公子對伊一感興趣,我倒是可以把她的身份告訴馬公子。”
馬滇搖了搖頭道:“不是的,聶副誤會了,事情是這樣的,我今天早上和馨兒上圍牆查看周圍的情況是,正好碰上了這個伊一姑娘,那傢伙實在是太熱情了,跟我們說了一堆有的沒的,根本不給我們插嘴的機會,然後又分別給我和無敏兩個禮物後就跑了。”
“你的意思是伊一這丫頭找你們聊天,還送你們東西,然後由於過於害羞,聊到一半又跑走了嗎?”聶海堂問道。
馬滇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對於伊一姑娘這種性格的人,我和無敏都有點應付不過來,所以希望聶副您能替我們把她送給我們的東西還給她。”
聶海堂一聽,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實在抱歉馬公子,這個忙我可幫不了。”
“爲什麼,伊一姑娘難道不是你的部下嗎?”馬滇不解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很抱歉,我還是不能幫兩位這個忙,兩位若真不想收那丫頭的禮物,還請自己把東西還給她吧,不過,老夫並不建議兩位這麼做,畢竟禮物已經送出去了,兩位也已經收下了,又退莫名其妙退還給人家,人容易讓人心寒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馨兒哭喪着臉道。
“既然是那丫頭好心送給兩位的禮物,兩位就坦然收下吧,反正她也沒要你們回報不是嗎?”聶海堂笑道。
確實,伊一併沒有要求兩人什麼回報,只不過是要求兩人和她交朋友罷了,這個要求根本不算什麼。
不過,就這麼隨便收下陌生人的禮物,還是如此熱情的陌生人的禮物,兩人的心中實在是有點難以接受。
“話說回來,那丫頭送給馨兒姑娘你的禮物究竟是什麼啊?”聶海堂好奇道。
“是兩個能夠幫助恢復精神力的髮帶,應該是挺珍貴的東西,所以我想讓聶副您替我把它還給伊一姑娘。”馨兒說着,從懷中掏出那兩個綠色的髮帶。
聶海堂看着馨兒手中的髮帶,想象着馨兒帶上後的模樣,不由得大笑起來:“哈哈哈,兩個髮帶而已,馨兒姑娘就好好收下把,我覺得你戴上後應該蠻合適的。”
見聶海堂不肯幫自己還,馨兒只好無奈的嘆息一口氣。
“話說回來,那丫頭送給馬滇兄的東西又是什麼呢?該不會是一個圍脖吧?”聶海堂饒有興趣道。
“你怎麼知道的?”馬滇驚訝道。
“哈哈哈,我瞎猜的。”聶海堂笑道。
“方指揮,伊一姑娘果然是你的親信,對不對!你就幫我們吧東西還給她吧。”馬滇懇求聶海堂道。
“哈哈哈,我可不敢收她做我的親信,還東西這件事,二位還是自己去辦吧,除了這件事以外,其他事我都可以答應二位。”聶海堂擺了擺手道。
馬滇白了聶海堂一眼,對着他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聶副可否帶我們去負一層看看那些被關押的江湖人士?”
聶海堂一聽,表情立馬嚴肅起來:“二位這是要協助我們調查暴動一事嗎?”
馬滇點了點頭道:“嗯,之前我們不是和聶副您說好的嗎,還請聶副帶我們去看看吧,正好今天不會有獸潮發生。”
聶海堂低垂着頭,思索了好一會,這才道:“那好吧,真是有勞二位了,二位請隨我來。”
說着,聶海堂領着兩人離開房間,來到一堵牆面前,輕輕踩了踩腳底下的機關,牆面頓時打開,露出一個小小的“房間”。
三人默默的走進“房間”內,只見那道牆壁瞬間關閉,“房間”則在牆壁關上的瞬間慢慢往下落。
沒多久,只聽“咚”的一聲,“房間”似乎落到了最底下,漆黑的牆壁再次打開。
“二位,我們到了。”聶海堂輕聲說道,領着兩人走出“房間”。
兩人跟在聶海堂身後,環顧四周,發現負一層完全就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牢籠!
悠長的走道周圍全是一個個狹窄的牢房,牢房內十分的簡陋,僅有一些乾草鋪在地上,除此之外,就再無他物,就連囚犯都沒有,這讓兩人感到十分的疑惑。
“這裡就是五號圍牆的負一層,是一個監獄,名叫“囚球”監獄,平時這裡並沒什麼人,在獸潮低發的時間裡,這裡主要是用來關押一些不服從管教的士兵,和一些帝國囚犯。”
“你們別看這些牢房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但是卻非常的堅固,牢門是用上等的魔鐵製造的,可以吸收魔技,八十級以下魔法師的而全力一擊都無法打破。”
“除此之外,牢房的牆上,地板上,都刻有魔法符文,能夠大幅度削弱魔法師的戰鬥力,就連地上的乾草,都是用來防止魔法師從天地間吸收魔力的‘枯行草’。可以說,只要你被關進裡面,基本上是不可能出來的了!”
“只不過自從獸潮爆發以來,原本關押的囚犯和士兵都通通移到了其他地方,現在這裡就只關押那十六個可疑的江湖人士。”聶海堂邊走邊解釋道。
“那十六個人現在在哪?我怎麼沒看到他們?”馬滇疑惑道。
“這裡是集體牢房,那十六並不是被關在這裡,而是在更裡面的單獨牢房單獨關押起來,以防他們串通起來隱藏事情的真相。”
“原來如此!”
“不知二位想先哪個囚犯的勞放呢?”聶海堂問道。
馨兒和馬滇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麻煩聶副先帶我們去看看李會的牢房吧。”
聶海堂先是一愣,隨即微笑道:“既然如此,二位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