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馨兒身邊,此時的馨兒由於肋骨斷裂,無法站起身子,但無論是精氣神都十分的飽滿,沒有絲毫病人的模樣,對着兩人道:“由於昨晚出了這麼一檔子時,所以咱們今晚的行動,得稍微改改才行,紙條的內容也要修改一下,還有還有,曉透,你的妝容也得重新畫一下,今天只能由你自己來化妝了。”
“是是是,全聽你的。”馬滇無奈道。
相比與馬滇的無奈,曉透卻顯得異常的興奮,尤其是聽到能自己化妝之後,便立馬跳了起來,“真的!我也能自己化妝嗎?”
“當然可以了?我現在不方便活動,沒法幫你化妝,滇哥的化妝技術我又信不過,只能靠你自己了,你對你自己的臉最瞭解,應該可以畫出一個蠻漂亮的妝容出來。”馨兒道。
曉透聽後,不由得十指相扣,忸忸怩怩道:“可是……我是男生啊……男生也可以學化妝嗎?”
“當然可以了!誰說男生就不可以學化妝了?會化妝的男生,反而還更受女孩子歡迎呢!”馨兒信誓旦旦道。
曉透和馬滇擡起頭來,異口同聲道:“真的?”
“當然了,你是我師弟,我還能騙你不成?”馨兒道。
“那師姐,你趕緊教我化妝吧。”曉透道。
馨兒點了點頭,儲物戒中冒出一堆化妝用品,一步一步教導曉透該如何化妝。
“來,先給自己打底妝,你臉太黑了,要多打幾層……等等!等等!別用這個!這個很貴的!用另一個,對!就是這個!”
“好了,接下來用眉筆畫下眉毛……笨蛋!那個不是眉筆,那是眼線刷,眉筆是更硬的那根!”
“停停停停停……你腮紅弄得這麼深幹嘛?去唱戲嗎?弄淡一點!這樣才自然!”
“哎呀笨死你得了,塗個美甲都能塗歪,你指甲蓋長在屁.股上嗎?”
……
馨兒有如“春風汝墨”的話語讓曉透的化妝技術不斷提升,終於分清楚眉筆和眼線刷的區別,而一旁的馬滇也聽的聚精會神,絲毫沒有要去休息的意思,專心致志地聽着馨兒講解化妝技巧,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終於,在卸了無數次失敗的裝扮後,曉透給自己畫了一個有模有樣的妝扮,只不過眼線稍微黑了點,嘴脣稍微紅了點,腮紅稍微豔了點,其他的一點問題的沒有!
至少別人完全看不出這人是曉透!
馨兒看着一臉嬌羞的曉透,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你可以出門了!”
曉透大喜過望,夾緊大腿,輕輕一跳,“歐耶!太好了!我可以出門了?”
馬滇看着曉透這副模樣,忍不住道:“我說,曉透兄,你真要化成這副摸樣出門?”
曉透故意挺胸撅屁股,搖晃着手中的手帕,捏着嗓子道:“怎麼樣馬滇兄?我美嗎?”
說着,曉透還故意撩撥了一下頭頂的假髮,輕輕咬了咬嘴脣,對馬滇拋了個媚眼。
馬滇頓時覺得胃裡翻江倒海,趕忙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巴,衝到了廁所裡,下一秒,馨兒和曉透便聽到了廁所傳來“一瀉千里”的聲音。
“嘔嘔嘔嘔……”
馨兒撇了撇嘴道:“切,一點都不懂得欣賞藝術。”
“就是!就是!”曉透嗲聲嗲氣道:“好了師姐,我出門了。”
“慢走小師妹。”
曉透嬌嗔一聲,揮舞着手中的手帕道:“討厭~人家是你的小師弟啦!”
說罷,曉透便邁着蓮花步緩緩走下樓。
這次,下方的食客並沒有把曉透無視,因爲她的裝扮,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你說她醜吧,也不至於;說她美吧,也談不上;說她相貌平平吧,她卻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讓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她。
而曉透似乎十分享受這種備受矚目的感覺;步伐更加妖嬈,姿態更加嫵媚,不停地扭動着那被綁得緊緊得腰肢,頗有一種水桶搖晃得感覺!
奇葩!這是對女裝曉透唯一的形容詞!
正是因爲如此奇葩,才吸引了這麼多人的注意,就連元真看了,都忍不住愣在原地,手中的茶壺瞬間落地,而他對此卻毫無察覺。
慢慢走到元真身邊,曉透在他身前晃了好幾下手,元真纔回過神來,小聲道:“曉透……兄?”
曉透點了點頭,“叫人家曉曉就好。”
元真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冷顫,他活了大半輩子,自認爲見多識過,但還是頭一次見到男生女裝,而且還如此沉迷其中的,實在是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
下意識嚥了口唾沫,元真道:“你這是……要去收集情報了?”
曉透點了點頭。
“馨兒姑娘如何了?”
“師姐她已經醒了呢,現在可精神了呢!”曉透嗲聲嗲氣道。
元真再次機靈的打了個寒顫,不願再跟曉透過多交談下去,生怕再談下去自己的早飯都要吐出來了,趕忙拱了拱手道:“慢走!不送!”
曉透點了點頭,繼續扭動着腰肢,朝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還不忘對元真拋了個媚眼。
元真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直接捂着肚子捂着嘴,跑到了洗手間裡。
“嘔……”
就這樣,曉透帶着奇葩的妝顏行走在大街上,看着周圍的人羣,豎起耳朵,聽着他們竊竊私語。
“喂!兄弟,你看到沒有,那傢伙的臉好奇葩啊。”
“看到了,這傢伙跟我們好久了,我都煩死了。”
“你說這傢伙,該不會對你有意思吧?”
“別胡說,我看是對你有意思!”
“滾!這種女的,我纔不稀罕了。”
“我也不稀罕!話說回來,昨晚的事你聽說了嗎?”
“何止聽說,我都看到了,那兩個正義使者實在是太厲害了!居然能大戰數百名士兵絲毫不落於下風,我真是太崇拜他了,我宣佈,從今天開始,那兩個正義使者就是我的偶像!”
“可是我聽說,到最後,那兩個正義使者貌似被包圍了,而且其中一個重傷昏迷了,貌似被城主府的人給抓了。”
“什麼?真的假的!不會吧?”
“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當時城主府的人吧那兩人圍住之後,沒多久便打道回府了,而那兩個正義使者也不見了,估計是被抓了。”
“不會吧!連他們都被抓了嗎?那該怎麼辦啊?”
“先老老實實捕魚吧,城主府的人抓了那兩個正義使者,一定會有大動靜的!話說回來,你昨晚有沒有收到金幣。”
“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昨晚發生這檔事,那兩個正義使者應該不會出來送金幣吧。”
“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正義使者應該有三個纔對吧,另一個哪去了?”
“估計也被抓起來了,或者是躲起來了,總而言之,我們很有可能是見不到他們了。”
“唉,可惜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再次出現如此好心的正義使者。”
“別想了,這世上好人本就不多,我們趕緊把之前的金幣藏好老老實實打魚吧。”
“也對!”
……
類似的對話曉透在街上聽了無數次,他深刻的感受到了城裡百姓對城主府的不滿與無奈,以及對三個“正義使者”的思念與感激,心中的信念越發的堅定:等着吧,我們一定會把城主府的勢力徹底推翻,把城外的山賊徹底剷除的!
接着,曉透又逛到了城主府邊上,看着平靜的城主府,高聳的圍牆沒有傳來半點聲音,整個城主府出奇的安靜,安靜的有些不同尋常,甚至連街上都沒了巡邏的身影,所有士兵似乎全都龜縮在城主府內,不敢出門。
這讓曉透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在街上收集情報,將所聽到的話語統統記錄下來,直到傍晚才返回醉仙樓向馨兒他們彙報情況。
馨兒躺在牀上,聽着曉透彙報的情報,輕輕點了點頭,“看來我們這幾天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城裡的人已經逐漸認可了我們,而城主府的那幫人似乎也意識到局勢越發的不受控制,龜縮在城主府內,不敢出來了。”
“這樣正好,他們不敢出來,晚上我們就能自由活動了。”曉透道。
馨兒看向馬滇,道:“滇哥,今晚的行動,就靠你了!”
馬滇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城裡的百姓拜託城主府的控制,還他們一個自由的!”
就在這時。
“叩叩叩。”
馨兒的屋外傳來了一聲敲門聲,三人立刻警覺起來,便聽到屋外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馨兒姑娘,是我,我聽聞馨兒姑娘已經清醒,特地前來看望看望。”
聽到這聲音,馨兒立刻會意,“是鹹隊長的聲音,滇哥,快去開門!”
馬滇點了點頭,打開了房門,屋外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鹹詠思!
爲了不引人注意,鹹詠思並沒有帶領士兵前來,也沒有穿戴盔甲,而是穿了一件極爲平常的衣服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見開門的是馬滇,鹹詠思先是一愣,隨即道:“喲,二位都在呢?”
“鹹隊長您好。”馬滇和曉透笑着跟鹹詠思打了聲招呼。
此時的曉透還尚未卸妝,鹹詠思一看到曉透這副摸樣,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道:“曉透……兄?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