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蒙了,萬萬沒想到,一條被劈成兩半的劍魚突然從天而降,直接將雙方的主要站立給活活壓死了!
下意識擡頭看去,天空層雲盡染,什麼也看不到。
大家的目光逐漸陰沉,看向對方,眼裡充滿濃濃的敵意。
之前的罵架頂多是小打小鬧,大家都沒有放在心上,畢竟罵架除了費嗓子外,大家都沒有什麼損傷。
可現在不同了,雙方勢力都死了人,而且死的還都是重要人物,戰況很有可能會因爲兩人的死而升級!
開闊的水域,看不見的硝煙正悄然瀰漫,周圍靜得出氣,靜得可怕。
“開火!”
也不知誰先喊了“開火”,雙方同時朝着對方開火,黝黑的魔法炮落到艦船上,一艘艘艦船被炸沉,悠揚而沉悶的炮聲在不斷迴響,夾雜着嘶吼聲和謾罵聲。
一道道絢爛的魔法在甲板上炸開,看起來雖美,但代價卻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誰能想到,一條被切成兩半的劍魚居然引發了兩個勢力的戰鬥,這或許是有史以來最有價值的劍魚了。
萬米高空,做爲始作俑者的馬滇卻盤旋在半空中,靜靜觀察着下發的這場鬧劇,人性的醜陋和愚昧被馬滇盡收眼底。
“仇恨會矇蔽人雙眼,戰爭會擾亂人的心智,意外會影響人的判斷。這就是人性,人性啊。”
憐憫的看着下方的艦船,突然間!
一艘巨大的戰艦從遠方緩緩開來。
“不好!”
馬滇暗叫一聲,立馬煽動翅膀,朝着下方俯衝而,轉眼間就回到了船上,一把拉起在水中不願上船的郭子旭。
“快走!呂錦來了!”
秦半生點了點頭,控制着梭船,朝着遠方跑去。
三人剛離開沒多久,呂錦便率領着部隊來到戰場。
看見雙方打的不可開交,呂錦大喝一聲。
“都給老子住手!”
說着,呂錦大手一揮,一堵巨大的土牆出現在水面上,直接將雙方給分隔開了。
“砰砰砰……”
一發發魔法炮彈打在土牆上,土牆竟沒有絲毫損失。
呂錦一個起跳,直接站在土牆上。
“都她媽給我住手!”
磅礴的魔力隨着聲浪噴涌而出,竟然將周圍的艦船通通推開了!
船上的人紛紛捂着耳朵,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一場大戰,就被呂錦這一嗓子給制止了。
這,就是強者得氣勢!
呂錦環顧四周,看着下方驚恐的人羣,沉聲道:“是誰先動手的?”
呂錦想了想,擺了擺手,“算了,我沒心情刨根問底。”
瞥了一眼下方的一名白眉老者,老者名叫西門桂,是西門家族的四長老,五十一級水魔法師,在這羣人中,他的實力算是比較強的了。
指了指西門桂,呂錦淡淡道:“西門桂,告訴我,你們爲什麼打起來?”
西門桂站起身子,道:“報……報告是瑟提錢莊得人先惹事的。”
話音未落,瑟提錢莊的一名男子邊站了出來,男子身着一身邋遢的魔法長袍,長長的頭髮上面滿是蝨子,渾身散發着惡臭味,看上去似乎有好幾天沒洗澡了。
可就是這人,卻讓呂錦不得不對他引起重視。
此人名叫夜查,五十六級土魔法師,是一名僱傭兵,同時也是瑟提錢莊的保鏢。
當夜叉聽到牆對面西門彪的話後,便立馬站了起來,扯着嗓子道。
“你放屁!明明是你們先還是我們這邊的人,我們才還擊的!”
“不可能!是你們先動手的!你們的人先惹事的,我們是被迫還擊!”
“是你們先動手的!”
“是你們先!”
……
雙方再次爭執起來,呂錦眉頭緊鎖,他知道,兩家人已經再次中了那六名通緝犯的圈套,這一切,肯定是那六名通緝犯搞得鬼,但是,以兩家目前的狀態,想要跟他們將道理,基本是不可能的。
“夠了!”
呂錦再度大喊一聲。
“我不管是誰挑起的事端!這件事!就此結束,所有人,都給我回到各自該呆地地方,再讓我看到你們兩家在城裡動手,我直接把你們兩家給滅了!”
呂錦的口氣,充滿了霸道,充滿了不容置疑,所有人都十分清楚,呂錦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兩家人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灰溜溜的裡看,但是,看向對方的眼生中卻充滿了濃濃的殺意,只不過呂錦在此,大家都不敢表現出來罷了。
看着兩家人終於離去,呂錦不由得鬆了口氣。
“好了,我們也回營吧。”
重新返回艦船,呂錦同部下們一同返回軍營。
艦船在開闊的海域上航行,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島嶼旁,島嶼周圍隨處可見站崗的士兵,在他們身後,有一個高聳而又厚實的圍牆,從裡面時不時傳來士兵拉練的聲音。
這裡,正是西竺城守城軍的軍營!
艦船慢慢聽在岸邊,呂錦跳下艦船,朝着軍營走去。
周圍的士兵們見到呂錦,紛紛行了個禮,可呂錦卻沒有心思還禮。
今天的發生的事,讓呂錦有些心累。雖然殺人兇手基本可以確定,但是兇手的蹤跡卻無所查找,現如今,西門家和瑟提加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顯然就是那羣殺害西門杜鵑的兇手一手策劃的。
呂錦從軍多年,從來沒有如此憋屈過!
託着疲憊的身子,呂錦進入了軍營,朝着軍營那棟最大的紅房子二樓走去,隨手打開一個門。
門內正站着一個男子,此人竟與呂錦有七分想象,光頭,劍眉,丹鳳眼,身着一身寬鬆的魔法長袍,卻怎麼也無法掩蓋他身上的肌肉,看來就如同一個人形野獸。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馨兒等人苦苦尋找的呂丘豪!
如今,呂丘豪正站在書架前,心無旁騖的看着書,絲毫沒有注意到呂錦的到來,或者說他早就注意到了,只不過假裝沒看見罷了。
呂錦撇了呂丘豪手中的書,淡淡道:“看這種東西有什麼用?”
“你只給了我這些東西。”呂丘豪頭也不擡道。
“我記得我不光給你書,還給你長劍和盾牌,你爲什麼不出去練練。”呂錦道。
“我練會了,你就能放我出去嗎?”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