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籠罩着那襲黑衣,絕美的面容有些朦朧,微翹的嘴角顯示她心情不錯,此人便是姬鳳,此時她正在拿着剪刀修剪花草。
“看來我們可以安心回去了。”
她身後的侍女有些疑惑,“殿下,爲何要此時回去,不等確定韓梓玥的死訊嗎?”知道她的計劃,看得出這倆人的關係不一般。
“今日已是第七日,蕭以晗那有我們的人堵住回不來,韓梓玥必死無疑了,而她死了,我們就不能立即回去,若是本宮再耽擱些時日,朝中之事就不是本宮能掌控的了。”畢竟姬月帝也不止她一個女兒啊。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現在就派人收拾行裝並告知蒼月皇,下午便可出發。”
“去吧。”姬鳳話音剛落,那侍女便已行禮退下。
溫暖的夕陽籠罩着這個都城,街上的叫賣聲依舊絡繹不絕,絲毫沒有受到這黃昏的影響。
“怡親王府?終於找到了。”一個穿着破爛,手裡拿着一個葫蘆,披散着頭髮,赤着腳的老***在怡親王府。
那家丁見此,便走到那人面前,“老傢伙,要飯去別處要去,走走走。”揮着手讓那人走開。
那老人打下家丁的手,“你什麼意思,我就這麼像要飯的嗎?”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問道。
“什麼像要飯,你簡直就是。”
“豈有此理,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不就是個臭要飯的嗎,還能是誰。”那家丁滿臉鄙夷的看着那老男人。
“什麼要飯的,大爺我可是你們小姐的師傅。”滿臉神氣、驕傲的望着天。
“你是我家小姐的師傅,臭要飯的,就你也配當我家小姐的師傅?”
“你可別不信啊,當初你們家小姐可是哭着喊着求我要拜我爲師,我才勉強答應的。”說完有些心虛,當初是那丫頭用酒把他的所學都騙精光了,還不肯叫他一聲師傅,想起這個他就覺得虧本。
“算了吧你,老傢伙,別在這吹牛了,該幹嘛幹嘛去。”看這老頭似乎有點不正常的樣子,那家丁也不爲難他,只讓他走。
“什麼吹牛啊,你快讓我進去見你家小姐就一清二楚了。”說罷便要進去。
“唉,你幹嘛,你再敢進去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與另外幾個家丁便要動手。
“動手嗎?那我就跟你們玩玩。”那老人露出好玩的笑容。
話音剛落,便如影子般在那幾人身邊飄過,一瞬間人已到她們的後面,手裡拿着幾根腰帶,待那幾人反應過來之時,衣裙落地,“啊……你這個老**。”
引來那老人的哈哈大笑。
窗外撒進幾縷陽光,空氣中帶着桃花的芳香,蕭逸凌守在牀邊,牀上那張魅惑的臉已被蒼白取代,微弱的氣息若有若無,牽引着蕭逸凌的心。
望着窗外,暗歎,七日之期快過了,難道這真的是命?
顫抖的手放在她的臉上,描繪着她的容顏,枯瘦的指尖在她臉上慢慢的遊走,隨後臉上綻放出釋然的笑,這是他這些天第一次笑,竟是那麼美,宛若那雪山之巔的冰蓮,傲然自立、典雅悠然。
乾裂的嘴脣悠悠出聲,“玥,你放心,你死我便隨。”
此話一出,震撼了來到門外的韓梓暮,驚訝的看着那消瘦的身影,驚歎,沒想到,你竟可以愛的這麼深。
怡親王府外,保護王府的暗衛見家丁對這個擅闖王府的老人毫無辦法,便現身阻止老人進府。
那老頭不爽了,“你們怎麼回事,來了一撥又一撥,人多欺負人少是不是?”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
暗衛領頭便道,“老人家,此處不是你該來的,請回吧。”
“不讓我進我偏要進,給我走開。”
“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
幾個回合過後,老頭子在那幾人面前漸漸落於下風,只好喊道,“不打了不打了。”
雙方停手,“不跟你們玩了,我走了。”說完作勢要走,走了幾步偷偷把手伸進懷裡,一個轉身灑出一把藥粉,一瞬間那些人全倒了。
“哼,敢跟我鬥。”朝着地上的人做鬼臉。
看向天空,忽而神色有些緊張,隨後咧嘴一笑,“嘿嘿,徒弟,我來了。”
施展輕功來到韓梓玥的住處,一腳踹開大門,大叫,“徒弟,快來迎接你師父。”
叫了一聲,竟沒人應,疑惑的來到韓梓玥臥房,看到有幾天焦急的在門外走來走去,穿粉裙的男子還哭哭啼啼的。
走過去,“這是在怎麼了?”
韓熾轉過頭,看到這個衣衫襤褸的老人,以爲是蕭以晗把人帶回來了,有些驚喜,“閣下難道便是不倒翁?”
不倒翁嚇了一跳,“咦?你怎麼認識我?”
韓熾眼眶一紅,玥兒終是有救了,立即拱手道“請神醫救我孩兒。”
韓梓暮與蕭逸凌對視一眼,雙雙下跪,“請神醫救姐姐(玥)。”
不倒翁雙手往虛空一擡,倆人便被他的內力托起。
不倒翁推開韓梓玥的房門,暗暗嘟囔道,“真是的,我救人還要你們說啊,那是我徒弟好不好,雖然沒有叫過我一聲師傅,這次等她醒了一定要威脅她叫我師傅,嘿嘿。”說完露出嚮往的笑容。
進到屋裡,神色便變了樣,韓梓玥口中流血不停,整張牀褥已被血染紅,她的頭上**了幾根銀針,那太醫最後竟束手無策地站在一旁。
不倒翁一閃身,便已到了牀邊,扶起韓梓玥,往她後背一拍,銀針射出,嚴肅的眼神看了一眼身後的太醫,“不會醫也敢出來混,要是害死我家徒弟看我不整死你。”
韓熾等人無暇顧及太醫,緊張的看着不倒翁給韓梓玥醫治。
不倒翁往韓梓玥身上幾個穴位點去,血漸漸止住了,把韓梓玥放平,執起她的手把脈,眼神看着韓梓玥充滿了驚訝,“竟是冥香!”
看着身後幾人有着不解,便道,“冥香乃天下奇毒啊,無色無味,乃致命的毒藥,多虧有救心丸,才能熬過這幾日啊,不過這毒要解,連我都感覺有些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