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神經病!”楚志遠看着被掛的手機,氣憤地吼道,扔下手機後,繼續一個人幻想陶醉。
蕭默然找白露露,是想跟她約個時間去辦理離婚手續。
他一天不離婚,就覺得自己是個已婚人士,泡妞的時候,在渾身都不自在。
剛剛一掛電話,他的手機就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白露露三個字。
一見是露露的號碼,蕭默然立馬推開身邊濃妝豔抹的女人。
“蕭公子,幹嘛啦,你就不能輕點嗎?疼死了。”女人埋怨道,鮮紅的嘴脣噘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生氣。
“你出去吧,我有正事要處理。”蕭默然衝着女人吼道。
“蕭公子,你聊你的,我不聽便是了。”女人似乎不願意離開。
“你耳朵有問題嗎?我的話你沒聽到?”蕭默然吼道。
女人一見蕭默然發火,急忙站起身來,衝着蕭默然翻了幾個大眼以示不滿之後,才趕緊離開。
“露露,你去哪裡了,手機爲什麼打不通?”蕭默然一接通電話,就衝着白露露埋怨,聲音聽起來有幾分醉意。
是的,蕭默然喝了很多酒,借酒澆愁罷了。
可是不管怎麼喝,他心裡還是很痛苦,他愛的女人總是躲着他,嫌棄他沒有用。
蕭氏有爸爸在,哪裡會有他施展的地方?更何況,根本就不需要他施展,他就算是去了公司,無非也是一個擺設,曾經他又不是沒有試過,又不是沒有想要努力過……
所以,蕭伯山沒有倒臺之前,他在蕭氏永遠只能成爲一個擺設。
既然如此,還不如趁年輕,好好瀟灑走一回。
“默然哥,明天我們去民政局,把婚離了吧。”白露露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沮喪。
“我正有這個意思呢。這樣一直拖着,也沒有任何意義。”蕭默然直接同意。
“謝謝你,默然哥。”白露露感謝地回答。“那明天早晨八點鐘,我們民政局門口見吧。”
“好的。”
“你怎麼了?是不是喝酒了?”白露露關心地問道。
“呵呵,喝酒不是很正常嗎?反正,本公子一年四季都在酒吧裡度過的。”蕭默然冷笑了二聲,一邊接聽電話,一邊繼續一飲而盡杯中的紅酒。
“默然哥,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一直要這有頹廢呢?你完全可以去公司上班啊?這樣的話,你的生活會過的比現在充實快樂的。”白露露提醒他道。
“露露,我何嘗不想去公司上班呢?但是……”蕭默然痛苦地回答。
“怎麼了?難道,蕭伯伯還不想你去公司上班嗎?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白露露的語氣聽起來非常關心。
她原本計劃明天就離開這座城市的,但是突然想到,她和蕭默然之間還要離婚。
離完婚,她就徹底消失了,再也不會再回這座傷心的城市了。
至於白家未來的崛起,她想,她真的無能爲力了。
至少,現在的心境,她只想逃離,其他的,什麼也不願意去想,這座城市對她說,除了有美好,更多的卻是痛苦的回憶。
得到的最終失去了,呆在這裡只會徒增悲傷。
“露露,有些事情,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我就不告訴你了。”蕭默然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痛苦。
這種痛苦,是白露露從來不曾感受過的,在她心裡,蕭默然一直過的風光奢侈的富二代生活,痛苦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今天,她聽他的聲音,卻是非常痛苦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默然哥,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趕緊告訴我吧?”
“我沒事,你呢,你怎麼樣?這兩天你去哪裡了,我打電話你也不接,你知道,我真的很擔心你的。”
“謝謝你擔心我,我真的很好。”
“露露,蝶戀花,你回來了嗎?”蕭默然試探問道。
然而,他的試探換來的是白露露許久的沉默。
“怎麼不說話了?”蕭默然奇怪地問。
“給了。”白露露如實回答,不想欺騙蕭默然。
雖然蕭默然一直想要得到蝶戀花,但是,他絕對沒有狼子野心,想要,和不擇手段地得到,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給了?”一聽給了,蕭默然立馬就坐直了身體,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驚愕。
“是的,給了,我將它交給楚志遠了,不管怎麼樣,沒有他就沒有蝶戀花,物歸原主罷了。”白露露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面是非常失落的。
“交給楚志遠?”一聽交給了楚志遠,蕭默然整個人像泄氣的皮球。
是的,他也要得到蝶戀花,可是,這是白家的東西,他這明明就是非分之想。
猛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白芊芊那天也說郭少將蝶戀花給他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二瓶蝶戀花?
或者是,蝶戀花有好幾分?
又或者說,郭少將蝶戀花分成了若干分,然後將它分給需要的人?
這也太離譜了吧?
真是不知道這郭少在搞什麼名堂。
好吧,反正,蝶戀花不是他的東西,他想要不代表就能得到,既然不屬於他,他以後就不要再想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像從前一樣,好好做一個名符其實的花花公子。
“是的,交給他了,這本來就是他的東西。”
“露露啊……”蕭默然拖曳着聲音,喚了一聲白露露。
“怎麼了?默然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楚志遠沉默片刻之後回答:“沒什麼,沒什麼的,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是一個人嗎?”
“是的,我一個人,你不用擔心我的,我很好。”
“我怎麼會不擔心呢?”
“謝謝你擔心我。”
“如果你需要我幫助的話,就一定要告訴我。”
白露露沉默片刻後回答:“默然哥,你能借我一點錢嗎?”
“可以啊。”蕭默然想也沒有想便答應了。
他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錢,這樣的人生,或許是很多人期盼的,但是對他來說,他卻一點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