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此刻除了感激郭少,真的沒有一星半點結婚的衝動。
更何況,她已經經歷了一次婚姻,這第二次婚姻,絕對是要慎重的,否則,她寧願不結這婚。
“郭少,你還是容我緩緩吧好不好”白露露重新伸手,只想讓郭少能夠過來。
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郭少的保護與呵護,她知道自己已經離不開他了。
可是,她現在還沒有想過結婚的事情,人都沒有離開醫院呢,不是嗎
郭少重重地吐一口氣,無奈地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裡,坐到了他的身邊後將她摟在懷中。
“露露,對不起”郭少開始道歉。
白露露不解地擡頭,看着郭少自責的樣子,一臉的不解。
“爲什麼說對不起你哪裡得罪我了嗎”白露露問道,眨着滿是疑問的眼睛。
郭少垂頭,將脣蓋在她的潔頭上,溫柔地道:“我知道我做了讓人難過的事情,你放心,以後,我一定不會那麼做的,不強迫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郭少非常認真地向她保證。
“知道自己做過分了”白露露意味深長地一笑。
“你幹嘛這麼笑”郭少問道。
“郭少,你爲什麼要虐待我在你眼裡,我難道是個壞女人嗎”白露露收起臉上的笑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溫柔地反問道。
這是第一次,二個人推心置腹地交談,這種感覺,真的好溫馨。
其實,郭少不發脾氣的時候,還是很溫柔的,給人一種受保護的感覺。
跟楚志遠在一起的時候,志遠哥給她的感覺是,親切,溫柔,感動,開心
和郭少在一起的感覺雖然很虐心,甚至有痛苦,但此刻,她有一種被保護的小女人的幸福感覺。
找男人,不就是找一個強大的能夠保護自己,給自己安全感的男人嗎
她突然覺得,郭少其實是一個十全十美的好男人,除了脾氣有些臭外。
“你不是壞女人,但你是個調皮的女人,我那樣對你,無非就是想調教調教你。”
“纔不是,你就是想虐待我,不想讓我好過,在你眼裡,我就是個壞女人,一個每天周旋在男人中間的壞女人,對吧”
“露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吧”郭少掩飾道,確實覺得自己理虧,於是也不願意再回答這種問題。
那三個月,他確實是費盡心思虐待了她,可這場遊戲中,表面看起來他是贏了,但事實卻是,他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
他同樣用盡一切辦法,想去把那個女人忘記,可是,她卻牢牢地固定在了他的心中,怎麼樣都忘不了。
實在是放不下這個女人,他才放下尊嚴去找她的。
後面去找她,跟她談判,他是想的非常清楚的,而且也做好了各種準備,一定要好好跟她相處,
可一看到她跟他生分,還躲着他,他心裡的火就不打一處來,然後就沒有辦法跟她和平相處了。
再然後,他在她心裡就留下了一個壞蛋的形象
所以後來,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相信他了。
“好吧。過去的就過去了,一切向前看。”白露露做了個向前看的動作,看的郭少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丫頭,什麼時候都是這麼調皮。
“你看看你,都是要當媽的人了,居然還這麼調皮”郭少笑着埋怨。
白露露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安靜下來。
“郭少,謝謝你。”白露露覺得,不管她說多少句謝謝,都無法表達她心中此刻的感激之情。
“你看看你,又來了,好煩。”郭少喝道,怒目瞪着這個女人。
“郭少,你替我還了蕭家一個億,這筆錢,我要怎麼還你”白露露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白露露”郭少開始真的不高興了。
“一億,這麼大筆數字,一定要還的,不還的話,我心裡也過意不去呀。”白露露皺着眉頭,纔不管郭少高不高興呢。
她不想欠郭少太多了。
就算她再值錢,也不值一個億吧
她原本以爲,她在蕭伯山眼裡值一億,現在看來,其實她一毛錢都不值,娶她進門,無非就是爲了蝶戀花,爲了能夠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只是她不明白,爲什麼她嫁到蕭家幾個月,蕭伯山從來沒有當面提過蝶戀花裝好人裝的如此徹底,還真是令人佩服,而且,她居然絲毫沒有發現他的企圖。
她突然發現,蕭太太跟蕭伯山相比,還真是莫大的善良之輩了。
“如果你想還,就還吧只是,我問你,你要拿什麼來還”郭少緊緊雙臂,將她圈在懷中,眸中流露出的是幸福和滿足。
“這個我暫時還不知道。”白露露扁嘴,心中確實沒有主意。
“不知道你謝個屁啊。”郭少粗魯地表達。
白露露扭頭,又瞪了他一眼:“郭少,你說話注意點,你兒子聽到可不好。”
郭少立馬點頭,伸手拍拍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以後,再也不當着兒子的面說粗話了。”
“那你的意思是,以後還要當着我的面說粗話嗎”白露露質問。
“呵呵,自然不是這個意思。”郭少又撓頭,表示很不好意思。
“呵,那還差不多。”白露露笑了。
二個人繼續依靠着,都望着窗戶外面。
外面,有一個老伯伯推着一個老婆婆,在醫院的花園裡散步,老伯伯推幾步,又拿着毛巾替老婆婆擦汗,畫面看起來即溫馨又令人感動。
“郭少,那老伯伯對老婆婆真好。”白露露感動地道。
她曾經以爲,她會一直受楚志遠的呵護,直到她走不動路的那一天。
而那個時候,楚志遠也會像這位老伯伯一樣關心她,愛護她,比年輕的時候還要更加愛着她。
是的,她真的這樣想過。
跟楚志遠在一起的時光是幸福的,也是她最爲懷念的,儘管志遠哥做了那樣的事情,她還是念着他對她的好。
不由得,她心裡一陣感傷,忍不住抽搐了二聲。
“你沒事吧”郭少聽到抽搐的聲音,伸手擡起她的臉,看到她臉上的淚水時,無比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