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很快就到了,可是這回卻是丁凝先醒了過來,喬越澤此時正輕輕的枕在丁凝的頭上睡着,呼吸極其的平穩。
丁凝呆呆的睜開了眼睛,一看就知道剛纔她是真的睡着了,飛機此時已經停了,她醒來後感覺自己的頭被一個重重的頭給壓着,剛想要推開的,卻聞到了一股清冽的味道。
於是丁凝把手托住喬越澤的頭,輕輕的把頭擡出來,隨後便把喬越澤的頭放在她的肩膀上,讓喬越澤枕着。
看着喬越澤的睡顏,丁凝不禁想伸手去撫摸一下他的緊皺着的眉,可是她又擔心她的突然舉動有可能會把喬越澤給驚醒了。
於是想了想,決定還是放下了手,靜靜的坐着一動也不動,可是這時喬越澤的一個保鏢卻走了過來。
“總……”保鏢的話還沒說出口,丁凝便給他示意了。把食指放在嘴脣上,然後眼睛朝着保鏢一直眨着。
保鏢看到丁凝這樣又看到喬越澤正在熟睡着,便很識趣的走到了飛機的最末位的位置坐着。
喬越澤足足枕在丁凝的肩膀上睡了半個小時,而丁凝則是一動也沒動,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喬越澤。
來這邊主要是參加一個國際商業會議,而這個會議將在明天舉行,所以今天的行程除了晚上有個酒會之外,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了,所以丁凝也就打算等喬越澤自己醒來。
看到喬越澤眼睛旁邊的黑眼圈便知道了他的睡眠質量很差很差,因爲正常人來說,就算是有黑眼圈,但也只是黑色的,可是喬越澤的黑眼圈卻從黑色變成了青黑色,看起來多少有點可怕。
“怎麼?那麼喜歡我?”此時喬越澤一擡頭,便看到了丁凝正在認真的看着他,這讓他心裡感到十分的愉悅。
“才,纔沒有。”丁凝被喬越澤發現後,便扭頭看了窗外,一副不理會他的模樣,憑什麼他就可以對她不冷不熱,而她的一顆心卻越來越被他吸引。丁凝想不通了,難道這就是老天的不公平嗎?
喬越澤也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就打算拉起丁凝便走,可是誰知一拉丁凝的手,丁凝就忍不住的叫了一聲:“啊,疼。”因爲剛纔喬越澤一直是枕在丁凝的肩膀上睡着的,所以此時丁凝的肩膀早已變得十分的痠疼了,而此時被喬越澤這樣一拉,簡直是不要不要的疼。
“怎麼?”喬越澤以爲丁凝是又碰到了什麼,還以爲她又受傷了之類的,害得他趕緊又拿起丁凝的手臂看了看。
丁凝見喬越澤這樣的緊張,便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他應該是在乎她的,不然怎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她雖然在喬越澤面前會比別人容易失去理智,可是還不至於到什麼都思考不了的地步。
“就,就是剛纔你枕得有點痠疼。”丁凝低着頭小聲的說着。
可是喬越澤在聽到這個原因時,便一臉的痛恨表情:“下次直接叫醒我。”說完便自己先下了飛機。
然後留下丁凝一個人在飛機上,過了幾秒鐘後,丁凝才反應過來:“等等我。”丁凝追着喬越澤小跑着,而喬越澤的腳步其實只是慢悠悠的走。
剛下飛機,一
輛加長版的林肯早已停在機場外等候。丁凝怎麼說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可是她卻覺得喬越澤興許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有錢,應該是超乎她想象中的有錢纔對,畢竟,她在得知自己是在FM集團工作後,便重新瞭解了FM集團。
這時的她才發現,喬越澤其實並不止FM這一個集團,因爲她發現喬越澤還在各種領域都有自己的投資,甚至現在的溫氏集團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都是握在喬越澤手裡的。
看了看走在前面身材修長的男人,丁凝一度很想知道,到底她的眼睛是有多瞎,或者是品味到底是多麼與常人不同,纔會與她辦了結婚證。
當然丁凝並不算得上差的人,先不說她的外貌長得格外得甜美可愛,她的學歷也不低,在24歲時便獲得碩士學位並擁有一定的臨牀經驗。甚至在美國洛杉磯已成爲了小有名氣的心理諮詢師,而現在則在P市最好的企業當總裁助理,所以如今25歲的丁凝相對於其他同齡人,其實並不算得上混得差的。
“上來。”喬越澤此時已經坐上了車,可是丁凝卻還在離車不遠的地方。
聽到喬越澤叫,丁凝趕緊跑着進了車,可一進車才發現,腳下踩着的是柔軟的淺黃色的毛毯:“這,”丁凝看了看喬越澤,他是直接踩着的,可他的鞋子是不沾一絲灰塵的。此時丁凝又看了看自己腳下的鞋子。
好吧,今早出門出得太遲了,竟然忘記先擦擦自己的小皮鞋,此時皮鞋上明顯看得出來鞋面上是有了些許灰塵了的。
喬越澤無意之中已經把丁凝剛纔的一系列的動作全都給收進眼底了:“不要緊的。”
只是喬越澤這樣一說,丁凝頓時覺得自己更是尷尬了:“額呵呵”她朝着喬越澤皮笑肉不笑的扯動着嘴角。
喬越澤似乎也看出了丁凝的些許尷尬,於是也只是輕輕咳了一聲,便跳到了下一個話題。
“想要皮箱嗎?”他在她面前,其實是最容易妥協的。
丁凝被喬越澤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給搞得一臉茫然:“什麼?”
“看樣子是不要了。”喬越澤看着丁凝這樣子,想笑卻又不能笑,於是只好略帶憋笑的看着丁凝說道。
“纔不是,當然要啦!”丁凝一急便直接就抓住了喬越澤的手臂,一雙大眼充滿着無線的希冀。
喬越澤看了一眼丁凝的鞋,便直接跟司機說去:“去六本木。”
丁凝從未踏進日本半步,所以也不怎麼了解日本,反正她現在就秉着一個原則,那就是:喬越澤去哪,她只要跟着去就好了,不必過問太多。
車很快停在了六本木中城的地下室,喬越澤優雅的下了車,隨後便把手伸向丁凝:“下來吧,阿凝。”
丁凝看着這樣的喬越澤,不禁出口叫了聲:“阿澤。”說出口後,才發現自己說出話了,剛想要改正過來的時候,喬越澤便開心的笑了:“阿凝,你剛纔是叫我阿澤嗎?”
喬越澤從未想過丁凝有一天會記起他們的曾經,他現在只要求丁凝有天能像從前那樣愛上他就好了,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嗯
,阿澤。”丁凝腦中閃過一幕畫面,那就是她從前第一次叫喬越澤爲阿澤的場景,也許她以前真的是愛過他,或者她現在也是深愛着他的。
“阿凝,你是想起了?”喬越澤頓時欣喜若狂的把剛下車的丁凝給緊緊的抱住,多好,他的阿凝又回來了。
丁凝不知道爲什麼喬越澤會這樣的開心,可是她還是要說出一句類似殘忍的話:“其實,我沒記起,只是覺得你的名字叫阿澤比較好叫。”
可是喬越澤在聽到丁凝這樣說時,卻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反而抱得更緊了。
“沒事,想不起就不要輕易去想起。”喬越澤的語氣輕輕柔柔的,給丁凝剛纔略顯尷尬的心多少緩解了一下。丁凝輕輕的點頭,隨後喬越澤又馬上說道:“阿凝,以後可不可以都叫我做阿澤。”聲音多少都吐露着一種期待,他害怕她覺得這樣叫的話,兩人會顯得太過親密。
因爲喬越澤現在可是一直記着,丁凝那晚說離婚時的那種堅定的神情。
“可以。”丁凝輕聲說,其實她更想說的是,BOSS,可不可以先放開我,我感覺我的腳要掂得累死了。
這次喬越澤只是淺淺的吻了一下丁凝的額頭:“走吧。”
丁凝一臉懵懂,根本不知道喬越澤想要去哪:“我們去哪啊。”
可是喬越澤卻只是對她笑了笑,隨後便拉着她的手走了,這樣的喬越澤,是丁凝從英國回來都沒見過的,他這兩天給丁凝的印象,完全是冷漠高傲的總裁形象,可是現在的他卻讓她覺得他就是那個自己兒時一直喜歡的陽光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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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凝也對喬越澤笑了笑,兩人此時就像正常的一般情侶一樣進了電梯,來到了中城大廈的五樓。
丁凝一出電梯便知道了喬越澤來此處的目的,她有觀察過,喬越澤此次是帶了行李箱的,因爲喬越澤是有潔癖的,並且他只愛穿他專門的設計師給他定製的衣服,一般不在外買衣服等。
“你要買衣服?”丁凝看了眼喬越澤,其實她也想買不過看這裡的裝潢和氣氛,她便知道自己不適合在這裡買衣服,畢竟這裡的衣服少則幾千,貴則上萬,她的荷包卻是承受不起這樣的價格。
“嗯。”簡單卻已經傳達完整信息,喬越澤牽着丁凝的手一直走向了時裝方向。
丁凝也不叫喬越澤放開,只覺得其實他牽着也很好,溫暖的大手,讓她的心裡十分的溫暖並充滿安全。
丁凝迷迷糊糊的被喬越澤牽着走進了一家女裝店,她還是一臉的疑惑時,喬越澤則拿過了一件大衣給她:“試一下。”
丁凝拿着衣服走進試衣間時,才恍惚發現,難道他是想要陪她一起買衣服嗎?
喬越澤在丁凝出來時,便很快肯定了剛纔丁凝心裡的想法:“幫她挑些適合她的衣服。”喬越澤用着純正的東京腔說着日語。只是丁凝還是一臉的茫然,因爲她除了英語和稍稍會一點韓語之外,可是她卻對日語一竅不通。
丁凝在想,這個男人到底還有什麼是不會的?可是她卻被服務員又一次推進了試衣間。而喬越澤則是在外面看着她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