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矩陣(2)

三年前,孫天起行軍路過五溪,憑空消失一個排的士兵。經過嚴密搜索在一口古井裡發現三十多具軍人屍體,井內多條四通八達的地道,不辨方向。他率一個連的士兵入地道查封一所實驗室,實驗室內全是人體和動物的標本。

莫月聽得入神,思路無比清晰道:“做實驗的人呢?軍人怎麼死的?”

孫天起淡淡答道:“做實驗的人已經不見了。每具屍體口吐黑色綢物,身上有多處針眼,應該是被人拿來做實驗。”

莫月懷疑孫天起另有目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你不是在信攤等我嗎?信攤和那裡不順路呀。”

孫天起頓了頓,神傷道:“我有時住《國民旅店》,我喜歡住那裡。”轉而含情脈脈地看向她。她大聲咳嗽,急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疏遠他溫情的目光,他指着甘泉和異光二詞繼續述說。

山霄洞位於吾眉山山脈九老洞右側,自古以來人煙罕至,方圓五里僅山腰經營一處山霄客棧。清朝末年有位叫慧空的和尚在此修建一座觀音廟偶有香火。

莫月居住甘泉的那段時光,孫天起上街爲她和小慧買鞋時,碰上山霄洞的請佛隊伍,一羣人敲鑼打鼓,熱火朝天地擡着紅布蓋的佛骨上山。風一吹漏出佛骨的真容正是矩陣,那晚山霄洞一道通天白光直搗雲霄,而後一日,警察在洞中發現七十二條焦屍,具具黑若煤炭,四肢僵硬保持着死前的動作固若磐石,佛骨也不知去向。

莫月明瞭,李真常瘋癲癲地念叨的就是這個山霄洞,她指着甘泉問道:“什麼佛骨?”

“就是你背上的東西,據說這塊佛骨從南海出世,遇水化水龍遇火化火龍。”

莫月笑道:“這你都信?看不出來你還挺獵奇。”

“獵奇?人家父母把兒子的命交到你的手裡,死了好歹有個說法,憑空消失算什麼事?三十多個家庭,家中老母還等着兒子回去破鏡重圓,承歡膝下。”他語氣冰涼,可見他怒了。他懇求道:“阿月能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嗎?抓住兇手,不能讓更多的人憑空消失。”

“你的人死了知道惋惜,阿雨呢?”莫月自知失言,“你想多了,阿嶽只和我好好談了白澤的病。”孫天起目不轉睛地緊盯矩陣,她捏緊包袱:“這東西是我撿的,我要回去了,遲了白澤會擔心。”

毛毛雨還未止,夜色甚暗。莫月趕着回家,捂着頭頂往車上跑,孫天起在身後爲她撐傘。擡頭間,白澤頂着一把黑傘直直地立在雨中,他的眸子深沉,神色消沉地問:“你真的在這裡。”

白澤和李惜朝密談結束後,下樓發現她已經離開,他先回家等了幾個小時不見人回來,又到海棠街區找,到陳塘古居找,到白家別墅羣找都不見人影。傍晚時分,有人到家裡通知他莫月在孫公館,他馬不停蹄拿傘去了孫公館。果然,她在這裡,她冒着雨從茶樓不辭而別竟然是去孫公館,這裡曾經舉辦過他們婚禮的地方。他很失望,他的視線停在莫月的背上:“你背的什麼?”

莫月正胡謅個東西出來,孫天起撫着肩頭的包袱道:“我送給她的禮物。”莫月連聲道:“對對對,禮物,禮物。”莫月衝出孫天起撐的傘,抱着白澤的胳膊上車。

車輛漸遠,孫天起的面容凝結成冰,冷冷道:“是她不信我,才走上我安排的路。”

他們坐在後座,莫月橫抱着他,一直往他那邊擠,他一臉鬱鬱寡歡的樣子,沒有神采。一回家,莫月神神秘秘地把包袱藏在書桌角落的暗格中,以前白澤放重要文件的地方。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這一夜,他沒說話獨坐在院子裡灌悶酒。如今他體格孱弱哪驚得起烈酒的焦灼,莫月奪了酒逗他開心,他往往淡漠地躲開,獨自望着夜空明月發呆。

大雨後的空氣總是清新可口,白澤早就起牀到街上買了早餐,喝藥練功。莫月按着日常時間起牀,二人用過早餐一同出攤。

走到半路,白澤掉頭回家,拎着包袱去了南邊小樹林。出於好奇他打開包袱看到矩陣,怪不得阿月在意,這快木頭確實神奇,當他看見玉環時醋意大發,嘴裡咒罵道:“好你個孫天起,送東西都跟我學,特意找了塊和玉璜相似的鐲子。”手伸進木匣子,摳出玉環撿起一塊石頭敲碎成幾片。他把矩陣扔到河裡,心滿意足地離開。扔了情敵的禮物,他心裡暢快了些,可不管莫月怎麼哄他,還是高興不起來。他頹唐地坐在長凳上怏怏不樂。天空的雲朵向南邊聚集,在空中形成蘑菇雲盤旋而下。

“你喜歡那個禮物嗎?”

“不喜歡。”

“不喜歡爲什麼還收下?”

“可能逼不得已吧。”

“我把那木盒子扔了,反正你也不喜歡,留着幹嘛。”

怪不得天上異象眼熟得很,她立刻朝雲朵方向飛馳,白澤更不樂意了。張蓮生送楊曉蓉上學,回程特地到信攤轉悠。張蓮生促狹地笑說:“昨晚,沒吵架吧?我聽司機說昨天你到孫公館接的她?你還真能忍,頭上的草好吃嗎?”

“在我生病的一年多,她和孫天起發生過什麼?我就扔了一個孫天起送的木盒子,她就跑了。”

張蓮生擡頭仰望集聚的雲朵如龍捲風朝南邊盤旋,口齒顫抖:“你···你不會動了裡面的東西吧?”

“把一個山寨鐲子敲碎了,誰讓孫天起學我。”張蓮生一把抓住白澤奔向南邊樹林:“快跑,去遲了,阿月就沒命了!”

天上藍白的雲接近樹林的時候被染成綠色,周圍的樹葉被雲柱吸走,無風,一團團樹葉主動飄向雲柱只剩光禿禿的樹幹。雲柱的盡頭在河裡,莫月走到河裡取回矩陣,拿到岸上時才發現玉璜不見了。

河面煙霧繚繞,冉冉升起一堆人影。八九個人影着大紅色長袍在河面一邊灑着紙錢,一邊跳舞。漫天的紙錢在空中飄搖,迎親隊伍鼓樂齊鳴,這些人影面白勝雪,紅脣好似剛飲用過人血染紅的一般。走在後面的人影擡着一張紅白相間的大轎子,轎子的紗簾飄揚,轎底是一副棺材,轎子裡的人斜坐在棺槨之上,容貌若隱若現。

這些人影圍着莫月跳舞,轎子裡的人飛了出來。他的臉比身上的白袍更蒼白,連同脣也煞白得滲人,更似棺槨中的屍體。他一身送葬的純白裝束,飛到莫月眼前,是白澤的容貌。他輕撫她的臉頰,溫柔地笑,眼神迷人心竅,此感如夢似幻縹緲虛無。

他將衣袖纏繞她的脖子,神志逐漸朦朧不清,衣袖化作一股清泉把她吊到空中。這股細長的清泉把她掛在半空中使她不能呼吸,臉色發紫,眼睛充血,她顯然喘不過氣,掙扎着想要抓住勒緊脖子的清泉,不管她如何掙扎都觸不到泉水,脖子上紅色的勒痕越來越深,莫月因窒息而雙手垂下。

“他孃的,撞鬼了!”張蓮生及時趕到。白澤衝上去試圖拉開勒住脖子的泉水,他的手卻無法觸不到泉水,他對人影拳腳相加仍觸不到這些人。

“玉,那塊玉在哪裡?把玉放進盒子裡,原來的位置!”張蓮生在地上發瘋地找,白澤疾速撿起草叢後石頭上的玉環碎片,放進矩陣。玉環自動相連,人影,雲柱瞬間消失,留下光禿禿的樹林。

白澤忙接住她,她猛然振起身,回過神道:“你猜我剛剛夢到什麼了?我夢到和你結婚。”

張蓮生捧來一手水潑到她臉上,大喝道:“我看你頭有點昏,那傢伙差點殺了你。”

白澤扶她站穩,自己走到一邊蹲在地上乾嘔,他捶打腦袋抵抗眩暈。是中毒的後遺症,莫月撫順他的氣息,拍打後背,減少嘔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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