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信息都是在你腦海中多出來的?”天老驚訝的追問道。
“不錯?紫雲晶我是有,可是,那是古家狩獵隊拼命得來的,不屬於我的個人物品。”古星月搖着頭解釋道。
自從得到紫雲晶起,古星月就堅持“紫雲晶是狩獵隊的共同財產”這一原則,雖然曾在古墨、古意的拳頭底下屈服過,但是他內心裡卻沒有改變。
“傻小子,你的福運真的不淺啊!這麼快就要點亮第一顆星了!”天老一臉羨慕的道。
“點亮第一顆星?”古星月不解的問道。
“就是點亮你七星刀上的第一顆赤色小圓點,明白麼?”天老不厭其煩的解釋道。
“咦,天老,我發現你今天知道的事情,似乎比以往多了點啊?”古星月神色古怪的道。
“嗯,對!我也不太清楚,看到你煉化七星刀後,我的記憶中,突然就多出了一些關於七星刀的記憶。在我的記憶中,點亮七星刀的第一顆赤星後,就能讓你具有瞬間提升修爲的特殊作用。不過這種修爲只是暫時的,且還有不小的副作用。就算是這樣,七星刀也是不可多得的逆天靈器了。”天老津津樂道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古星月感慨一聲,恨不得瞬間就將七星刀上的第一顆赤星點亮。
……
提起雲城每天人氣最旺的地方,莫過於雲城中傲然存在的東陵坊市。
可是這些天的東陵坊市似乎有些冷清和蕭條。
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羣不知道躲到了那裡去,只留下少數幾位擺地攤的小販,在一旁打瞌睡。
東陵坊市一間裝飾的十分華麗的密室內,首席拍賣師白英溪身穿一身得體的粉色衣裙,將一身玲瓏身軀包裹的讓人熱血噴張。
此刻的白英溪端坐在一把黃花梨木太師椅上,白皙嬌美的臉上冷若冰霜,眉目之間籠罩着一團淡淡的愁容。
早有侍女給她奉上她最愛的香茗,可是今天的她愣是乾坐着,也沒有看香茗一眼,更別說品香茗了。
也不知白英溪坐了多久,終於有人推開了密室的門。
還未看清來人,白英溪就急切的問道:“白叔,有消息了嗎?”
來人正是東陵坊市的主管白建基。此刻的白建基衣冠不整、風塵僕僕,好像是趕了好遠路回來的。
“小姐,你且等我喝口水。老頭子我一口氣奔波了一百多裡地,愣是沒有休息。幸虧老頭子身體還算硬朗,若是換做別人,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白建基並沒有立刻回答白英溪的問題,而是抿了抿乾裂的嘴脣道。
白英溪見此,趕緊端起桌上的茶杯,款款而來,親自端茶添水。
“不錯,不錯。”白建基接過香茗,牛飲而盡,連個鬼都沒嚐出來,卻大呼“不錯”,看來真的是累壞了。
頓了頓,白建基看着焦急的白英溪,只好搖搖頭一五一十的道:“沒找到。我動用了我們的所有關係,並且親自跑了一趟。確認沒有他的消息。你彆着急。我在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羣趙家的影衛。我從
他們嘴中得知,他竟然和古墨逃出了包圍圈。小姐,不得不說你眼光不錯。倒是老頭子有些膚淺了。”
“白叔,你確定沒有?”白英溪神色複雜的道。她好希望有那人的消息,但是卻不希聽到那人的壞消息。此刻,她牽掛的那人卻不知所蹤,這對她來說心中有了一份牽掛、多了一份希望,總比多了一個噩耗要強的多。
想到這裡,白英溪輕輕的嘆了口氣,伸出白皙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清醒一下。
“小姐,真的沒有他的消息!老夫在此發誓。”看着白英溪那副惆悵而又失落的眼神,白建基神色微變,趕忙從椅子上跳起來,恭謹的站在白英溪前面,鄭重的發誓道。
“白叔,你我不需如此。我相信你。我就不相信他就這麼輕易的被人給截殺了。好歹他也是個十分驕傲的傢伙啊?”白英溪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疲倦之色。輕擺着素手,讓白建基落座,自己卻自顧自的感嘆起來。
“哎!”白建基看着失神落魄的白英溪,搖搖頭,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知道所謂何事。
白英溪素手託香腮,思緒無限。白建基唉聲嘆氣,愁眉不展。一時間密室內的氣氛卻有些詭異。
半響後,白建基率先開口道:“小姐,我已經請示過了。讓他們出手調差他的下落。既然他沒有落入趙家和古瀾宗的手中。多半是藏在什麼隱秘之地了。只要他一現身,我保證小姐第一個知道他的消息。咳,小姐?”
“啊?白叔,你在說什麼?哦,哦。如此多謝了。”白建基的一聲輕咳,打斷了白英溪的胡思亂想。白英溪知道自己失態了,嬌美的臉上飛起一片紅霞,更是平添一份靚麗之色。
“小姐,你跟我客氣什麼?要不是主人救了我一家老小性命。我早就變成了孤魂野鬼。”白建基擺擺手,解釋道。
“白叔,這些天你幫我留意一個人。這個人你認識。據說他在前幾天離開了古家。若是有他的消息,煩勞你通知我一聲。英溪先謝過白叔了。”白英溪起身,對着白建基款款一個萬福。白建基不敢當,只好側身相扶。
白英溪說完遞給白建基一張少年的畫像。畫上的少年,眉清目秀,長得十分漂亮。那張臉蛋,就連女人見了都會嫉妒不已。
“古星月?難道小姐懷疑是……?”白建基看着畫上的人,直接道出了名字。因爲,古星月留給他的影響實在是太深了。
“不,我並不懷疑他。他對古星月那麼好,就算是古星月在暗中搗鬼,也不會傷害他。我此刻擔心的是他去雲山中找古星月了。若是這一消息被趙家和古瀾宗知道了,可就麻煩大了。所以,煩勞白叔,一定要留意古星月的動向。”白英溪搖搖頭,否認了白建基的猜測,隨後有給出了自己尋找古星月的解釋。
“原來是這樣。雖說這小子剛來古家的時候,弄出了不小動靜,可是那時的他纔多大點人?我就說,他怎麼會和趙家、古瀾宗走到一起呢?倒是老夫老糊塗了。”白建基自嘲的道。
此後,白建基見白英溪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閒話了幾句後,就識趣的離開了。只留下滿臉愁怨的白英溪,獨坐太師椅。
……
作爲雲城兩大家族的趙
家,按理說在平掉老對頭古家後,應該行事高調一些了。可是,趙家卻一反常態,極力約束族人。
就算是趙家有人和其他家族的人起衝突,趙家也會屈辱的接受這個事實,不再追究此事。
有些消息靈通,頭腦靈活的人根絕這件事倒是給出了一個不知可不可靠的揣測:趙家遇到大麻煩了。
然而,趙家族長趙安山的密室內,趙安山安詳的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悠然的品着香茗。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按照趙安山的性格,若是家族中發生點什麼事,他肯定會大勃然暴怒。可是,這些天趙家族人總是受到羞辱,趙家卻像一隻縮頭烏龜一樣,連哼都不敢哼一聲。難道趙家真的遭到了重創或者遇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不過,看此刻趙安山的表情,事情似乎不是這樣的。
約莫一盞茶後,趙安山雙眼微微一眯,放下手中的香茗,用一種上位者特有的冷漠口氣道:“有消息了麼?族人都是什麼反應?”
“啓稟族長, 影衛全都出動,至今還未有消息。族人這些天受到了來自各個方面的壓力和欺凌。不過,族人爲了家族大計,倒是沉得住氣。雖然受到了欺凌,也沒有過大、偏激的反應。”突然,密室牆角處響起一位陌生男子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
“嗯!讓趙沛然進來。”趙安山答應一聲,吩咐道。
此後,牆角處再也沒有任何響聲發出。
又過了半柱香時間,趙沛然推開了密室的門。
“族長,你找我?”趙沛然兢兢戰戰的道。
自從上次他帶隊收集煉製血凝丹材料的時候,在雲山中折損了趙安山的小兒子趙立,就一直不受趙安山的待見,直接讓他卸去了趙家狩獵隊隊長的職務。
今天,趙安山心血**,不知道找他來做什麼。所以,趙沛然顯得十分小心和恐懼。
“嗯!我今天找你來是有重要事情要做。你可知道‘血仇’?”趙安山輕輕的敲着桌子,淡淡的問道。
“‘血仇’?那個臭名昭著,只認靈石,不認人的殺手組織?”趙沛然駭然,隨後有小心的問道。
“嗯,就是它。我想讓你替我辦件事。若是此事成功了,我不但對你既往不咎,而且還會再次讓你坐上家族狩獵隊隊長的位置。”趙安山神色一冷,冷冷的道。
“族長放心。小人定會用心做事。絕對不會給族長添亂子。”趙沛然聽到此話,心中大喜,趕忙表忠心。
“嗯,你拿着這張畫,從族中領取靈石,我要畫上的人死!”趙安山神色黯然,整個人像一尊殺神,一股強烈的蕭殺之氣陡然噴發,直接將旁邊的趙沛然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
“我這就去辦。”趙沛然趕緊從趙安山手中接過畫。退走了。
等趙沛然走後好久,趙安山一身的殺氣還未褪盡,雙眼露出一道冷冷的光芒,不知不覺中緊握放在桌上的茶杯,冷冷的道:“你敢殺我兒子,今天,我就讓你無路可逃。被‘血仇’追殺!哼哼!等死吧你!”
之後,趙安山走出了密室,密室中只留下孤零零的一杯殘茶,可是原本完好的茶杯上卻多出了一道長長的裂縫,茶水咕嘟嘟的往外直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