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章 洗身

鳳朝的孩子在出生第十五天的時候,就會有一場洗身禮。

這洗身呢,一是爲了洗滌污穢,消災免難,二是爲了祈祥求福,圖個平安。據說,這樣可以洗去嬰兒從前世帶來的污垢,使之今生平安吉利。同時,也有着爲嬰兒潔身防病的實際意義。

普通的家庭裡面舉行洗身禮的時候,會有近親來賀,帶上特製的接子糕,還有一些小孩的衣物作爲賀禮。然後主人家會煮麪條,意思就是長壽麪。“洗身禮”會在午飯之後進行,民間會讓專門洗身的催產士來主持,供上一些象徵了送子的神像,然後燃上香,在新的盆裡添上少量的用柃木葉子熬成的湯,洗身禮就開始了。主持的人呢會說上很多吉利話,一輪一輪的來。投一些錢幣預祝髮財,投一些喜果取一些彩頭。做好這些之後,就要開始添水了,然後將小孩子託在手上,這洗身並不是真的洗,只是沾上水意思意思的。民間的比較像是順口溜,主持的催產士先用手在盆裡攪一攪,要說:一攪兩攪連三攪,哥哥領着弟弟跑。接下來開始洗頭,沾上一些水點在頭上,要說:先洗頭,作王侯;後洗腰,一輩倒比一輩高。然後就是梳頭,意思意思地梳三下,要說:三梳子,兩攏子,長大戴個紅頂子。洗好了,爲孩子穿上衣服,用玉驄(cong)馬的鬃毛製成的細鞭打上三下,要說:一打聰明,二打伶俐,三打機智。拿起鎖頭比劃三下,要說:長大了,頭緊、腳緊、手緊。意思就是說小孩長大了穩重謹慎。最後還要用金線銀線繡成的小香包,剪下小孩子的頭髮放進去,頭髮的發同發財的發,意思就是把小孩子的福氣財氣都收好。

這皇子的洗身禮與民間就完全不同,重要的不是洗身而是祈福。皇家的洗身禮由神廟的祭師來主持,先在神廟中禱告,然後取來經過欺祈福的聖水。洗身一般會在正午時分進行,將聖水倒入盆中,然後在盆中添加柃木葉子熬成的湯,然後將孩子放入水中,由祭師一邊禱告一邊洗身。

鳳玥和鳳晴是罕見的龍鳳胎,而天一又曾經是神子,所以祭廟的大祭師會親自前來主持洗身禮。在孩子滿月的時候,還要親自到祭廟中接受神賜。

當然了,正是因爲這兩個孩子的特殊身份,所以這次的洗禮晚上還要在坤輝殿中宴請文武百官,有意思的是,百官們還要各自送上一枚銅錢,串成四串分別掛在孩子小牀的四個角上,意思就是取百家的福氣來壓陣。這一次是兩個孩子同時洗身,所以他們每個人要貢獻兩枚銅錢。

上午的時候,大祭師來了,見到天一也沒有忙着下跪,倒是天一很親切地招呼。

“火曜祭師……”

“神子……”

天一溫暖地笑着,火曜上前,然後伸出食指,而天一將自己的食指壓在上面,這時候一簇明亮的火焰在手指上燃燒了起來。

火曜說道:“萬福。”然後兩個人同時收回,火焰滅了。這是祭師在神廟祈福完畢之後帶來的神願,這份神願要傳達給孩子的父親。

傳達完畢,火曜這才跪在天一的面前。

“皇上……”

“請起身。”

我站在一邊看着他們,火曜走到我面前,將手指點在我的額上,然後口中唸了一串我聽不懂的語言,這是一種祝福的方法。

火曜我是見過的,不過最尷尬的還是在煙湖那一次,我直接把她們那羣祭師放倒了之後才偷偷進去見天一的,而她當時也是故意給了我那次機會。

孩子的洗身禮在天一的寢殿中舉行。

這兩個孩子很乖,連洗身的時候都一點不鬧,而且還一直笑着,似乎知道我們正在爲他做社麼,連大祭師都覺得神奇。

最後,大祭師在兩個孩子的額頭上都畫上了一點符咒,洗身結束。

這個符咒要等到孩子滿月到祭廟中由祭師親自去除。

洗身結束之後,我便和天一坐在偏殿中等着他們,清雲則在一邊守着孩子。

沒多久,他們便來了。

“天一,今天你是帝釋天哦!”

“恩。”

我出門去迎,也真是難爲他們一起來。

“今天在裡面的禮數就免了,他是帝釋天。”

冉方笑道:“那就真是不好意思了,正合我意。”

“咦,櫻和呢?”我問道。

碧流回道:“他說身上破相了來看孩子不吉利。”

啊?這麼迷信!不過還是算了,他來了,有些話倒是不好說了。

鏡縷佔有性地摟着山雞的腰,而山雞也是有意無意地推拒着,呃,算了,這兩個人我是無語的。

諸笑則和非梧站在一起,一臉微笑。我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他似乎瘦了。

我拉起碧流的手,卻被他躲開了。

“幹嘛?”我白他一眼。

他湊到我耳邊,說道:“避避嫌。”

想想也是,還是不要在這種場合和別人太親近,雖然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夫。

“大家請進。”

偏殿中已經備好的茶水,天一也是一點沒有架子,過去他總是有意無意會散發出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勢,不過生完孩子之後的他柔和溫暖了許多。

拉起天一的手,我笑着說道:“天一,我來介紹一下。碧流,他是龍王。諸笑,他是幹達婆王。非梧,他是迦樓羅王。他是八爹爹,你在碧府的時候還沒有見過,他是西天王。他是秦楓,他旁邊的是鏡回,是北天王。”

“幸會。”天一笑道。

我一多汗,看來他們還是自由不了。

“好了好了,來看看我的寶寶吧!”我走到內室,和清雲一人抱了一個筐出來,輕輕放在桌上。

小孩子洗完身之後就甜甜地睡着了。

不知道誰冒出了一句,“真的一模一樣,除了那顆痣。”

浮林笑道:“落兒,他們像你。”

冉方有不同意見:“我覺得象父親。”

山雞也表示:“我也覺得象父親,看看這顆痣,簡直一模一樣。”

鏡回辯駁道:“痣當然是一樣的。”

山雞道:“那你長一顆一模一樣的出來我看看。”

鏡回笑道:“那你也先給我生一個。”

……這兩個人。

碧流伸手輕輕蹭了蹭小孩子的臉,笑得一臉溫柔。

諸笑則是比較喜歡鳳晴,一直在看那個小女娃,然後對我說道:“她象你。”

我笑道:“天一也這麼說。”

“呵呵。”

天一遠遠地坐在一邊,不來湊熱鬧,我走過去,拉起他的手,指着山雞和鏡回小聲地說道:“他們一定羨慕死我們了。”

天一失笑。

“呀,他們醒了。”人羣裡有人輕喊一聲。

我拉起天一的手,道:“我們也去看看。”

小傢伙睡醒了,四個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圍着他們的一羣大人,一點都不怕生。鳳玥比較有趣,他一直在看山雞。而鳳晴明顯對碧流比較有興趣,她居然對着碧流扭動着小身體。

我推了推碧流,說道:“流,晴兒喜歡你呢,你抱抱她吧!”

然後山雞偏着頭,與小玥兒對視了一會兒之後,問道:“我能不能抱抱他?”

“當然可以。”

碧流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抱住了鳳晴,這小傢伙果然喜歡碧流,因爲碧流抱住她,他居然一點都不會反抗,反而對着碧流一個勁的笑。

但是山雞那邊就不容樂觀了,因爲一到了山雞的手裡,鳳玥就發揮了小男人的真本事,不停地扭動,他不哭,就是鬧騰,弄的山雞連忙把他放回到筐裡。我很懷疑這小傢伙是不是真的知道在做什麼,因爲當山雞放回去的時候,我明明看見那兩顆小眼睛瞟了山雞一眼,然後閉上,睡覺去了。

“哈哈哈哈,山雞,你被鄙視了。”

山雞悶悶地看我一眼,說道:“總比某人居然在產房昏倒好。”

“我暈血。”可惡的山雞,我可是第一次看男人生孩子,還是那種好像要把身體裡面的血流光的那種,一個已經是我承受的極限了。說實話,我還是有點佩服自己的。

山雞呲鼻,“以前怎麼沒見你暈啊!”

“因爲我是最近才暈的。我說山雞,我家小玥兒不喜歡你不是你的錯,他還小嘛,不懂事,不然你就自己生一個唄,瞧瞧鏡回老大都有點迫不及待了。”我指指一邊看見孩子還很興奮的某個大男人,瞧不出來這個人喜歡孩子?

山雞看也不看他一眼,關注起被碧流抱在手裡笑得則可愛的鳳晴身上。不對啊!剛纔碧流直着抱她的時候,我是不是看見這個小嬰兒對碧流“溼吻”了?(我來解釋一下,這裡的溼吻不是那個溼吻的意思,由於小孩子的口水比較多,所以他們的吻就比較溼。)

不過一定是我眼花了,怎麼可能,她才半個月大來着。

只見鳳晴躺在碧流的懷裡,碧流則輕輕地哄着,可是那小傢伙顯得異常興奮與激動,如果她不是我的孩子,而且不是知道她才半個月大,我絕對有理由相信她是在對着碧流的臉發花癡。

我走到碧流的身邊,接過鳳晴,可是我剛接過,她就鬧騰上了,交還給碧流,她就馬上不哭了。我再抱回來,她又哭,我再塞回去,她又不哭了。

“落,你在幹什麼?”碧流有點心疼地問道。

“沒事。”

當我第四次把她抱回手裡的時候,她不哭,眼睛直直地瞪着我,我笑着將這小屁孩放進筐裡,這下可好了,這小娃娃居然也象剛纔小玥兒一樣瞟了我一眼,然後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請問,這是什麼狀態啊!

“哈哈哈哈……”山雞狂笑。“我說,你是怎麼當人家媽媽的!”

我愣愣地還沒有從剛纔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傻掉了,連山雞都能看出來了。

嗚嗚,我被我自己的孩子鄙視了。

冉方萬般同情地走到我身邊,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嘆道:“這真是你的孩子,我確定,真是……天賦異稟。”

嗖,一支箭華麗麗地插進了胸口。

浮林笑着說道:“落兒,說明這孩子很聰明,這麼小就懂事了。”

嗖,第二支箭又華麗麗地插了進來。

非梧居然也來湊熱鬧,“你的女兒很像你。”

嗖,第三支箭。

血淋淋的心口啊!

先是折磨你老爹,現在是丟你老孃我的臉,這兩個死小孩。

可是,看見那兩張天使一般的睡顏,誰還能去懷疑他們。

一定是看錯了,一定是,除非他們象我一樣是穿來的,一個大人穿到了我兒女的身體裡,否則怎麼可能呢!

呃……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這不是真的吧?

呃呵呵呵呵呵,絕對不是的!

我這應該是產後憂鬱症,胡思亂想了。(衆人拍磚:你什麼時候產了!!!!)

突然之間,我發現小玥兒的額頭上,有一點紅光,從硃砂痣上射了出來。我連忙撲到筐邊。

“你們看,這是怎麼回事?小玥兒的痣在發光。”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怪異。

“怎麼了?你們看不見嗎?”

衆人搖搖頭。

怎麼會?明明在亮啊!

“山雞,怎麼會?只有我能看得見嗎?”

山雞皺了皺眉,說道:“我看不見。”

“咦,那光變暗了,不對,又變亮了,它在閃。”真是詭異,怎麼會只有我一個人看得見呢!

“天一,你能看得見嗎?”我問他。

他緊緊地皺着眉,輕輕撫摸着小玥兒的臉。“難道這又有什麼預示嗎?”還是說這真的被我猜中了,又有靈異事件了。

大家一臉緊張。

山雞忽然說道:“你用手去摸摸看。”

“摸那顆痣嗎?”

“恩。”

我伸出食指,覆蓋在那顆痣上,頓時感覺到一陣火熱一下子竄進了我的身體,流轉到全身,眼前一陣刺目的紅光。

“啊……”我伸手想去擋,但是身體卻在瞬間被吞噬,好難受,身體到底是怎麼了?就像是被火燒一樣。

眼睛看見的就是一大片紅色,這是怎麼回事?我在哪裡,我用力地揮手,卻碰不到任何東西,難道又是在做夢嗎?

“落……醒醒。”

“醒醒……”

誰在叫我……

只覺得那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PS:

這洗身禮其實來自“洗三”

民間視“洗三”爲大吉之禮

洗三禮俗在民間,則呈現另類的熱鬧情景。據蘇東破說,宋時閩地百姓三日洗兒,佳人及客都戴蔥、錢,以禱祝此兒聰睿、進財。蘇軾添第四子亦曾洗三,並往賀朋友孫子的洗三禮,有《賀子由生孫》詩“昨聞萬里孫/已振三日浴”之句。整個兩宋時代,君臣都有很高的文化水準。梅堯臣家洗兒時,名公歐陽修等人往賀,但都不具財禮。而是一人一首“賀洗兒詩”;梅答謝時也不發洗兒錢、送洗兒國一類,同樣是”洗兒詩“相酬:“夜夢有人衣帔幌/水邊搜我黃龜兒/明朝我婦忽在褥/乃生男子實秀眉。”《東京夢華錄》《夢樑錄》都曾說到宋時的三日洗兒。清代崇彝《道鹹以來朝野雜記》:“三日洗兒,謂之洗三。”據說,這樣可以洗去嬰兒從“前世”帶來的污垢,使之今生平安吉利。同時,也有着爲嬰兒潔身防病的實際意義。

老北京人認爲,人生有兩件大事:一是生下來三天的“洗三”;一是死去三天時的“接三”。所以無論貧富都大小有個舉動。但也不象其它省頭(如山東)大事操辦。正式慶祝須待“彌月”。

“洗三”之前,本家照例按照收生姥姥的要求,予備好挑臍簪子、圍盆布、缸爐(一種點心)小米兒、金銀錁子(如沒有則用黃白首飾代之),什麼花兒、朵兒、升兒、鬥兒、鎖頭、秤坨、小鏡子、牙刷子、刮舌子、青布尖兒、青茶葉、新梳子、新籠子、胭脂粉、豬胰皁團、新毛巾、銅茶盤、大蔥、□片、艾葉球兒、烘籠兒、香燭、錢糧紙碼兒、生熟雞蛋、棒槌等等。還要熬好槐條蒲艾水,用胭脂染紅桂元、荔枝、生花生、栗子若干。如生的是小女孩,還應當用紅絲線穿好的繡花針,在酒盅裡用香油泡三天,以便“洗三”時給女嬰扎耳朵眼兒。

“洗三”之日,通常只有近親來賀,多送給產婦一些油糕、桂花缸爐、破邊缸爐、雞蛋、紅糖等食品或者送些小孩所用的衣服、鞋、襪等作爲禮品。本家僅用一頓炒菜面來進行招待,富戶亦不過在酒菜上豐富些,主食必定是麪條,俗稱“洗三面”。坐席時,照例讓收生姥姥坐在正座上,當成上賓款待。

“洗三”儀式通常在午飯後舉行,由收生姥姥具體主持。首先,在產房外廳正面設上香案,供奉碧霞元君、瓊霄娘娘、雲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眼光娘娘等十三位神像。香爐裡盛着小米,當香灰插香用。蠟扦上插一對“小雙包”(祭祀時專用的羊油小紅蠟),下邊壓着黃錢、元寶、千張等全份敬神錢糧。產婦臥室的炕頭上供着“炕公、炕母”的神像,均用三碗至五碗桂花缸爐或油糕作爲供品。照例由老婆婆上香叩首,收生姥姥亦隨之三拜。然後,本家將盛有以槐條、艾葉熬成湯的銅盆以及一切禮儀用品均擺在炕上。這時,收生姥姥把嬰兒一抱,“洗三”的序幕就拉開了。本家依尊卑長幼帶頭往盆裡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錢幣,謂之“添盆”。如添的是金銀錁子、硬幣就放在盆裡,如添的是紙幣銀票則放在茶盤裡。此外,還可以添些桂元、荔枝、紅棗、花生、栗子之類的喜果。親朋亦隨之遵禮如儀。遇着耗財買臉的真有往盆裡放金銀錁子和“黃白”首飾的。清末民初時,有放銀元的,貧者最不濟的也要放進幾枚銅幣。收生姥姥有套固定的祝詞,你添什麼,她說什麼。假如你添清水,她說“長流水,聰明靈俐”;你添些棗兒、桂元、栗子之類的喜果,她便說:“早兒立子(“棗”與“早”諧音,“慄” 與“立”諧音),連生貴子(“桂”與“貴”諧音);桂元,桂元,連中三元。”以博得本家和來賓們的喜歡。

“添盆”後,收生姥姥便拿起棒槌往盆裡一攪,說道:“一攪兩攪連三攪,哥哥領着弟弟跑。七十兒、八十兒、歪毛兒、淘氣兒,唏哩呼嚕都來啦!”這纔開始給嬰兒洗澡。孩子受涼一哭,不但不犯忌諱,反認爲吉祥,謂之“響盆”。一邊洗,一邊唸叨祝詞,什麼“先洗頭,作王侯;後洗腰,一輩倒比一輩高;洗洗蛋,作知縣;洗洗溝,做知州”。隨後,用艾葉球兒點着,以生薑片作託,放在嬰兒腦門上,象徵性地炙一炙。再給嬰兒梳頭打扮一下,說什麼“三梳子,兩攏子,長大戴個紅頂子;左描眉,右打鬢,找個媳婦(女婿)準四村;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說話免丟醜。”用雞蛋往嬰兒臉上滾滾,說什麼“雞蛋滾滾臉,臉似雞蛋皮兒,柳紅似白的,真正是愛人兒。”洗罷,把孩子捆好,用一棵大蔥往身上輕輕打三下,說:“一打聰明(“聰”與“蔥”諧音),二打靈俐。”隨後叫人把蔥扔在房頂上(有祝願小孩將來聰明絕頂之意)。拿起秤砣幾比劃,說:“秤砣雖小壓千斤(祝願小孩長大後在家庭、社會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拿起鎖頭三比劃:說:“長大啦,頭緊、腳緊、手緊”。(祝願小孩長大後穩重、謹慎)。再把嬰兒託在茶盤裡,用本家事先準備好的金銀錁子或首飾往嬰兒身上一掖,說:“左掖金,右掖銀,花不了,賞下人”,(祝願小孩長大後,福大祿大財命大)。最後用小鏡子往嬰兒屁股上一照,說:“用寶鏡,照照腚,白天拉屎黑下淨”。最有趣的是,把幾朵紙製的石榴花往烘籠兒裡一篩,說道:“梔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香玉、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兒的……”(祝願小孩不出或少出天花,沒災沒病地健康成長)。

至此,由老婆婆把娘娘碼兒、敬神錢糧連同香根一起請下,送至院中焚化。收生姥姥用銅筷子夾着“炕公、炕母”的神碼一焚,說道:“炕公、炕母本姓李,大人孩子交給你;多送男,少送女。”然後,把灰用紅紙一包,壓在炕蓆底下,說是讓他(她)永遠守在炕頭,保佑大人孩子平平安安。隨後,即向本家請安“道喜”,爲的是討幾個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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