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錢被偷,那不是……
“不會吧!”他點頭。
我一擡眼就看見了剛纔還一臉諂媚的店小二露出了我是吃霸王飯的厭惡表情,我看着心裡就不爽,打發她去找掌櫃的。
掌櫃的馬上就上來了,她倒是沒有象店小二一樣變臉,但是臉上不免也是疑惑的。
“小姐,有什麼小人可以幫得上忙嗎?”
“掌櫃的,我們剛剛在看雜耍的時候,錢袋似乎教人偷去了,你要是信得過我,明日我遣人送來。”雖然我知道,八成沒人信我。要是讓花花回去取錢,不就知道我們偷跑出來了,還得了。現在全府上下把我當玻璃一樣管着。
“這……小姐,您這是爲難小的了。”
那怎麼辦?真是一文錢難死英雄汗,早知道不去擠了,都是花花,有好地方不早說。
正當我看着地板思考着怎麼解決的時候,一雙玄色短靴進入了我的眼簾。
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李嫂,這位小姐的帳就免了。”
那個慵懶的聲音的主人,此時正單手搭在屏風上面,一件繡滿花紅柳綠的豔麗長袍,大大的裙襬在身後拖了一地,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身後,寬袖因爲上揚的手臂退到肘部,露出雪白細膩的藕臂,而那件白色的短裘因爲這個動作斜斜地搭在肩上,領口鬆鬆地敞開,再往下一點就能露出了衣內的大好春光,只見他正一臉調笑地看着我。
“李嫂,你先下去吧!”他手一揮,名喚李嫂的掌櫃便也不多言恭敬地對他行行禮,帶着店小二下了樓。
他也毫不客氣,就在我面前坐下,自顧自地喝着已經冷掉的茶水。我好奇地看着他,約摸十五六歲的模樣,但是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那樣風姿卓越,用一個詞形容,好聽點叫魅惑,難聽點叫風騷。
“你冷不冷?”我問。我話一出口就見他喝茶的手一頓,旋即擡頭看着我,狹長的鳳眼一眯,
對我露出了一個撒嬌地表情,就像在說:死鬼,怎麼這樣說,人家還不是爲了你。弄得我渾身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他倒是笑了:“看來冷的人是你啊!”
我翻翻白眼,好不容易纔將目光從他因爲笑而更加敞開的衣襟中露出的雪白肌膚上移開,“今天真是謝謝你,改日我定當奉還。”這是個讓人消受不起的美男,趕緊閃。
“哦呵呵,那倒不用,權當是對於方纔小姐一番讚賞的回禮,沒想到小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見地,他日必能成就一番大事。”他又對我拋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看得我雞皮疙瘩掉了滿地,這個人雖然長的人模人樣,怎麼全身都是帶騷的,但是問題是我才九歲,我才九歲,對一個九歲的小孩**,他不是戀童,就是絕對的變態,幸好我定力不錯。
我扯扯已然呆掉的花花,對着某人很江湖地一抱拳,“謝謝老闆。”掌櫃的這麼聽他話,這個人絕對就是老闆了,切,本來看着梅蘭竹菊還蠻有風雅味道的,結果,這個老闆絕對是個嚴重的敗筆啊!這個人平時千萬不要出來見人,省的飯沒有吃好,惹來一身騷。
說完,拖住花花,準備閃人,但是一個人影飛快地擋在了我的面前。他居高臨下地對着我笑:“這位小姐,看在在下今日盡了地主之誼的份上,再聽在下說幾句話如何?您放心,在下絕對沒有惡意。”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團扇,我仔細一瞧,那上面絕對是一幅噴墨裸女畫,扇下吊的纓絡足足有一尺長,他輕輕地意思意思扇了幾下,然後做了一個“半遮面”的經典動作,一臉欠揍地看着我。
什麼叫吃人嘴軟,拿人手軟,我算是見識到了。我沒有回答,上下打量着面前這個風騷男,柳眉微攏,芙蓉面笑裡含春,薄脣不點而朱,纖腰不盈一握,那一身大紅大綠的豔麗長袍在他的身上不僅不落俗氣倒顯得華貴非常。
“碧落小姐,秦楓這具身體可叫你滿意?”我猛擡頭對上他眯起的鳳眼,那裡面的精光讓我全身一凜,這個人,說不上來,絕對不是外表這副樣子這麼簡單。
原來他叫秦楓。不知怎麼了,正視他之後,越來越覺得他身上的感覺驚人的熟悉,難道這就是一見如故?和這隻山雞?
“你認識我?”難怪不收我錢。
“呵呵,生意人,最不缺的就是消息,要是連堂堂碧家小姐都不認識,那豈不是負了我這天香樓的大名。”
“認不認識我和酒樓有什麼關係?”我倒覺得好奇了,慢悠悠回位置上坐下,我聽你說。
他也隨即在我身邊落坐,伸手勾起一縷發,把玩了起來,那乾淨而修長有如青蔥般的手指時而打圈時而卷捏,緊緊地吸引了我的視線。
一直以來我就很喜歡有乾淨手指的男人,從一雙手看一個人,這種偏執的想法會讓我在很多時候錯看一個人。
就像木浩,指甲修剪地非常整齊,一看就是做事非常注意細節不毛躁的男人,而事實上他是。象八爹爹,手指纖長而秀美,指尖雖有薄繭,卻比任何人的手都要溫暖。但這個秦楓,他的手指讓我意外,他的手指非常的漂亮,每一個指甲都修剪成好看的弧形,讓我覺得詫異的是卻沒有留長,不符合他的形象。
“怎麼了?”他好奇地看我,順着我的視線,尋到了自己的手。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人。”不知道木浩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和我一樣身體化成了灰,會不會來這個世界?應該不會吧,孔雀只說我要集齊八部,既然木浩是夜叉已經找到了,那就只要到時候把他再找回來就好了。還有爸媽呢!我突然消失了,他們會不會想我?哦,對了,孔雀說我發生過的事情都會隨着我的消失而消失,呵呵,我連他們的記憶中都不會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