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淑芬看着女兒寫字的樣子，不由有些感嘆。
孩子已經開始獨立，而做媽媽的她卻不曾經爲她做過什麼。
她再度擡手撫了撫她的腦門，微笑着說：“嘟嘟，你想要弟弟嗎？”
“弟弟？”聶無雙擡頭看向媽媽，然後眨了眨眼睛問：“我比較喜歡妹妹，媽媽給嘟嘟生妹妹好嗎？”
“……。”賀淑芬愕然一下，沒想到她纔剛剛開口，還沒有切入正題，女兒便知道她想要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聶宏從外面走進來，正好聽見女兒的說話。
他看了一眼賀淑芬，自然就猜到她想要跟女兒聊孩子的事情。
嗯，也對的，應該跟女兒談一談。
他走上前，在賀淑芬的身邊坐下來，摟着她的肩膀，一同看向女兒：“爲什麼嘟嘟喜歡妹妹？”
“如果生妹妹的話，可以把嘟嘟的衣服給她穿啊，嘟嘟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妹妹肯定很喜歡的。”她說完，再度趴在沙發上寫字。
似乎擁有一個妹妹，並不比她眼前的寫字更重要。
或者說孩子的世界比較純真吧。
寫字是她剛剛學會的東西，而妹妹……，似乎還有很久才能見面。
故此，她的注意力在寫字上面。
當她寫完第三個賀字後，她再度擡起頭來看父母，似乎想起什麼地說：“不過爺爺希望嘟嘟有弟弟，爺爺說生弟弟的話，等他長大後，可以掙錢養我們幾個人。”
說完，她便開始數這個‘我們’。
勾一個小手指，說一個名字，包括爺爺、奶奶、爹地、媽媽和她。
她將右手五根小手指全部張開，喜滋滋地舉高：“弟弟必須很努力掙錢才行，不然我們五個人就要捱餓了。”
小姑娘哪裡擔心捱餓，她也不知道什麼叫捱餓。
她只是在複述爺爺說過的話而已。
聶宏和賀淑芬看着她俏模樣，再聽她維妙維肖地複述，不禁樂開懷。
怪不得別人說孩子是家裡的開心果，原來這句說話是真的。
無論她說什麼，總能夠讓愛她的父母會心而笑。
本來擔心女兒會因爲多了弟弟妹妹會不高興的，這下子聶宏可以放下心來。
說來也是，自幼她一個人長大，沒有父母和兄弟姐妹陪伴，她之前的日子是孤單的。
有幾次她表示很羨慕妍姐姐，因爲無論她做錯什麼也好，子朗哥哥和若筠姐姐總會站在她那邊。
聶宏將女兒抱起來，放在他的腿上，彼此之間的距離更近，也讓女兒不用昂着腦袋這麼累。
“爹地有很多很多的錢，生妹妹的話不用穿嘟嘟的舊衣服，生弟弟的話也不用他掙錢養家，所以嘟嘟不用擔心這些。”聶宏捏了捏女兒的鼻尖，重新問她：“所以嘟嘟要好好想清楚，到底想要弟弟還是妹妹了。”
“是不是我想要弟弟，媽媽就生弟弟，想要妹妹，媽媽就生妹妹？”
“那爹地你不是在說廢話？”
“……。”女兒，你又不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