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悅走進房間裡,看見的情況就是這樣子。
自家兒子藍澈強勢地騎壓在聶無雙的身上,雙手按住她的身體不讓她動彈,然後實施強取豪奪。
那副架子,絲毫不遜色於當年他家父親大人,將她按摁在牆壁上強吻的樣子。
小小的聶無雙小姑娘,哪裡是哥哥的對手,小腿在半空踢打掙扎。
而她的小腦袋左右晃動,似乎企圖擺脫藍澈橫壓下來的強吻。
只是無論她往哪邊甩腦袋,最終藍澈的嘴脣還是死死地封住她。
空氣中除卻聶無雙嗚嗚的叫聲外,還有藍澈吮出來的嘖嘖聲。
好不香豔的畫面。
頓時,紀悅風中凌亂。
她想她肯定眼花了。
如此邪惡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在兩個毛孩身上。
天啊,可憐他們只有四歲而已。
紀悅神不守舍,手軟腳軟地扶住門框,閉上眼睛,再度睜開來。
確定眼前的畫面是真實後,她顫抖着聲音叫出來:“你們在做什麼?小澈,你停手。”
那頭藍澈才吮出那麼丁點的巧克力味道,正想再吮出更多的時候,便聽見媽媽的叫聲。
他怔了怔,有些意猶未盡地擡起頭,可是他按壓着聶無雙的動作並沒有移開。
果然見着媽媽站在門口處,正瞪大眼睛瞪着他們。
彷彿他們是什麼大怪物般吃驚。
聶無雙被吮得差點兒沒斷氣,這會兒回過神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側頭見着紀悅,猶如見着救命恩人般大叫:“乾媽……。”
說着,她便用力推開騎在她身上的哥哥。
霍然爬起來,伸出右手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唾液。
惡,也不知道是她的還是藍澈的口水,沾了她一臉都是。
討厭,爲了吃巧克力,哥哥沒差點兒讓她斷氣。
那邊藍澈被推開後,很想很想反撲過去,繼續吮聶無雙的嘴巴。
不,是吮她嘴裡的巧克力。
可是,媽媽來了,他便顯得很不好意思。
要是讓媽媽知道他這麼饞嘴,肯定會取笑他批評他的。
不能說。
千萬不能說。
偷食後的藍澈也趕緊擦了擦嘴角,消滅證據。
他垂下腦袋,不敢動彈,讓自己看上去乖乖的模樣。
看了紀悅的眼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兒子臉蛋紅紅,擦嘴的動作分明就是意猶未盡,而低頭的模樣正好像認錯。
再看聶無雙,天啊,這可憐的小姑娘。
睡衣被扯下一角,露出白皙圓潤的小肩膀,那頭長髮亂得跟鳥窩。
最扎眼便是她的臉蛋,跟番茄般通紅,彷彿快要滴出血來。
呆呆萌萌地坐在那裡,有些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茫然。
這,分明就是被‘凌\/辱’過後的呆滯表情。
一時之間,紀悅也不知道如此處理此事。
她呆了呆,這才機械式地走上前,伸手將聶無雙撈過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只見她的嘴脣紅腫一片,嘴角都沾有一抹口水,被她一擦就臉蛋上也有了。
正睜着可憐巴巴的眼睛看着自己。
肯定被欺負得很慘了,不然怎麼她的眼睛裡閃着淚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