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子,她悄無聲色成爲高家的大少奶奶。
婚禮婚宴可免,但是洞房花燭夜,卻不可以免掉的。
她雖然沒有拍過拖,但是履行夫妻義務這個道理,她是懂得的。
前晚婆婆拉着她的手,說了一夜的好話,除了訴說不捨和難過之外,還坦言她將要經歷人生的蛻變。
從一個女孩,蛻變成一個女人。
一些羞於啓齒的說話,婆婆都如實道出來。
這就是她身爲高家少奶奶應盡的義務和責任。
她哭着說不想離開婆婆,不想離開中國,不想嫁作他人婦,不想做這檔事兒。
只可惜婆婆不同意,她說她已經太老了,不可能一直照顧她。
趁她尚在人間時,把她託付給值得託付的人。
而高申然是她父親生前至交好友的兒子,曾經是中國的名門望族,後來家道中落,消聲匿跡好幾年。
沒有想到再見面的時候,已經是美國曼克頓上流社會的知名人士。
他年僅二十八歲,卻擁有巨大的財富,生意涉及股票房產酒店等等各方面。
不旦止擁有自己的葡萄莊園,自產自銷個人品牌的紅酒,更加擁有自己的私人飛機,可以自由穿梭於各國之間。
季小筱始終不明白,像他如此超卓之人,爲何娶身有殘疾的她爲妻?
何況她與他素未謀面,毫無感情可言。
婆婆說,在她三歲的時候,高申然第一次見着她,便覺得她可愛有趣,總愛抱着她又親又疼。
雙方父母見狀,就把親事訂了下來,現在他只是執行當年的承諾。
或許當年的她很可愛,只是今非昔比。
行動不便的她,更加不想委屈拖累別人。
無奈高申然很堅持這樁婚事,三番四次上門求親,後來執拗不過去,婆婆便答應了。
於是,就有了昨晚的新婚之夜,也有了如此出色出衆的丈夫。
……
高申然見她不再掙扎,表情怔怔的,好像在想着什麼事情。
他低下頭輕吻她的眉心,一顆心爲她狂跳不止。
這一回季小筱沒有閃躲,而是乖順地依着他。
他翻身側躺,繼續親吻她雪白的肌膚。
從眉心開始吻下去,鼻子、臉頰、耳朵和脖子,一一吻住她的嬌嫩和害羞。
她的手輕輕抵在他胸膛上,心狂跳不已,血液在騰漲,在倒流着。
失明多年,練就她敏銳的聽覺和觸覺。
她除了聽見自己如雷嗚般的心跳聲,同樣聽見他的心跳聲,那樣的澎拜激動。
似乎比她還要興奮難耐,帶着強悍中不失溫柔的姿態,一路攻陷她的城牆堡壘。
她側開臉微微喘息,緊緊地抓住牀單。
有種陌生的渴求,在她體內叫囂着,令她羞恥和難堪。
心裡不停地告訴自己,這是她的丈夫,這是很平常普通的事兒。
下一刻,她的嘴脣再度被封吻起來。
像之前一樣,霸道十足地吸吮她口腔內的蜜汁。
季小筱的腦袋像炸開一樣,覺得那是很奇怪骯髒的行爲。
他怎麼可以吸走她的唾液?
而且似乎想把她的舌頭啃掉,把她口腔內的空氣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