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還要跟隨父親出外應酬,從中學習大人的相處手腕和交際文化。
也因爲這個原因,他纔會在十一歲那天,在季家遇見她並且喜歡上她。
緣份這種東西,很奇秒,就在那一刻落地生根。
她是個可愛的小女孩,他的目光從此被她套牢着。
十七年來不依不僥地放在她的身上,從來沒有移開過。
想起童年,高申然不禁笑了:“我的童年玩伴就是文樂和素珊,我們總是在一起搗蛋。”
只要他們三個人在家裡,屋子永遠不得安寧。
母親曾經溫柔地呵斥他們,說他們是無法無天的土匪,每天把高家洗劫幾次。
書房裡漂亮的鋼筆被他們拿去送朋友,客廳的名貴花瓶會突然失蹤,還有父親的文件被妹妹拿去塗鴉。
再不家裡游泳池放滿青蛙水蛇之類,牆上掛着名畫的地方,被他們當成練飛鏢的地方。
他們搗蛋之極,但是快樂之極。
因爲有父母的包容和慈愛,他們的童話活得很快樂無憂。
他們相隔的年齡不大,高文樂比他小三歲,而高素珊比他小八歲。
他們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是他最珍而重之的東西。
幸好父母留給他一對弟妹,不然他在外國他鄉五年,根本無法支撐下去。
他必須勤奮努力,必須掙很多的錢,才能把他們接過來生活。
有錢,他們纔能有家。
季小筱聞言,好生羨慕:“我是獨生女,我沒有兄弟姐妹的,常常自己跟自己玩耍。”
當然,有時候大哥哥會來,不過來的次數不多。
好像她十歲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他。
高申然因爲她這句說話,心裡抽痛。
她真的忘記了他,他們曾經在一起玩耍過。
他亦曾經跟她說過,待她長大後給他當新娘子。
當時的她傻乎乎地點頭,十分爽快地說好啊。
然後反問他什麼是新娘子?
他當時戲弄她,如果讓他親一口,他就告訴她什麼是新娘子。
傻丫頭又是很爽快地答應了。
於是他在她嫩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可是事後她反悔了。
捧着紅樸樸的臉蛋,笑說他是大色狼,竟然偷親她,還說要告發他呢。
呵呵,他們在夏天的梧桐樹下鬥嘴,無論歲月如何流逝,仍然值得回味和珍惜。
高申然嘴角泛起甜蜜的笑意,回憶裡盡是他們的天真無知,那麼美好和單純。
像河溪裡的沙粒,經過溪水不斷衝擦,帶着光滑潔淨的質感。
回憶裡的陽光也是透明乾淨的,沒有一丁點俗世污染物。
然而現實卻是殘酷,令人無時無刻不提防着。
恐怕今生今世,他無法做到跟她坦誠相對。
高申然突然想起什麼,問她:“你是不是從來沒有上過學校?”
“你怎麼知道的?”她反問。
“我……。”他語塞了,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別忘記我們有婚約的,我當然知道你一些小事情。”
季小筱這纔想起,婆婆曾經說過高申然在她小時候,已經喜歡上她,後來兩家的家長見狀便戲笑着要做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