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俏紅的腦袋低垂着,沒差點兒撞上端餐的服務員。
高申然見狀,冒了一額汗,忍不住輕笑出來:“傻丫頭!”
鍾承也笑了,看着好友笑得別有用意。
男子帶着一臉的傻笑重新坐下來,暼眼對面座的鐘承,挑動好看的劍眉,不以爲然的:“你有什麼好笑的。”
“我笑,是因爲你看上去像個傻瓜。”揶揄的說話。
高申然揚手喚來服務員,嘴裡不忘還擊:“傻瓜不是人人可以當的,你嘛,還沒有這個幸福的資格。”
鍾承得意了:“哎喲,很難得你肯自認傻瓜。”
英俊男子不理會對方的調笑,看着餐牌爲自己和妻子點餐。
有些事情不用強行辨駁,日後當他遇上適合的女孩時,他同樣會是一個傻瓜,甘願爲所愛的人變笨。
在心愛的人面前,沒有聰明與愚笨的,只有的是愛與不愛。
鍾承自然見好就收,亦爲自己點了餐。
服務員離開後,高申然朝廁所走廊的方向看過去,沒有看到季小筱回來的身影。
法國餐廳的情調不旦止好,而且服務上乘,他們要的紅酒很快就上來了。
“哇,這不是你家的品牌嗎?”鍾承怪叫着:“果然是精明的商人,在外面用餐還要點自己家紅酒。”
“不是我自誇自擂,我家的紅酒沒有幾家可以比美。”純人手操作,數量有限,絕無添人任何人工色素。
“真夠臭美。”兩個人相視而笑,損人的說話,只有在至佳好友面前,才能肆無忌彈地說出口。
服務員把酒瓶內的紅酒全數倒出來,盛在一個特大的容器裡面。
它就像一個化學常用的燒瓶,大大的瓶身,修長而狹窄的瓶嘴。
開封后的紅酒必須要擺上一兩個小時,讓它充分跟空氣接觸,裡面的香味和口感纔會更加引人入勝的。
時間在互相調侃中度過,高申然頻頻望向走廊那邊,開始覺得不尋常了。
季小筱出去的時間太久了,他的心裡突然一抽。
難道她跑掉了?
想起之前她和蘇嫺買了機票,打算回中國的,那時候卻被他使計引蘇嫺先行離開。
而季小筱因爲醫眼的事情,而被迫留下來。
現在眼睛已經治好了,她就有了離開的理由。
高申然低罵自己一句,他怎麼會如此疏忽的?
竟然忘記她有可能逃跑。
“怎麼了?”鍾承發現他的異樣,原來沉浸在幸福中的小男人,此刻眼睛詭異地盯着某處。
臉色愈發的凝重,暗沉,彷彿一場暴風雪即將來臨。
這樣的高申然是危險的,褪卻平時的溫文爾雅,取而代之的是冷酷邪魅。
“我出去看看。”他把大腿上的餐巾拿下,迅速站起身。
不容鍾承從錯愕中回過神來,他的人已經迅速消失在走廊上。
高申然的腿長,加上身手敏捷,幾個大步已經來到走廊的盡頭。
他沒有多作猶豫,直接推開女廁所的大門,走了進去。
“啊!”頓時女廁所裡面的淑女們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