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蘇嫺大驚,急忙勸阻她:“孩子,你別傻氣,那是你的幸福啊,怎麼可以說放棄就放棄呢?”
她看得出來,高申然很愛季小筱,而季小筱亦喜歡着他。
如果不是季安信的事情,相信他們二人,將會是世間最幸福的一對兒。
季安信同樣不相信:“你真的願意離開他?”
季小筱落下痛苦的眼淚,輕輕地點頭:“嗯,我跟爸爸一起,我要照顧你。”
人生在世,如果不能盡孝的,只會成爲最無恥可恨的人。
父親一直照顧着她,現在是她回報他的時候,她願意用她的餘生來照顧傷殘的父親。
至於高申然,或許他們無緣,註定不能在一起。
她不想再強求,也不想過着掙扎痛苦的生活。
申然,再見!
———*錯愛一場,劫數難逃*———
清晨,初春的清新空氣飄散在屋內。
高申然轉動身體,大量的酒精在他體內作祟,令他感覺喉舌乾燥,身體不適。
伸手摸摸身邊的牀位,發現空空如也。
他勉強睜開一隻眼睛,咦?人呢?
轉動身體,望向另一邊的牀位,同樣沒有妻子的蹤影。
“老婆?”他叫了一聲,沙啞聲線透着無比的性/感。
他輕咳兩聲,感覺咽喉痛癢的,還有火辣的感覺,相信是大量嘔酒所致。
同時,頭部傳來痛楚。
他昨晚喝得太多啦。
高申然支撐着坐起身來,坐在偌大的牀上,望着牀頭櫃的鬧鐘,剛好顯示七點正。
閉上眼睛,似在歇息養神,實質在聆聽着什麼。
沒有聽見屋子內有任何的響聲。
到底她們跑去哪裡了?
平時這個時候,婆婆和小娟在張羅早餐。
樓下會傳來碗筷的碰撞聲,還有婆婆和小娟的交談聲。
屋子不大,以他靈敏的聽覺,絕對可以聽見屋內的動靜。
掀開被單,他穿上拖鞋,披上外套,搖搖晃晃走出房間,再用心傾聽着。
果然沒有聲響。
“小筱?你在嗎?”他一邊喚着,一邊往樓下走去。
樓下一片安寧,他走進廚房,再走去婆婆的房間敲門,沒有人應答他。
怪了。
回到客廳裡,他倒一杯溫開水,喝下去,潤潤乾涸得猶如撒哈拉沙漠的喉嚨。
掏出他的手機來,撥打妻子的號碼,彼端傳來關機的聲音。
略蹙眉,他再度撥打出去,同時嘀咕着:“老婆你在哪裡?”
很快電話掛上了,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拿着杯子,將餘下的溫開水喝下去。
當他喝完這杯水後,一個全身黑衣勁裝的男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就像一陣風一樣,從外面吹進來,無聲無色的,詭異之極。
高申然並不感到意外,將杯子放下來,擱在茶几之上:“說。”
黑衣人:“昨晚宴會散席後,你們四個人一起回來,之後蘇嫺和嫂子出去了。”
高申然愕然:“半夜出去的?”
黑衣人略顯猶豫,臉有愧色:“嗯,一直至現在沒有回來。”
“Shit!你不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