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她有些頭大了，怎麼他說的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什麼van？”這個詞，她同樣聽過，初初結婚時，她在睡夢中聽到高申然說電話提起。
“看來，你很不瞭解你的丈夫是什麼人。”他搖搖頭，有些不可思議：“他半夜出去跑任務時候，你不察覺嗎？”
她想了想，搖搖頭，印象中高申然似乎沒有半夜出門的例子。
她一直懷疑高申然的身手，像他那麼敏捷兇狠的人，應該有練家子的，可是後來看見他帶槍回家，她就想他的身份不簡單，說不定有什麼隱瞞她。
但是萬萬想不到他會是一名殺手。
更加想不到在她面前溫柔友善的男人，背後卻是一個兇殘殺人如麻的殺手。
不過現在想來，以他殺那三名殺手的手法來看，他對付她的父親就顯得仁慈。
至少，當時他沒有一槍呯掉他的腦袋。
“真是有趣……，你的丈夫他很厲害的，我可是花了很多時間才查出來。”
他搖搖頭在自嘲着：“我心裡奇怪，怎麼一個女人，會引起這麼大的保護？於是我朝着你來着手調查，發現原來我們要綁架的人，原來是曼克頓有名的黃金單身漢的妻子，於是我開始懷疑高申然的身份。”
“果然，這麼一查，給我查出不少東西來。你的丈夫曾經很潦倒，初初來美國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做，是出名的拼命三郎，後來爲了錢，他開始殺人，於是他的錢就多起來了，爲了掩飾錢的來源，他開始投資股票，開始創辦公司……。”
“不可能的，他的錢不是這樣得來的。”
父親說過，高申然用他們家的錢，跑來美國創辦公司，成就今天的事業王國。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做什麼殺人的工作。
“我的調查不會錯的，我從事殺手職業五十多年，年輕的時候，我跟高申然走過同樣的道路，你以爲好玩嗎？你以爲這是玩過家家酒遊戲嗎？不是的，在槍淋彈雨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如果可以的，誰願意做這樣的工作？”
季小筱頓時啞口無言。
難道父親騙她的嗎？
不可能的，如果不是高申然拿了她家的錢，季家的錢跑哪裡去了？
父親爲什麼一口咬定是他做的？
“像你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千金小姐怎麼會明白？”他嗤笑着：“不過不得不佩服tyler，他用短短八年時間，創辦其他人無法能及的東西，一個出名的殺手組織，一個響譽全國的企業，他有些頭腦的，同時他又很懂得掩飾一切。”
“對了，van就是他和別人創辦的組織，你肯定不相信的，裡面的殺手將近一千人，比我用五十年時間栽培的還要多。”
“我真是笨得可以，我想利用另一個殺手組織，跟他搞對抗，企圖將他們瓦解掉，結果只是短短一個星期，被瓦解的人卻是我，哈哈哈，你說可不可笑啊？”老男人笑着笑着，竟然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