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已經醒過來了，對不起，要你等這麼久。”他看着她，目光溫柔如初。
突然，她的淚水傾泄而下，用力推開他：“不要，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你應該罵我纔對……。”
高申然輕聲安慰：“沒事的，我都知道啦，是他迫着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我什麼都知道。”
包括當初季安信跟她那則通電話紀錄。
當時他在賭氣，她要的是他，還是她父親。
然而他忽略了她在高家，面對着弟妹的排斥和指責，她活得很不開心，她想要逃離哪裡。
所以輸的人是他高申然。
他以爲她回中國後，她會開心，可是在初見那瞬間，她精神的崩潰和消瘦的臉容。
他知道，她同樣活得不開心。
在家人與愛人中，她和他一樣，都是吃力不討好的角色。
他們同樣承受着無法言語的痛苦。
只是她很會隱忍，從來不懂得訴說，也不懂得如何反抗她父親的旨意。
他將她重重地摟進懷內，自責不已：“是我不好，我沒有處理好一切，我讓事情變得糟上加糟。”
“申然！”
“不要哭，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痛苦的。”他一一吻去她的眼淚，心裡的決定變得更加堅定。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已經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
他們兩個人以後坦誠相對，再痛再苦的事情，不再隱瞞和欺騙對方。
“對不起，我不應該開槍……。”
“那只是不小心，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要開槍打我。”
“但是，我不應該在哪個時候離開你。”
“不要哭，乖，不要哭。”他真的很擔心，她再哭下去，那紅腫的眼睛會沒救了：“閉上眼睛，乖乖的，睡一覺好嗎？”
她不旦止沒有止聲，而且因爲想起當時的情形，而無法自控地痛哭着：“對不起，對不起……。”
淚水浸溼她的衣襟，臉頰上始終帶着抹不幹的淚痕。
如此楚楚可憐，如此追悔莫及。
高申然突然明白過來，爲什麼她的眼睛會紅腫成這樣子。
想必在過去的一個月，她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責中。
爲了受傷的他，不知道她哭去多少的淚水。
從來他很害怕她受委屈和哭泣，只要她扁嘴和流淚，他的心被揪得緊緊的。
可是現在，她大有無法停歇的勢頭，他雖然開心她懂得心痛他，但是他還是不捨得她流淚。
他低頭沿着她的臉頰，輕輕添掉她的淚珠，添着添着他的嘴脣封上她的脣瓣。
“嗯！？申……然……。”她被他舔得臉紅，羞羞地低下頭哭泣的動作。
一見她不哭了，高申然加深吻向她嘴脣內，吸吮着她的味道。
久違而熟悉的芳香，尤如帶刺的玫瑰，令他深深的着迷。
季小筱一驚，慌忙要推開他，然而下一秒，他摟得更加用力，甚至將他的舌尖探進她口腔內。
在裡面掀起一陣又一陣的狂潮熱浪。
“不要……。”她推了推他，推不開，手就軟下來，慢慢地攀上他的脖子。
迴應着他的熱吻，想起曾經兩個人火熱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