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狠踢,聶宏被踢得趴倒在地上。
汗和血水如噴泉般涌流而出,讓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寸乾爽。
Kevin左腳狠踹在聶宏的後背上,將他狠狠地踩在地上,面目猙獰:“Denny,永別了。”
說着他從袋子裡掏出匕首,按了按,亮出閃亮鋒利的刀鋒,倒影着他那張歪曲的俊臉。
說着,他舉起匕首衝着聶宏的後背刺去。
他要用聶宏的血,祭奠他最好的兄弟。
“原來這就是你的最終目的,把一個不明真相的人殺掉,以泄你滿腔的怒火和不平。”聶宏突然大笑起來。
即使他被踩在腳下,受着最卑微屈辱的對待,仍然無法損毀他絲毫優越和高貴。
男子在風雨裡來去,經歷多年的刑警生涯,生死狠毒和折磨,並沒有讓他有絲毫懼意。
倒是因爲被冤枉讓他心生憤怒,覺得這是前所未有過的大笑話。
不是嗎?
他根本不認識什麼Kevin,他連半絲的記憶都不曾有,卻爲這麼一個人而去死。
這可真是天下間一個大笑話。
“不許笑。”Kevin揮刀的動作頓了頓,腳尖往死地壓了壓他的傷口,怒極:“我叫你不許笑,閉嘴。”
“你有沒有想過,這裡面有人栽贓嫁禍?我死了,真正的兇手就可以逍遙法外,而你只是別人眼中的笑話,你說這不是很好笑嗎?”
“不,不可能的。”Kevin眼內閃過一絲猶豫,呼吸紊亂:“Kevin失蹤之前,曾經打電話給我,他說你在查他的事情,他很害怕,他覺得你快要來捉走他,後來……他就真的不見了,是你,是你殺了他是不是?”
聶宏眉頭緊皺眉:“我查他什麼事情?我爲什麼要查他?”
該死,爲什麼他對Kevin這個人毫無印象?
莫非他認識的Kevin,並不是叫Kevin?
可是現在的假Kevin,用真Kevin的身份活着,他對真Kevin的資料進行調查,要是真Kevin真的犯法,他不可能不記得這個人。
要是真Kevin用假名字犯法的話,自己在抓捕對方的時候,不可能不把對方的底細徹查清楚。
所以,唯一的解釋是他被人冤枉。
抓走或殺害真Kevin的人,另有其人,自己面爲替死鬼。
只是爲什麼假Kevin將目標指向自己,是誰在誤導他?
聶宏覺得他有必要問清楚。
同時,他已經受夠這種處於下風的感覺。
趴在地上的男子,忍無可忍,左手往懷裡摸去,摸出一根針筒。
這種針筒的設計很先進,不是易碎的玻璃製造,也沒有尖細的針頭,而是用鋼鐵研製而成,短小的圓柱狀。
只要往身上一紮,針頭自動探出,不用任何動作,裡面的藥水沿着針頭射進人體。
而裡面的藥水藥力很強勁猛烈,由三弟親自研發出來,三秒起效,有效時間爲半小時。
從未試過失效,百試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