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宏錯愕,突然之間他明白過來了。
男子做這麼多事情出來,無非想跟自己下賭注,把賀淑芬從他身邊明正言順地帶走。
因爲他知道自己有多難纏,只有用了這種威脅性的賭注方法,把賀淑芬當成獎賞羸走,纔會沒有後顧之憂。
至於他口中所說的,輸了要幫他辦一件事。
很明顯,這是一件極度難辦的事情。
無論輸羸,對方都不會吃虧。
聶宏不禁在心底冷笑了。
嘲笑自己太笨,在這個時候纔看出對方的企圖。
更可笑的是,對方蓄心積累這麼久,爲了就是這樣一個目的。
不旦止想帶走他的女人,還想自己無條件幫他辦事。
這會兒,知道對方的目的後,聶宏反而冷靜下來。
他擦把臉,平伏心情,一手按在沙發背,帶着傷痕累累的身體站起來,挺直腰身。
男子緊跟着也站起來,只是他大腿中槍,鮮血從槍傷口噴出來,痛楚讓他行動變得緩慢。
他扯過桌布,撕掉一角,纏着大腿簡單地包紮傷口,止住噴溢而出的血水。
兩個人,面對着面,一個靠在沙發邊,一個靠在牆壁。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彷彿在等對方先開口。
半響,聶宏開口:“這樣對我很不公平,你嬴了,帶走我的女人,還要我幫你做事情;我嬴了,卻什麼都得不到。”
男子嘴角一揚,笑得邪氣:“你得回你的女人,還有我的解藥。”
“她本來就是我的。”
“還有我會幫她恢復記憶。”
“這些本來就是我應得的。”
“好,那你想要什麼?”
聶宏眸子一壓,冷冽而陰霾:“如果我嬴了,你要接受法律的制裁,爲那些被你奸/殺的無辜女人贖罪。”
男子怔然一下,繼而昂頭大笑起來:“Denny,你真是善良得可愛,在這種時候還記掛着你的公義。”
聶宏根本不理會他的嘲笑,追問:“你同不同意?”
“我同意啊,不過很可惜,那些女人不是我殺的,即使我認罪你也定不了我的罪名。”
聶宏愕然一下,不相信:“不可能的。”
男子深深吸一口氣,強忍腿上的痛楚,笑得極爲得瑟:“你當我是什麼人?隨隨便便搞女人?切,就憑那些三九流的貨色,哪裡進得了我的眼內?她們都是我的手下做死的,正確來說是依照我所說那樣子做,一字不差。”
說完,他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膀。
他又說:“既然你那麼想抓到兇手,行,我明天就讓他們去自首,這算是我送給你的大禮。”
聶宏氣得咬牙切齒,恨極他這副爲所欲爲,視人命如草芥的死樣子。
人,雖然不是他奸/殺的,但是如果不是他,那些女人就不會慘死。
“我不管人是不是你奸/殺的,只要是你主使的,我就要你接受法律的制裁。”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你嬴了,我自首。”
“哼。”聶宏別開臉,不想再看見他。
事情就這樣子談定了,在男子離開前,他放下一小瓶藥丸,用於緩遲毒性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