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爲聶宏分憂,一直以來是李隊的心願。
很多時候,他都在想像聶宏這種什麼都有的有錢人,他到底需要些什麼?
而他需要的東西,又是他這等平民可以幫得上忙的。
他和聶宏相交雖短,但是他對他發自內心的崇拜和敬愛。
這些年以來,他總是無私地幫助警隊,一次又一次地找到有用的線索。
讓他和隊員在困境中找到希望和動力,也得以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犯人,將他們繩之於法。
直到有次無意中,他從李局那裡得知,她女朋友的受傷失憶跟罌粟刀案有關。
在他們抓到真兇的時候,他清楚記得聶宏說過,還有幕後主謀什麼的。
於是作爲回禮,李隊翻查前陣子的罌粟刀奸/殺案,以及發生在聶宏新別墅的槍戰等檔案。
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地方,利用下班的空餘時間追查。
最後給他查到這些事情,居然跟國外的犯罪集團有關。
他如此迫不及待給聶宏看他的成果,只要他一聲令下,他可以繼續幫他追查。
可惜的是,聶宏似乎不想連累他,讓他就此打住。
李隊表面上答應着,心底卻有股執念。
他,一定會幫聶宏揪出主謀人。
不惜任何的代價。
接下來他們繼續討論昨晚的案件。
聶宏抽出關於人質的口供,將它們放在李隊的面前。
他英眉一挑,說:“最先逃出來的幾名人質,他們的背景就這麼簡單?”
“是啊,他們的背影都沒有什麼特別,有一半人跟團過來湊熱鬧,他們的旅行團還在旅館裡等着,聽說過兩天就要離開G城,如果這些人不能釋放,旅行團只好將他們留下來,剩下都是本市的市民,他們的話跟旅行團一樣,只是想看看有錢人的世界如何。”
“珠寶展的嘉賓,由聶氏統一印發請柬宴請,餘下有百分之十的名額是銷售門票,每張門票高達十萬元,不要說普通的市民,連小富小貴的家庭都捨不得買門票,他們的門票到底是如何來的,爲什麼口供裡沒有列明?”
“不是沒有寫,是問不出來,他們一律保持沉默。”
“問題就在這裡,他們收了劫匪的好處,讓他們按他們的指令行事,現在發生如此嚴重的槍案,他們不約而同想置身度外。”聶宏冷哼:“正正因爲這些人的舉動,其他嘉賓纔會不顧生死衝出去,而他們分明在案發前,已經獲知珠寶展被洗劫,卻沒有一個人報警。”
男子的手掌重重扣在桌子上,發生響亮的拍桌聲音。
聶宏怒了。
本來這件事情可以阻止的,可是就是因爲這些人,而連累那麼多無辜的性命。
他們更不應該在知道是陷井,卻還做一個示範作用,引出其他人奔向死亡。
如果他自私所死一些,不走出去,那些衝出去的嘉賓不是枉死。
越想,聶宏的心底越氣憤:“這幾個人不能放過,無論如何必須把說話套出來,另外等那些劫匪醒來後馬上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