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賀淑芬看出來,酸菜的樣子跟別的地方很不同。
原來是店家自己醃製的,怪不得味道如此特別。
她喜歡酸菜的味道,酸菜裡夾雜着豆芽,吃下去脆嫩可口,她忍不住食慾大增。
男子頻頻給她添魚,她只需要坐着便享受上賓般的服務。
夾了兩三次後,賀淑芬忍不住勸阻他:“你別顧着我,你自己也快吃吧。”
她將他勺來的魚肉推回去,兩個人你推我讓,在她如此堅持底下,最後羅凱文只好作罷。
大家重新坐下來,賀淑芬繼續挑着魚肉慢慢地吃。
她喜歡吃魚,只是很怕那些小魚刺。
男子忍不住取笑她:“我吃得比你快,你看你挑魚刺真慢。”
然後跟服務員要了一個新碗,放在自己的碗子旁邊。
他極有耐性地將魚肉上的細刺挑走,再將魚肉放進新碗子裡。
只是片刻的功夫,他便挑了一大碗魚肉。
他把挑好魚刺的新碗,拿起來放在她的跟前:“這些都挑好了,吃吧。”
賀淑芬見狀,愕然萬分,她看着那碗堆尖的魚肉,然後擡頭看向對面的男子。
在她看來這樣的舉動,只有親蜜如男女朋友纔會做吧。
她禁不住臉蛋一紅:“不,不用了,我自己慢慢吃就行了。”
“別客氣嘛,我們是朋友,你男朋友不在,就讓我暫時照顧你一下吧,吃吧,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當你是好朋友。”
他笑得真誠而坦蕩,目光柔和幾分,讓賀淑芬不由得懷疑自己多心了。
但是面對如此貼心溫馨的魚肉,她的心底還是有股彆扭。
要?
還是不要?
要了,感覺很不妥的樣子。
畢竟她現在是名花有草的女人,怎麼可以接受別的男人示好。
不要嘛,感覺同樣很不妥的樣子。
人家都說明白了,只是當你是好朋友才挑魚刺,要是自己如此彆扭不坦蕩,不是讓彼此心底有疙瘩?
就在賀淑芬猶豫不決的時候,羅凱文似乎看出她的顧慮,笑着說:“如果你怕你男朋友誤會,等他回來後,我給他解釋一下。”
“那倒不用,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賀淑芬笑了笑,心想看來這碗魚肉非吃不可啊。
對方如此盛情地相邀,而且如此堅決地表態非要她吃。
賀淑芬心底輕嘆口氣,將碗子移至自己面前,大大方方地笑:“謝謝了。”
羅凱文聞言,笑了:“不用客氣。”
他舉杯跟她碰杯,他將半杯啤酒喝下去,賀淑芬依舊呷了一小口。
酸菜魚酸甜可口,熱氣騰騰伴着清涼的啤酒,兩種口味在咽喉裡相容相會,顯得格外滋味好吃。
因爲一碗被挑過魚刺的魚肉,賀淑芬跟羅凱文之間變得更熟絡。
自然而然便聊及彼此的家庭狀況,賀淑芬問他:“你家裡有什麼人?”
“我是獨生的,父母都在外國居住,他們有一個牧場,養着很多牛和馬,有機會的話我帶你過去騎馬。”
“牧場?很大的嗎?”賀淑芬看電影見過,外國的地方地大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