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犯二也是一門學問。
聶宏看着其他人解散離開後，他跟秘書要來紙和筆，在上面飛快地寫上一行字。
——剛纔我讓大家整改的事情，無限期擱置，一切按原樣子就行。
寫完，他將紙條交給秘書，讓她給各部門發通知。
在秘書的愕然和不解中，他彎腰抱起地上的小人兒，另一隻手拖過賀淑芬的小手。
挺着筆直不害羞的腰背，就這樣子離開大家的視線。
坐專用電梯上頂樓後，他將她們母女安頓好，這才讓秘書請陳總進來。
陳總是位年過五十的老頭子，樣子憨厚老實，頂着地中海恭敬地喚：“二少，別來無恙吧。”
“挺好，挺好的。”聶宏站起身跟他握了握手，然後示意他坐下來說話。
這位陳總是新客戶，他家族經營皮鞋生意，男女裝都涉及，質量中高檔次。
他們的廠房有自己的門市部，而且涉及到各個城鎮，只是這幾年經營不善，生意大幅下滑。
迫於無奈只好關閉部分的門市，隨之他們的訂單也大幅減少。
後來，陳總想到可以利用連鎖商場這個平臺，將自己的生產的皮鞋放在商場買。
這樣子一來，他們可以減少鋪租，二來不用減少門市部。
畢竟商場的貨架，相較於自己租門市和聘請員工大大地降低成本。
只要捱過這陣子的困難，他們廠房找到合作方投資，然後重組架構，將來改善鞋廠的收益指日可待。
於是陳總想到全國聯鎖大商場——柏豪商場。
其實全國的大型商場並不只柏豪商場，還有另外兩家可以考慮。
只是柏豪商場絕對是銷售量的一哥。
若然在每間柏豪商場裡，都擺上他們的皮鞋，可想而知他們的皮鞋銷量有多大。
衝着這種想法，陳總讓自己的秘書約見聶宏。
約了好幾次，每次聶宏都以沒時間而推卻。
今天，他突然答應見自己。
陳總特意捧上他們廠裡最好的皮鞋，送給聶宏：“這是我們鞋廠生產的，當然比不上二少平時穿的那些，但是它的用料柔軟耐磨，保管二少穿上它後，感覺舒適又舒服。”
聶宏挑眉，目光落在鞋盒子上面。
只見盒子打開，露出裡面鋥亮光滑的深灰色皮鞋。
在燈光的照射下燈光可照人。
他長這麼大的人，接受過很多別人贈送的禮物，有些是客戶討好他，有些是戚友節日禮物。
每樣禮物都是極盡名貴和巧心，只有眼前的一對皮鞋，看樣子真是很普通的。
就像陳總說的那樣子，只需要一眼，他便知道他的皮鞋比不上自己穿的那些，自然他以後也不可能穿它。
然而這是陳總的一番心意，聶宏道聲謝後，便讓旁邊的譚小鎮收下。
大家重新坐下來，客套幾句話後直接切入正題。
陳總說：“二少，不知道之前我秘書送過來的文件，你看了沒有？”
聶宏從旁邊的文件堆裡拿出鞋廠那份，淡然而笑：“已經看過，有基本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