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她死了,有一段時間後才被別人放血。聶宏頓了頓,這才繼續說下去:“爲什麼兇手要這樣做?很簡單,他要隱瞞女死者的死因。”
聶宏一邊說,一邊繼續檢查死者的手手腳腳。
半響,他停下來,將手上的膠手套脫掉,放進小張打開的袋子裡。
然後走至旁邊,就着小張擰開的礦泉水瓶,和着消毒液進行簡單的清洗工作。
洗好後,他扯了兩片紙巾慢慢地試探雙手。
他在做這些的時候,給人一種公子哥兒的感覺。
不,正確來講他本來就是公子哥兒,他不應該屬於他們的世界裡。
只是因爲他的愛好,他纔會存活在警察的世界裡。
縱然他愛過警察這種驚險、骯髒的工作,但是他的骨子裡仍然是大少爺。
他的行爲舉止並沒有讓他削掉半分優雅之姿。
每次看聶宏這般慢條斯里地分析案情,或者對案件進行檢查排查時,李隊他們都會感嘆一聲。
你老哥有這麼聰明的腦袋,就不要有這麼好看的俊臉。
有這麼好看的俊臉,就不要有這麼好的氣質啊。
就在大家心底抱怨上天不公平的時候,聶宏再度開腔:“除卻後腦和脖子的傷口外,女死者身上並沒有發現其他傷痕。”
“初步估計,她應該被人從後襲擊,被打毒針致死,然後移屍這裡擺放,爲了掩飾她被殺的真相,兇手臨時起意在她脖子上開口子。”
李隊他們在接到報警電話後,馬上出動前來地下停車場。
在找法醫之前,他們勘查附近的環境,以及女死者的死因。
前前後後用了四十五分鐘,最後確定法醫無法過來後,李隊再給聶宏打電話請求支援。
而在聶宏來到之前,他們仍然蹲在這裡查看屍體。
他們看得很仔細認真,亦進行各種各樣的猜測。
卻沒有一個人的想法,跟聶宏如此相近。
他們有些人認爲,死者被勒暈後,才被割破喉嚨,因爲勒着的時候,血液無法上行,故此無法進行大出血。
而聶宏的見解卻跟他們完全不同,他覺得女死者被放毒了,那一刀只是掩飾作用。
小趙不明白地反問:“如果被毒死的話,那些血應該是黑色,怎麼會是紅色呢?”
聶宏答他:“並不是每種毒液侵體,都會造成黑色血液,嗯……,具體是什麼就要等法醫來查證。”
李隊皺眉:“爲什麼會在她的嘴裡放活蟑螂?”
“如果我沒有猜錯,兇手有嚴重的心理疾病,他有可能極度喜歡蟑螂,或者極度憎惡蟑螂,他這樣做只是心理作怪,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聶宏想了想,又說:“從他殺人的熟悉程度可見,他曾經有犯罪史,但是次數並不多,至今沒有落網。”
“李隊,你可以從過往相似的案件中尋找線索。”
聶宏的一輪分析,大大地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大家驚得張大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爲什麼他們有種聶宏開了外掛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