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任何答案的蘇靳言,低下頭,發覺溫暖已經昏睡過去。
維持着這個姿勢許久,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他皺了皺眉頭,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湊上去吻她漂亮的臉蛋,最後停留在她的額頭。
她大概不知道,傅辰逸在他心中,是怎樣的一根刺。是他曾經想要殺了的一個男人,而她和傅辰逸,總是剪不斷理還亂,這種感覺是他無法忍受的。
三年前,若不是傅辰逸,或許她現在早就是他的妻子了。
蘇靳言深深的看了一眼女人略微疲憊的臉蛋,起身,拿了包煙和打火機走到外面的陽臺上,夜風吹過他的短髮,煙霧瀰漫了他英俊的側臉,落寞而深邃。
溫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由於被蘇靳言折騰了,再加上有些發燒的緣故,她昏睡的時間有些長。
她微微側了一下臉,身邊的男人似乎還沒有睡醒的跡象,昨天晚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她早已不記得。
她看向身邊的男人,一張英俊的臉,薄脣緊抿,即使是睡着,他的臉上也有一種與生俱來,高不可攀的味道。
他是蘇靳言啊,莞城的王者,爲什麼非要盯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闖入她的生活。
忽然男人猛地睜開了雙眼,偷看被人逮了個正着,她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好看嗎?”他問,聲音裡帶着說不出的蠱惑。
“……”溫暖沒有回答。
“是我好看,還是傅辰逸好看?”蘇靳言不死心的繼續問道,不得到答案他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溫暖無語,敷衍的答道,“你好看。”
若是回答了傅辰逸,只怕他會殺了自己,他的怒氣,她真的是怕了,這樣的他,她是絕對不敢招惹的。
“這個答案我很滿意,我決定給你一個獎勵!”蘇靳言的臉上淡淡的情緒,看不出來是喜是怒,不過,能聽到蘇靳言說出來這樣的話,大抵他的心情是十分好的吧!
沒等溫暖拒絕這個獎勵,他的吻就已經落到了她的脣上,狠狠地親吻了一番,才放過她。
溫暖無語的看着他,一頭黑線,這個人真的是不按常理出牌。
“暖暖,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如果這一次之後,你還是恨我,我就再也不會去糾纏你,放你自由好不好!如果你不恨我了,你這一輩子都要和我在一起!你敢和我打這個賭嗎?”蘇靳言的聲音低低的,她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聽到他是這樣的不安的情緒。
溫暖猶豫了一會兒,似乎這個賭注,怎麼看,都是對她有利。
“好!”溫暖的話剛落音,就覺得她的脣又被咬了。
他好像親她親上癮了,說不了幾句話,就要親她一下。
估計現在,她都沒臉出去見人了。
溫暖躺在那裡,長髮散落在牀上,黑白交替,說不出的韻味。
她忽然發現她的脖頸上猛地一涼,睜大了眼睛,看着身側的男人。
“如果你再敢摘下來,我就把你鎖起來,讓你動彈不得。”蘇靳言眸子幽暗的看着她,嗓音低啞,卻是不容忽視的霸道。
溫暖怔怔的望着他,還來不及反應。
下一秒,某個不要臉的男人已經在說,“既然你不反抗,那我就當你默認了,不過,就算你默認,也沒有什麼用。”
“……”
溫暖滿頭黑線,請問眼前這個幼稚的男人到底是誰,這是蘇靳言嗎?還是說,是她出現了錯覺。
……
溫暖理所當然的,再一次被他吃幹抹淨,折騰的她完全沒了力氣。
整整一天,蘇靳言都在酒店裡陪她,連他手頭上的工作,也全都拋給了易瞳。
直到第三天上午,她大概早晨十點的時候醒來的,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身處的房間不再是酒店,而是很熟悉的地方,是蘇靳言的臥室,她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她完全不知道,難道她睡的那麼死嗎?
她順手摸了摸旁邊的溫度,牀褥上的餘溫都退散乾淨了,她不知道他是率先離開了,還是他壓根就沒有在這裡休息,腦子裡很亂,卻沒有關於昨天晚上的記憶,她只記得她很早就睡了,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牀邊放着一套淺黃色的衣裙,似乎從上次他看到她穿黃色的衣裙之後,總是會有意無意的選一些黃色的衣服給她。
她梳洗好後,下了樓,發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溫小姐,少爺臨走之前,特意吩咐我們準備的早餐。”管家看到溫暖下樓之後,對着早餐發呆,他出聲提醒,他感覺到,昨天的少爺和以往不一樣,是發自內心的快樂,而不是之前,帶了一些勉強的感覺。
溫暖想不明白,是男人這個年紀本該有這個好的體力和精力,還是蘇靳言特別?這樣每天不間斷工作,晚上還不睡覺,平時看着又絲毫不顯疲憊的樣子,真的能行?
她吃了點早餐,打算去公司看看,她可不是蘇靳言是總裁,公司的大老闆,可以隨意曠工,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再不去上班,估計會落人閒話的。
管家派了司機送她上班,她剛到公司,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然後才注意到那個被花擋住的人影,眨了眨眼,“你是……”
“請問是溫暖溫小姐嗎??”
溫暖禮貌的點了點頭,“是啊,我就是。”
快遞人員禮貌地微笑,“您好溫小姐,我是花店的工作人員,這是我們今天接到的花單,送給您的,麻煩您簽收一下。”
溫暖詫異地看着那捧花,蘇靳言那種男人竟然還會送花,實在不符合他的性格,她還以爲他只會送鑽石項鍊呢。
“小姐?”
“哦,好,我知道了。”溫暖連忙點頭,在對方拿出的單子上籤了字,然後接過她手裡的玫瑰,眉梢帶着掩飾不住的笑意。接過玫瑰之前還不忘記和工作人員,說一聲謝謝,這份禮物她真的很喜歡,也算他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