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發現,無論她有什麼理由,最後都會被蘇靳言一一反駁,但是,她這一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這樣的,我本來沒打算簽收的,是瀟瀟幫我簽收的,所以我就把花送給她了……”說到最後,溫暖也覺得自己底氣不足,聲音越來越小,“反正不是我的錯,你沒有署名,就是你的錯!”某女突然傲嬌了一把,本來她是真的想着好好認錯的,偏生眼前這個男人,笑得像只狐狸,她都低頭認錯了,他還緊抓住,不放手。
“我都沒有說什麼,你委屈什麼,看看你那張臉,皺巴成什麼樣了!”蘇靳言忽然伸出手,拉着她的手腕,用力一帶,讓她靠在自己身側。
“你還說你沒有兇我,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的眼神,都能殺人了!”溫暖憤怒的說着,小嘴一撇。故意扭開頭,不去看他。
“我第一次送你花,你就送給別人,我能不生氣嗎?”蘇靳言滿臉黑線,聲音滿是無奈,卻又夾雜着寵溺的感覺。
溫暖聽了這話,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誰讓你不署名的!”你不署名我怎麼知道是誰。
蘇靳言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不就是送花沒有署名嗎?她還糾着不放了,好吧!她說是他的錯,那就他的錯。
“溫秘書,難道你不覺得上午的紅玫瑰很俗嗎?跟我下午送的藍色妖姬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送你玫瑰的那個俗人會有我那麼有眼光嗎?”蘇靳言抽風的突然開口問。大紅的顏色那麼醜,怎麼會有人喜歡。
彼時,正在看文件的傅辰逸突然連續打了幾個噴嚏。不知道什麼狀況的他,起身又穿了一件外套。
“……”你不署名你有理……
溫暖別過頭,她好心累,還能不能愉快的交流了。原來他不僅霸道,而且還十分的自戀!這個話題糾纏的她,想要殺了上午送花的那個男人,最好別讓她知道是誰,說來說去,最終的緣由,都是因爲上午這個送花的人引起的。
沒有然後,傅辰逸又一次連續打了幾個噴嚏,讓他不明所以身上的衣服明明已經穿的很厚了,空調也開開了,那麼誰來告訴他,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既然你那麼喜歡花,以後我每天都讓人給你送藍色妖姬!”蘇靳言的聲音滿是溫柔,摟着溫暖,低低的在她耳畔說道,聲音就像是在蠱惑一個乾淨如同白紙的她,只要她喜歡,他就可以無條件的雙手奉上。
“喂,說正經的,你怎麼知道我把花給洛瀟瀟了?”溫暖的話剛說完,就聽到電話的聲音響。
溫暖起身,沒有理會蘇靳言,徑直走過去按了免提。
“總裁,洛瀟瀟那邊出了點意外……”楊秘書本來不打算說這件事的,一想到洛瀟瀟和溫暖的關係,還是決定說一下比較好,萬一以後出了什麼問題,那絕對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溫暖聽了這話,扔下手中的電話,衝出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看着在前臺目瞪口呆的楊秘書,“瀟瀟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溫暖緊張的聲音都變了調。
“她沒事,就是她失手打了人……”楊秘書微微點頭,回答道。緊接着,眉頭微皺,“好像是姚欣說了什麼話,把洛瀟瀟惹怒了,失手砸傷了姚欣。”既然是溫暖的朋友,她自然是向着溫暖這邊的。
“哦,這樣啊!”聽到受傷的人是姚欣,溫暖的臉色纔有所緩和。
然而,當蘇靳言把監控錄像調出來的時候,溫暖看到姚欣的諷刺,她的怒火就控制不住了,狠狠地瞪着蘇靳言。
蘇靳言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早知道就不讓她看錄像了,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添了麻煩。
“我要去醫院!”溫暖現在恨不得飛到洛瀟瀟面前,都怪她太粗心大意了,不然,姚欣也不會這樣諷刺她,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溫暖還是很清楚的,否則,兩人也不會當了那麼多年的朋友。
“我和你一起去。”作爲總裁,員工受傷了,他確實是有義務去看一下,雖然,這句話是擋箭牌。
“……”溫暖也不看他,一路上都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易瞳坐在駕駛位上,透過後視鏡看兩人的舉動,着實,他有點不太明白,怎麼讓他出現當司機,這個他實在是想不通,蘇家的司機又不是吃白飯的,讓他一個總經理跑來當司機,大材小用。
彼時,還有一個人正在鬱悶着。
明明他泡妞泡的很開心,他大哥突然打電話,讓他去醫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說,這讓他小小的焦急了一把。
溫暖衝進醫院,就看到洛瀟瀟被人指責着,那個人似乎是個中年男子,看樣子,應該是姚欣的父親。
“我告訴你,我的女兒不是誰想碰,誰就能碰的!你害她受傷,我要起訴你,告你謀殺,你就等着坐牢吧!”姚父得知女兒被人砸傷,住進醫院,丟下手頭的工作就往醫院敢。而另一旁,是一個青年男子,溫暖並不認識,腦海忽然閃過什麼。
但是溫暖不明白,洛瀟瀟爲什麼不去反駁。
“你憑什麼讓她坐牢,相反,我還要告你的女兒誹謗,以及侵害她的名譽權,另外,還要賠償精神損失費。”溫暖脫離了蘇靳言的懷抱,向前走了幾步,把洛瀟瀟護在身後,敢動洛瀟瀟的人,她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不會輕易放過。
“你算什麼東西?”姚父見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女孩,出言頂撞自己,擡起右手就要扇溫暖一巴掌。
溫暖卻一點都不害怕,她知道,有蘇靳言在,就不會讓她受傷,面對姚父的巴掌,她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巴掌還沒落下,姚父就覺得自己的整個手都快要廢了,疼痛的難忍。
“你敢動她一根頭髮試試看!”蘇靳言的氣場永遠都是那麼的強大,無人可與之對抗,渾身散發出凌列的氣勢,讓人不由得想要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