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瞳和溫柔又隨意的說了兩句,然後轉身離開。
溫庭閆出口挽留,易瞳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
溫柔的話儘管滿是破綻,他也並沒有當衆揭露出來。
他出了門口徑直走到了蘇家別墅,毫不客氣的進到了客廳,如同進入自己的家一樣。
彼時,蘇靳言和溫暖還正在趕回的路上,廚房裡已經開始着手忙碌了。
因爲蘇靳言本來是打算帶着溫暖去外面吃的,她似乎有些不太願意,便改變了主意,準備回到蘇家別墅。
車停到門口的時候,溫暖想要下車回溫家,被蘇靳言伸手攔住了。
溫暖擡頭看了看他,最終什麼也沒有說,沉默的跟着他走進了蘇家別墅。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她喜歡吃的飯菜,可是此刻,即使她的肚子還在抗議,她卻感受不到餓意。被蘇靳言摟着坐到了桌前。
易瞳無聲的抗議着,他這麼大的一個人,好不好,還這麼忽視他。
於是,在他看到滿桌子飯菜的時候,雙腿不聽使喚的走到了桌前。
這個動作立馬遭受到了蘇靳言的嫌棄,他擡頭,狠狠地瞪了易瞳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有你什麼事。”
溫暖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太對,擡起頭,望了易瞳一眼。
而蘇靳言立馬冷下了臉,“不許看他!”聲音微微帶了一些怒意。
溫暖被這句話嚇得愣了神,她側了下臉,淡淡的睨着他。這麼快就開始讓她履行協議嗎?
她突然來了勇氣,“啪”的一聲,把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一臉的雲淡風輕,“我吃好了。”
本來合同的事情,她的心裡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現在,蘇靳言又這樣說,她真的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會在下一秒爆發。
蘇靳言皺着眉頭,有些煩躁,卻沒有再說什麼。
任由溫暖毫不留戀的從他身側走過,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拽她,卻發現她遠的已經無法伸手抓住了。
他盯着她筆直而落寞的背影,心沒來由的痛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對不對。只不過,有些話已經說了出來,他也沒打算再去挽回。
飯桌上,溫暖的那碗飯剛動了幾筷子,此刻,正孤零零的躺在那裡,似乎有些不甘願。
易瞳擡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看着蘇靳言,多希望自己此刻在他眼裡,是一個不存在的透明人。
閒着沒事幹,纔會留在這裡當電燈泡,還非要在這吃飯,簡直就是自己華麗麗的作死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蘇靳言和剛纔溫暖的動作一樣,重重的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臉上雖然沒有憤怒的情緒,可是易瞳卻知道,他要完了。
“我剛纔去了溫家和溫柔說了幾句話,估計我要是沒有猜錯,應該是她和溫母一起設計的陷阱!”易瞳對上他不善的眼神,低聲說道,希望他看在自己辦了事的份上,不要讓他有一個太慘的結果纔好。
“我早就知道了……”蘇靳言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沒心情再去教訓他,自顧自的夾了飯菜,舀了一碗粥,端了上樓。只留下一個背影給易瞳。
易瞳想了想,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連和蘇靳言打招呼都沒有,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蘇家,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管家,嘟囔道:“飯還沒有吃,怎麼就走了!”
蘇靳言端了飯上樓,主臥沒有人,他眼神閃了閃,四處看了一眼,察覺到她進了客房。
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推開了一間客房的門,牀上的人把自己裹成了一團,只露出了一個腦袋。
大約是聽到了門響,她縮了縮腦袋,整個人鑽進了被窩,裹成了一個大糉子。
男人走到牀前,順手把飯菜放到一旁,很自然的掀開了被子的一角,順着把被子掀開,看到了那張漂亮的臉蛋。
“你不是說餓嗎?把飯吃了。”蘇靳言低聲說道,若是不吃飯,估計一會兒又要胃痛了,到時候心疼的人是他。他也說不清,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強逼着她不能離開自己。
溫暖沒說話,閉上了眼,裝作睡覺的模樣。
越是這樣,他越是難受,他俯下身子,大掌扣住她的腦袋,毫無徵兆的,脣直接落下去,重重的落在她的脣瓣上,溫熱的氣息卻是冰冷的薄脣,一冷一熱相互交纏着,他逮着她的脣瓣,似乎是爲了證明什麼,很快,一股血腥味蔓延在兩個人之間。
他卻沒有打算放過她的意思,反而繼續攻城略地,一下一下的重重磨蹭着,反反覆覆不停地吻着。
“暖暖,你說句話。”蘇靳言看着她,眼神帶着說不出的悲慼。
“沒什麼好說的。”溫暖瞥了他一眼,表情淡淡的。對於他限制了自己的自由,這一點她真的很討厭,還有那些協議裡的條條框框,她討厭這些東西。
蘇靳言剛緩和了的臉色又變得冰冷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端起了一碗粥,坐在她牀前。
“把粥喝了!”
溫暖沒有理他。
蘇靳言伸出手,舀了一勺粥,遞到了她的嘴脣前,她卻伸手推開,扭過了頭,似乎是不太願意搭理他。
“咚”的一聲,蘇靳言把粥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瞪着倆大眼睛看着牀上的女人。
能讓他蘇靳言低聲下氣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她溫暖一個人。
“你到底想怎樣?”蘇靳言垂眼看着她,他認輸了,還不行嗎?只要她肯好好的吃飯,她想怎樣就怎樣。
溫暖眉頭皺了一下,到底是誰想怎樣,她坐起身,看着蘇靳言。
“不是我想怎樣,是你想要怎樣?我從來沒有簽過什麼合同。你憑什麼讓我去履行那些無所謂的東西。爲什麼我現在連看一個人的權利都沒有,蘇靳言,我告訴你,我要看誰是我的事,我要愛誰也是我的事,你管不着!”溫暖的情緒爆發了出來,她不喜歡被人控制,不喜歡做不願意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