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肆言想來想去,最終得到的結果是,遠離蘇靳言和易瞳,防止他們兩個人的黴運傳到他的身上,他和他家洛瀟瀟是要在一起,永永遠遠在一起的,誰也不能讓他們分開。
承諾有時候是一個很複雜說不清的東西,他不知道,許下承諾,只不過是因爲沒把握。
蘇肆言拿起手裡的藥膏,看起來很是興奮,“瀟瀟,這個藥消腫很有效果,我來幫你塗上吧?”說着擠了藥,就要作勢去往她脣上抹。
洛瀟瀟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這丫的,又想做什麼!
再敢佔她便宜,看她不要了他的命。
蘇肆言的心受傷了,這是在拒絕他的觸碰?還是說剛纔的事情把她嚇到了,其實他只是一時沒控制的好情緒,纔會有些失控。
“瀟瀟……”你別躲着我!蘇肆言的頭上寫着兩個大大的字“怨氣”,他發誓,他就是想要抹一下藥,不會做出其他的事情,爲什麼要這樣對他。
“我自己來……”洛瀟瀟警惕的說着,她纔不要再讓他觸碰,誰知道,會不會像剛纔一樣,她的臉龐不自覺的泛起了紅色。
迅速的從蘇肆言手裡奪過了藥,然後一個人走進了臥室內的洗手間,對着鏡子擰開了藥膏。
小心的抹到了脣上,就像蘇肆言說的一樣!她感覺到了涼涼的舒適感,估摸着這個藥膏能讓她很快消腫。
再說蘇靳言看到蘇肆言和洛瀟瀟離開,越發的不要臉了。
端着他的碗筷,自動走到了溫暖旁邊,在她身側坐下。
溫暖只顧着扒飯,沒有理會蘇靳言,反正他不要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此刻,對於他出現在這裡,也說不出心裡的那股感覺,兩個人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蘇靳言剛坐下,溫暖就隨意的扒拉了兩口飯,站起身,徑直離開了餐桌。
她走進了那間靠近陽臺的臥室,步伐急促。
男人英俊的五官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面色難看的盯着她的背影。
脣角卻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跟了上去,趁勢跟着他進了房間,“暖暖,你這是在對我發出邀請嗎?”
溫暖沒有搭理他,這男人永遠都是這樣,只顧着自己的看法,不去顧及別人的意願。
她緩緩的調整了呼吸,背對着他開口道,“蘇靳言,放了我爸,還有她們。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唯一錯的就是有我這個女兒,從來只會給他們添麻煩,有什麼事情,衝着我來好了。”
整個臥室陷入寂靜,連呼吸聲都聽不到,蘇靳言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覺得你能做什麼?”
他從來就沒有想讓溫家的人坐牢,只是當這一切按照着他的計劃走的時候,他現在只覺得心抽搐的疼。
溫暖扭過頭,看着男人冷漠無情的臉,心臟一下子收縮了起來,說不出來的難受,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你希望我做什麼,我就會做什麼!”溫暖努力的壓下心中的黯淡,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似乎這句話是最好的答案了。
這一次,她把命運交給他。
這一次,她還是想要再信他一次。
男人的臉龐陰沉的可怕,可是嘴角卻偏要勾起了一抹弧度,“我要你好好的履行合約,爲期一年,只有這一個要求,你可要考慮清楚了,一年之後,要不要讓你離開,也是我說的算!”他盯着她漂亮的臉蛋,此刻看起來,整個人似乎都有些悲傷,他不知道她的答案是怎樣的,也說不出來是希望她回答一個怎樣的答案。
溫暖有些意外的望了他一眼,又迅速恢復平靜,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因爲,除了這個條件,她並沒有什麼可以交換的東西了,她也只有她了,現在,就連自己這個人,都不屬於他了呢!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聲音淡淡的,“好。”
聽到這個字,蘇靳言一股悲傷涌上心頭,的確,他的計劃很完美,完美到他成功的讓她把自己賣了,還沒有懷疑他。可是說真的,聽到溫暖答應了這個條件的時候,他的心就像針扎的一樣疼。
其實,她是知道的,就算,她不答應,他也不可能會真的對溫家的人下手,所以,她這是不確定嗎?所以,她還是不肯相信他嗎?
“答應了就不要再反悔,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就要履行契約,如果你哪天反悔了,你應該知道會有怎樣的下場。”蘇靳言的聲音恢復了平和,卻不帶有一絲多餘的情緒,就像是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臥室再一次安靜下來,溫暖安靜的望着他英俊卻冷漠的臉龐,似乎這纔是真正的蘇靳言。
心裡堵的難受,就連喉嚨也是這樣,堵的很彆扭,說不出話來,最終只是點點頭,沒有吐出一個字。
蘇靳言突然轉過身,走出了臥室,房門被他用力的甩了一下,“咚”的一聲,震得人耳膜發麻。
在抹藥的洛瀟瀟,被這舉動弄得渾身一顫,抹着藥的手也跟着晃了一下,差點把藥抹到嘴裡。
倏地想到了什麼,快速的打開了門,衝到了客廳,看到溫暖一個人站在臥室裡,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悲傷,而蘇靳言,早已不在房內,估計剛纔甩門而去的人就是他。
她不知道蘇靳言和溫暖說了什麼,但是總感覺不會是什麼好聽的話。
蘇肆言和洛瀟瀟一樣,是聽到了聲音纔出來的,他也想不通,蘇靳言究竟是什麼意思。
剛纔想盡辦法要留下吃飯的人是他,現在離開了的人也是他,一定是他這種喜怒無常的情緒,無法帶給溫暖安全感,所以溫暖纔會一直沒有答應他的請求。
“暖暖,怎麼了,你有沒有事?”洛瀟瀟皺着眉頭問道,蘇靳言那樣子,她真的害怕哪天會對溫暖動手,想着想着,就開始爲溫暖的未來擔心了,唉!感情這事,誰又能說的清,也許順其自然纔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