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覺得,蘇肆言一定是愛洛瀟瀟的,那麼多年,他唯一對待洛瀟瀟是不一樣的,甚至,可以低下頭,爲她做這些。
想着想着,她就想到了蘇靳言,她不知道蘇靳言最近是怎麼回事,三天,已經三天沒有在她面前出現了。
甚至,她現在希望蘇靳言可以出現罵她一頓,懲罰她一頓,她也可以接受,總好過現在看不到他的身影。
漸漸的,溫暖發現現在,她似乎離不開蘇靳言了,怎麼辦?
意識到這個問題,她的內心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她開始慌了,不停的對自己說,這只是因爲習慣了,所以纔會依賴。
溫暖一遍又一遍的對自己說着,她相信,一定是因爲蘇靳言突然離開,她有些不習慣,纔會這樣的。
她害怕,害怕有一天會離不開蘇靳言,那樣,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暖暖,你怎麼了?臉色好像不太好看。”洛瀟瀟本來想找個話題掩飾尷尬,恍然發覺,溫暖的臉色差到了極點,明明剛纔說話的時候還好好的。
聽到洛瀟瀟的聲音,溫暖搖搖頭,“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她強自扯出了一個微笑。
“嗯,你回去要好好休息,是不是太累了啊!”洛瀟瀟替溫暖整理了一下有些微亂的頭髮。
“都聽你的……”
“……”
蘇肆言送溫暖回了汀蘭水榭,洛瀟瀟一直看着她走了進去,才放心,勉強鬆了一口氣。
扭過頭,就發現,車上還有一個討厭的蘇肆言,這個不明生物,影響自己的心情。
“那我也在這裡下去好了!”洛瀟瀟想要下車。
蘇肆言猛地發動了車子,洛瀟瀟渾身閃了一下,睜着倆眼憤怒的瞪着罪魁禍首。
“喂,蘇肆言,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毀容啊!嫁不出去怎麼辦!”洛瀟瀟揉了揉被撞紅的鼻子,差點毀容,本來就長得不好看,要是再毀容,就要嫁不出去了。
“有我養你,你怕什麼!”蘇肆言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臉上得瑟的表情一覽無餘。
洛瀟瀟罵了一句,“不要臉。”不想再搭理他。
直到蘇肆言死纏爛打的,跟着洛瀟瀟上了樓,在她打開房門的一瞬間,蘇肆言硬是一個側身,進到了房內。
嬉皮笑臉的看着她,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反而洛瀟瀟,被氣得臉色發青,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報復她,真的是小肚雞腸!
“你去做飯,我餓了!”洛瀟瀟坐在沙發上,搶過了某人剛拿起的遙控器,一本正經的吩咐着,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蘇肆言心情大好,非常樂意聽候洛瀟瀟的差遣,直到他屁顛屁顛的進了廚房。
纔想起來一件事,他不會做飯……
所以,那就點外賣吧……
“蘇肆言,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連飯都不會做,你除了吃還會幹什麼?”洛瀟瀟看到他從廚房走出來,拿起手機搜索附近外賣的電話,想也沒想的就數落他。
數落完,洛瀟瀟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竟然下意識的,替他管賬,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情況,她不敢置信。
直到蘇肆言湊近她,在她耳邊吐出了一個字。“你!”
起初她沒反應過來,看到蘇肆言笑得得意,走近了廚房。
洛瀟瀟才恍然明白了他那個字的意思,小臉瞬間漲的通紅,恨不得立馬拿刀,把蘇肆言大卸八塊。
論起不要臉的程度,她果然還是要甘拜下風的。
溫暖失落的走回了別墅,下意識的在屋內尋找着,屬於某人的痕跡。
最終,無精打采的躺在沙發上,看着頭上的水晶燈。
突然間,一隻手,覆上了她的腰間。
她驚呼一聲,一下子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溫暖鼻子一酸,險些落了淚。
“你怎麼纔回來?”溫暖話剛說出口,立馬意識到了問題,帶着抱怨的口氣,反而像是在家等待丈夫歸來的小媳婦。
她暗自驚了一下。
蘇靳言簡直是心情大好,一掃之前的陰霾,溫暖的這句話,讓他很高興,她在關心他。
“你想我了?”蘇靳言問,放在她身上的雙手,不老實的亂動。
溫暖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也不看他,心裡無奈極了,怎麼就把這話說了出來呢!
“怎麼我不在,人又瘦了!”蘇靳言嫌棄的說着,鬆開了雙手。
走進了廚房,把他準備好的飯菜端了出來。
溫暖驚訝的說不出來話,她一回來,就給了她這麼一個大大的驚喜。
蘇靳言今天表現的,簡直可以用溫柔的一塌糊塗來形容,讓溫暖產生了一種不安的情緒,同樣,還有一點幸福的感覺。
如果說,不知道未來的路會是怎麼樣,倒不如,現在好好的擁有。
即便是以後,也還會有一個美好的回憶。
……
溫婉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手機上,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了電話。
她不安的去接了電話,手都是顫抖的。
“喂……”溫婉聽到對面沒有人說話,只有低低的喘息聲。
她頓時確定了打電話的人是誰。
“你……我已經按你說的回國了,你還要我做什麼?”溫婉幾乎要哭了出來。
另一端的男人低低的笑,“自然是溫小姐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我能讓你做什麼呢?”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威脅我,我回國,難道對你來說,會有什麼好處嗎?”溫婉幾近崩潰,大聲的質問着,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完全是下意識的吼出聲。
“我說過了,我是來幫助你的人,我會讓你得到你所想要擁有的一切……”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黑夜裡顯得愈發蠱惑人心。
溫婉攥緊了手心,這個男人,她不知道會把她拉進怎樣的深淵,即便她害怕到了極點,她卻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被他抓住了把柄。
她想破了腦子,也猜不出來,這個男人是誰利用她想做什麼,又或者說,她身上有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