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津喜歡跟“聰明人”打球,這樣比較有挑戰感,而顯然的,她不屬於這種“聰明人”,楚佳媛纔是。
而其他人,他們都從楚佳媛嘴裡,知道她的養女身份,紛紛覺得她太過於寒磣,所以都對她退避三舍,以跟她交往爲恥。
所以從小到大,她就很少有朋友,溫晴柔是個特例,不過她和溫晴柔的相識相知,都是說來話長。
想到這裡,喻悠悠就惆悵的呼了一口氣。一切都是有因有果,她還是放開點想把。
不過,也不知道薄靳晏是不是跟喬子津一樣,會很討厭她這種“笨蛋”。
不容她惴惴許久,很快,薄靳晏上樓簡單的衝了下澡,換了身白色的寬鬆休閒的球服就下了樓。
喻悠悠見了他來,連忙把球杆放下,安安靜靜的看向他。
換上球服的薄靳晏,多了一份雅緻,少了一份霸道,看上去還很舒服,喻悠悠看在眼裡,就覺得薄靳晏順眼了許多。
神清氣爽的薄靳晏,收斂了起所有凌厲的薄靳晏,看起來還蠻不錯。
喻悠悠拋去對他的成見,默默地在心裡給他打了一個九十分。
薄靳晏卻不知道她的心思,走過來就開始教她,從怎麼握杆開始。
喻悠悠當然知道怎麼握,只是在薄靳晏的注視下,她挺緊張的,握杆的手都緊了幾分。
她剛剛調整了下動作,就聽到薄靳晏在一旁喊了一聲“停”。
“怎麼了?”她有點兒雲裡霧裡。
薄靳晏挑了挑眉,上前伸手轉了轉喻悠悠的胳膊肘道,“你這胳膊怎麼擰了?”
喻悠悠卻不知道自己這動作有什麼不對勁,頂多是不夠很規範。
顯然的,薄靳晏是個挑剔的傢伙,一上來就給她挑刺了。
不過她是一個“好學”的笨學生,聽着他的話,就自己別了別胳膊肘,自己琢磨起動作來。
只不過,她這一動,看上去更有幾分彆扭。
薄靳晏驚詫地挑眉,伸手直接就過去,拉直喻悠悠的一隻胳膊,轉了一轉,皺眉道,“你的胳膊是畸形的?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喻悠悠紅了臉,有些氣惱地收回了胳膊,擺開雙腳,雙手握住球杆,微彎了膝便打算擊球。
她纔不要聽他的呢!
“還是不對。”薄靳晏卻沒打算這麼輕鬆放過她,走到她面前,雙手握住她的兩隻胳膊同時往裡轉了轉。
喻悠悠忍無可忍甩開手,擡頭瞪着他。
薄靳晏亦俯身看着她,幽深晶亮的黑眸中有種噴薄而出的情緒。
喻悠悠從他的眸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倒影,忽然有種被湮沒了溺斃了的惶恐。
“悠悠?”薄靳晏忽然很輕柔地叫了她一聲,漆黑的眸中卻有種要撰取一切的光芒。
喻悠悠腦子裡轟隆一聲,茫然不知所措。
被他這樣一叫,她下意識的就心想着,壞了,薄靳晏終究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
“你這小名挺好聽的。”薄靳晏脣角微彎,臉上有了一絲溫柔的笑意。
喻悠悠的脣角就是一抽,方纔醒悟過來。
剛剛是她太過於緊張了,纔會覺得是自己被戳穿身份了,在那一瞬間,她也忘記了,薄靳晏以前也是喚過她的名字的。
而且,他還沒有起疑。
原來,他以爲這是她的小名。
沒有露餡,這讓喻悠悠不由得鬆了口氣,她點點頭,“是好聽。”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名字很好聽,沒想到薄靳晏也會喜歡。
“喬子津也這樣喊你?”男人問。
他知道,自己這是吃醋,不過吃醋又如何,這個小女人很快就專屬於他一個人了。
只需要一天而已!
他等得起。
喻悠悠沒想到,薄靳晏會這樣直接提到喬子津,她聽到這個名字,臉上的表情就頓時僵化了。
喬子津是她年少時候的一個夢,夢的實現近在咫尺,可惜卻沒法抵達。
她這樣悲憫的想着自己的初戀,心口就開始泛酸泛痛。
她看着薄靳晏,小聲回答他,“偶爾會。”
她是太痛了,以至於沒有力氣把聲音調高,就這樣非常應付的說了出來,對着薄靳晏的語氣裡,毫無感情,有的,只是失落心境的展示。
薄靳晏將她的語氣聽在耳中,就知道這小女人心裡發生了什麼事!
念着那個喬子津是吧?
所以在他身邊就心不在焉了,男人盯着喻悠悠的墨眸,越發的深峻起來。
喻悠悠說完後,正好對上了薄靳晏下斂的陰鷙眸子,她清醒地意識到了危險。
心情慌亂起來,低頭就對他道,“我不打了。”
便反身走向牆角,將手中的球杆放回了架子裡,一轉身,又被一個重力給拽了住,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人又跌落到了薄靳晏的懷裡。
“我……我不玩了。”喻悠悠魂飛魄散。
“噓……”薄靳晏輕輕地噓了一聲,便擒住她的腰肢,拿脣舌堵住了了她所有的驚恐和惱怒。
他的吻霸道,也沒有多餘的技巧。
只一味地深入,再深入,喻悠悠只覺得窒息,跌跌撞撞地往後躲,一直退靠到了牆壁。
薄靳晏如願將她柔軟的身子壓到了牆壁上,便打點起百般的溫柔,細膩的纏着她,汲取她的香甜。
喻悠悠從窒息的痛苦中解放出來,即刻跌落到這溫柔纏綿的漩渦裡,旋轉着,越陷越深,茫然不知所措。
身後的牆壁包着高彈性材料,柔韌適度。
薄靳晏覆壓過來的身體熾熱有力。
雙重的衝擊,讓喻悠悠更加窘迫,她就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掙扎在有限的空間裡,可她不過剛一冒頭,薄靳晏灼熱的氣息和纏綿專注的吻傾覆而來。
男人將喻悠悠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方,便開始深入的耐心的磨她,舌尖輕舔過她的上顎,便直抵到她的舌根輕輕地舔舐起來。
這樣的親吻完全超出喻悠悠可憐的經驗,她是一個“笨蛋”,哪裡能應付的來這種聰明人。
她更加惶恐,驚嚇地睜大了眼睛。
薄靳晏卻滿意着喻悠悠生澀和全無章法的反應,反捲了舌裹住喻悠悠,同她糾纏不休。
喻悠悠要窒息,她身處於漩渦之中,四處都是一樣的,讓她尋不到來路,也無法分辨東西南北,只需要一霎,她就會被他吸食進去,永不翻身。
她害怕極了,她不想進去那漩渦裡,那漩渦太神秘,也太深了,她沒法招架。
在這種深不見底的恐怖中,喻悠悠迫切地想抓住什麼,伸手便狠狠地抓了一把,再也不放。
薄靳晏忍耐了會兒,終於不敵喻悠悠的“祿山之爪”,放過了喻悠悠的脣舌,抵在她的額頭悶哼了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