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你們都不知道嗎?咱們二小姐跟薄少都有眉目了,要是以後二小姐真的嫁入豪門,我們這些欺負二小姐的人,一定是下地獄的命運呀。”有傭人驚懼道。
幾個傭人,你一言我一語,最後都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喻悠悠小心翼翼,無聲的轉頭走開。
她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間,仰躺在牀上,出神的看着天花板,開始發愣。
怎麼辦呢?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會給別人,帶來這麼大的困擾。
看來這個家裡,她是能少待,就要少待。
身下有什麼東西鼓鼓的,她擡了擡身子,把鼓鼓的東西費勁的抽出來。
就看到自己的包包。
裡面兩個小玩偶,正好膈着她的後腰。
她扒拉開包包,就把哆啦A夢和哆拉美給拿了出來。
看着這兩個小玩意兒,又想起薄靳晏要陪着她挑選小玩偶的樣子,她倏地就笑出聲來。
“噔噔”兩聲敲門聲響起,然後外面傳來楚振東的詢問聲,“悠悠,你在嗎?”
“爹地,我在的。”她應了一聲,連忙將小玩偶藏好,就去開了門。
楚振東就走到門口,就止住腳步,問喻悠悠,“悠悠呀,最近和薄少相處的好嗎?”
“還好的。”喻悠悠爲了不讓楚振東擔心,就應了聲好。
“那就好。”楚振東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又道,“悠悠,你和子津……”
喻悠悠聽到楚振東問起喬子津,心裡就“咕咚”一下,她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又什麼面對楚振東。
她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聽到一陣破碎的聲音從外面的樓下傳來。
“一定是佳媛。”楚振東同樣也聽到響聲,一個皺眉,就下了樓。
喻悠悠擔憂的站在原地,卻沒敢下去。
不一會兒,她就看到楚振東上了樓,一臉的煩躁。
“爹地,佳媛怎麼樣了。”已經沒有砸東西的聲音了,但是她聽到,楚佳媛好像在樓下哭。
“在哭鬧呢,不用管她。”楚振東朝着樓下哼了一聲,失望道,“她從小嬌生慣養的,現在受點挫折,對她也是好事,我已經下了死命令,不讓任何人去勸她看她。”
“哦。”
“包括你,悠悠,不要過去。”楚振東再三叮囑道。
喻悠悠咬了咬脣,說,“我知道了。”
她本來也沒有打算去勸楚佳媛。
楚佳媛的性格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你越勸她,她就越有理由鬧了。
隨着他們的對話,樓下的哭鬧聲還是不絕於耳,雖然氣力已經降了不少,楚振東也聽着,就是一個皺眉,“真是眼不見爲淨!”
說完,楚振東就帶着火氣,回了主臥室,還甩了門。
喻悠悠眼裡看着,心想,這次楚佳媛是真的踢到鐵板了。楚振東火氣也是要燃了屋頂了,竟然一時間也忘記了追問她和喬子津的事情。
喻悠悠因此躲過一劫,暗呼了一口氣。
也罷,她也闔上了門。
聽不到楚佳媛的鬼哭狼嚎,就不會不忍心,這樣子,會是很好的。
……
***
城市的另一頭,薄靳晏回到別墅休息。
一推開自己房間的房門,就看見牀上側躺着的美豔女人,此刻,她正以最妖嬈撩人的姿勢背對着他,向他展示着自己完美無瑕的裸背。
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躺在了他的牀上,他一點兒也不意外。
他選擇不動聲色,只是折回身,去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喝了一口,然後又倒了半杯,轉回來敲了敲自己臥室的門,邀請她,“出來喝點酒,好久沒在一起喝了。”
女人聽到他的邀請,沒有轉過身,只是輕輕晃動了下身子,極具魅惑的身子在微動間,煽情,又攝人心魄。
薄靳晏隨着她無聲的引誘,將目光沿着她的肩膀一點點的移到臀部,輕搖了搖頭,語帶譏誚道,“我似乎對你的美背,也不感興趣。”
女人聽罷,這才優雅的轉過身,睜着一雙勾魂攝魄的碧眼看他,委屈幽怨道,“討厭死了!那你對我的哪裡感興趣……”
柔媚的語氣裡,含着不少的嗔怪,讓人聽來,幾乎都要欲罷不能。
但薄靳晏的反應,卻出奇的和常人不一致。
他偏了偏頭,不言語。
然後獨自品酌完杯中的紅酒,纔將高腳杯擱在距離大牀最近的櫃子上,含笑道,“以我的直覺判斷,答案是沒有,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選擇挨個來試……”
女人的笑意瞬間在臉上僵住了,不過很快調節過來,微微擡頭,仰頭帶着淺笑,道,“我下次可以在你面前全裸嗎?這樣省時省力。”
“那會很影響美感。”說着,他彎腰將她脫在地板上的金色長裙撿起,遞還給她,“凱瑟,你可以選擇回去陪伯爵夫人喝茶,你的出現,一定會讓她愉悅,這是最好的選擇。”
“爲什麼你不要!”凱瑟奪過他手上的金色長裙,臉背向他,賭氣問他。
她心中不平,她跟薄靳晏好久未見,這一見面,他就是如此的冷淡。
也難怪伯爵夫人曾經語重心長的跟她說,薄靳晏對任何女人都是無情的。
可偏偏,她是那般的執拗於他的情,一直以來,她都圍繞在他身邊,像一個討要糖果的小孩。
薄靳晏自然知道她說的不要是什麼。
他看着她這般較真賭氣的模樣,微微勾起了脣,笑說,“男人的身子也很金貴。”
凱瑟氣憤的說,“可是我願意把我金貴的身子無償送給你!”
他無奈的攤手,“可我的身子是有償的。”
“有償?那你想把你的身子留給誰?是伯父親自指定的那個藍可薇嗎?其實我也可以的,我們兩家聯姻,也是強上加強,我們是那麼的門當戶對,正好,你沒有女朋友,我也沒有男朋友!”說着,她翻身裹起被單下牀,來到他的面前,修長白皙的手指劃過他的脖頸,來到他的下頜,“而且,我們都是那麼的一致,我們……都受過情傷。”
薄靳晏聽到“情傷”這個字眼,微微蹙了眉,抓住她即將滑到他脣邊的手,“我跟你不一樣,你已經走出來,我卻遇到了一個死結。”
他坦然這個事實,也只有對凱瑟的逼婚,他才能做到如此的坦誠。
“這個有那麼重要嗎?即便是你一輩子都在死結上,我想我也不會嫌棄你。”她有點惱恨,她試圖勸服她,但是說到了一半,她便自己停了下來,她搖頭,一聲輕嘆,“算了,我還是嫌棄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