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浚濯看着這樣子的藍可薇,臉上的微笑濃濃,他攤了攤手,道,“他一向都這樣,我都習慣了,倒是可薇你,你待在他身邊這麼久,難道還沒有習慣這些?”
“浚濯,你真狠心,這種事情,讓我怎麼習慣,我恨不得去糾正他所有的壞習慣,讓他以後好好善待自己。”藍可薇眼神都釘在了薄靳晏身上,憐惜的看着,都拔不開眼。
“看來你想管教他,你是迫不及待的成爲他的妻子嘍……”蘇浚濯調侃道。
“你胡說!滿口的胡話!”藍可薇被說得臉色透紅,羞惱的就頂了蘇浚濯一句。
蘇浚濯微笑不語,就看到唐德立在了一旁,他揚手打招呼,“唐管家……”
唐德走過去,就對着藍可薇頜首,“藍小姐。”
“唐管家……”
***
喻悠悠踉蹌着回到家裡,正好經過客廳。
客廳的沙發上,楚佳媛正在着蘇嬈翻看着雜誌,蘇嬈一看到喻悠悠過來了,立馬丟下雜誌,拉楚佳媛的手,就問,“佳媛,我聽說今天喬少來主動找你了,是不是真的呀。”
楚佳媛聽罷,明顯一愣,等到她瞟到客廳一旁的喻悠悠,她立馬就對着蘇嬈,笑着點了點頭,略帶自豪道,“是呀,他來找我的,我就是把鑽石耳釘落在他車上了,他二話不說的就給我找了出來,還親自送了過來呢。”
“聽你這麼說,喬少真的好貼心呀,你快讓我羨慕死了。”
楚佳媛面露羞怯,“我也沒有想到,他立馬就能對我這麼好,那麼的不計前嫌,嬈嬈,你知道嗎?最讓我感動的是,他親自替我找了兩個小時呢,他這樣子,不讓我感動都不行呢。”
“什麼?兩個小時!我們的喬少也真夠有耐心的。”蘇嬈誇張的張大了口。
“是呀,鑽石耳釘超級難找的,他也不麻煩別人,親自幫我找,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我都感覺自己和他回到了從前。”楚佳媛臉上不無甜蜜,還親密的靠在了蘇嬈的肩膀上。
喻悠悠從旁,就聽着楚佳媛和蘇嬈的一唱一和。
可出奇的,她聽着,並不生氣,也沒有吃醋,更沒有渾身都發毛的亂糟糟的。
她彎腰換好了鞋子,然後平靜的走到她們面前,清清淡淡的說,“不要演了。”
這兩個人,大半夜的在一起看雜誌,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分明這是有意的蓄謀,就是故意說這些話給她聽的。
不過不礙事,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楚佳媛聽着她這句話,一愣,還是蘇嬈反應快。
她拍了拍楚佳媛的手背,暗示楚佳媛安心,就仰頭對喻悠悠道,“丫頭,你可不要亂說話,大晚上的,亂說話會被鬼偷走舌頭,你不信就試試。”
“被鬼偷走舌頭嗎?”喻悠悠勾了勾脣角,她有意的看向楚佳媛,對着楚佳媛眨巴了下眼睛,道,“薄靳晏還說要拿走楚佳媛的舌頭呢,那正好,我沒舌頭,佳媛舌頭也沒了,也算得上公平。”
“死丫頭,你給我閉嘴!”楚佳媛第一個忍不住了,朝着喻悠悠就暴怒了。
被薄靳晏警告割舌頭這件事,她都沒敢告訴任何人,她愛面子,嫌丟人,所以打死她,她都不願意讓人提起來這件醜事。
卻沒想,今天就讓喻悠悠一句話又給說了出來。即便是蘇嬈知道這件事,但喻悠悠這樣講起來,分明就是重新揭開她的傷疤。
身上都是血淋淋的。
她的面子,真是想護都護不住了。
“那好吧,那我們不說割舌頭,我們說點別的,就是你和蘇嬈說的那些。”喻悠悠對着怒火燃燒的楚佳媛,就是嬌俏一笑,“我今天聽薄靳晏說,有很多女人,都是故意把東西落在他家裡,第二天就自然而然的找上門去,當時我還覺得他在逗我玩,聽起來挺好笑的,不太敢相信,不過聽你們這麼講,我覺得他說得太有理了。”
她欣欣然的說着,也不顧及楚佳媛的表情,就一直盯着楚佳媛看,末了,她對着楚佳媛,就摸了摸鼻子,道,“哦,我還是第一次覺得,他說話挺有道理的呢。”
一席話,將楚佳媛氣得鼻子都在冒煙。
這個死丫頭,竟然敢拿薄靳晏的話來壓制她,都讓她奈何不得,她怒火囂張,可又顧忌着薄靳晏,就在喻悠悠這邊吃了個妥妥的癟!
楚佳媛的胸膛,被氣得劇烈的起伏,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咬着壓根,死死地威脅喻悠悠,道,“死丫頭,你的翅膀硬了是吧,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落在我手裡!”
她的話裡,填滿了恨意,狠狠地捏起手,就在喻悠悠面前抓手,肢體上也加了威脅。
喻悠悠聽到她提到“把柄”,喉頭就是一哽,她的姐姐,竟然在她的浴室安裝了針孔攝像頭,這種事情,她說出去,恐怕都沒有敢信。
既心酸,又可悲的感覺,就涌上了她的心頭,鼻子都開始有了瑟瑟的感覺。
她低了低頭,用小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才讓自己勉強平和下來。
她再看向楚佳媛,脣角動了動,但是沒有說話。
眼前的楚佳媛,是讓她覺得可怕,但同時,她更覺得楚佳媛越來越可憐了,下三流的手段,竟然都用上了。
沒錯,就在出這個門前,她是怕極了楚佳媛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回來,她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她對着楚佳媛,就輕輕地擺了擺頭,然後撩起自己受傷的那隻手臂的衣袖,就毫不掩飾的展示在楚佳媛面前,倔強的堅硬起語氣,道,“死過一回的人,什麼也不怕!”
楚佳媛身爲大小姐,哪裡直面過這麼血淋淋的場面,她嚇得捂住眼睛,把頭偏到一邊,“你給我看這麼血腥的東西幹什麼!快點收起來!我命令你收起來!”
喻悠悠料想到楚佳媛會有反應,但沒有想到,楚佳媛的反應會這麼大。
果然是身嬌肉貴的大小姐,連看一看,都受不了。
要是這傷擱在楚佳媛的身上,她豈不是要喊破天了。
她聽着楚佳媛的叫喊,也沒有動作,就是平和的看着楚佳媛,欣賞着楚佳媛的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