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她怎麼可能站在這裡,就能完成這麼大的艱鉅任務。
現在該怎麼辦?先湊合着唄。
當下,暫時先聽他的,以後隨機應變。
薄靳晏對着她,依舊是一臉的嚴肅,“想通了再進去。”
喻悠悠聽着,對薄靳晏的要求也是無力吐槽,這怎麼就像是,老師對學生進行的罰站教育。
她一陣無奈,舉了舉手,對薄靳晏道,“報告,我覺得我可以想通。”
“真想通了?”男人朝着她聳了聳肩,眸子裡有疑色。
“我願意跟你進去了。”她坦言。
現在身上還挺累的,被他帶着進去休息,也還是不錯的。
兩個人走進去,薄靳晏一把推開浴室,就把她塞進去,“先把自己洗乾淨,每次都給我丟人。”
喻悠悠被推進去,就扒在門框上,跟他乞求,“我……我沒有換洗的衣物。”
她也嫌自己髒,可是她要是沒有衣服換,她寧願這樣髒着。
“都給你置辦好了,在裡面!”
“啊?”
“效率!”
“哦,好吧……”喻悠悠收回扒着門框的手,灰溜溜的把身子縮了回去。
再看浴室裡的佈置,都有點兒被驚到了。
怎麼這麼齊全。
這麼有效率,又這麼有質量,她真是羞愧呢。
幸虧她不是薄靳晏的員工,不然她訓練一萬年都沒法及格。
……
喻悠悠換了衣服,吹了頭髮走出來,卻沒有看到薄靳晏的影子。
剛要試着尋一下,就看到唐德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喻小姐,少爺在書房。”唐德說道,之後就會喻悠悠開始了引路。
喻悠悠依言跟過去,有些侷促。
不知道爲什麼,在唐德面前,她總覺得自己是個外人,而唐德才是薄靳晏的家人。
她來到這裡,總有種是客人的感覺。
可能唐德最近都是跟薄靳晏如影隨形,存在感太強的緣故吧。
書房裡,厚重的窗簾拉着,接近昏暗的光線,搭配上室內精美靈巧的的設計,整個室內,給人一種昏聵的美感。
電腦屏幕開着,喻悠悠第一眼就鎖定了那電腦,以及在電腦跟前的人。
她看到了薄靳晏的臉在電腦屏幕的照耀下變得很明亮,尤其他那一雙眼睛,像是黑曜石,珍貴,閃耀。
而從她進來,他好像就沒有意識到一樣,一直在盯着電腦屏幕,不知道在搞些什麼,連她都忽略了。
喻悠悠按捺不住好奇心,腳步聲淹沒在厚重的地毯裡,他一直非常專注,好像也沒有察覺她的到來。
但她走到他身後時,手臂忽然被人抓住,她驚叫了一聲,下一秒,自己就已經坐在他的腿上。
最初的驚愕和羞澀過後,她顯然鬱悶了,這男人竟然在僞裝自己,他肯定就是知道她進來了,卻故意裝作不知道。
真是可恨!
泄憤的用攥起的拳頭錘向他的胸膛,第二次的時候就被他用大掌裹住了她的小拳頭。
“你想過來偷看什麼?”他挑眉,笑着問她,看這幅神態她自然明白了,原來從她出現的第一秒開始他就已經察覺到了。
“我沒有偷看。”她理直氣壯的說,“我是正大光明的看!不像有些人,特別善於僞裝!”
最後一句話,就給針對到了他的身上。
“僞裝是一種本能反應。”男人同樣說得在理。
她當即表示不服,鼓了鼓脣,“那也要看在誰的面前,難道你在我面前,還需要僞裝嗎?”
男人聞言,靜默了一下。眼神變得黯淡。
喻悠悠沒料到男人會是這樣子的反應,她起初來說句,就是存心調侃,卻沒想到,薄靳晏會出現這樣在思考的黯然。
他在思考什麼?
一定是她說的問題。
難道他還要堅持在她面前僞裝?她現在是他女朋友呀!
爲什麼!
這不合理!
她忍不住,就推搡了一下他的肩膀,“薄靳晏,你該不會心虛了吧,我很少看到你這樣呀。”
男人身子一頓,墨眸瞪她,捏起她的小手指,斂目,“少亂猜,笨人就不要胡思亂想。”
“我不是胡思亂想,我這是懷疑。”她強調。
“懷疑也不行!我就是我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心裡只有你就好了!你記住!”男人的大漲,霸道的將她的小手爆包裹起來,就橫聲要求道。
喻悠悠思忖着他的話,心裡就開始犯嘀咕。
這男人分明在避重就輕。
僞裝?
這男人到底僞裝了什麼?
她正費解的想着,眼前就被遞過來一款白色的手機,她一怔,看向薄靳晏。
“手機!我不想聯繫不到你,以後只許用我給你的手機!”薄靳晏將手機,放她的小手心裡一塞,就霸道的要求。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手機是我借給你用的,記得別摔了碰了,以後我是要回收的!”男人放在她腰身上的手,又緊了緊,就是不撒手的架勢了。
喻悠悠聽着就笑了,這男人就是變相的送給她手機的。
他纔不會稀罕一個二手的手機。
看在他良苦用心的份上,她要是不收的話,那就是對不起他了,笑着滿口答應下來,“好呀,我保證你不給你摔了碰了。”
“要是摔你和摔它,你選誰?”薄靳晏拍了下她的小手臂,霸氣的開口問。
“我還是摔我吧。”她哽哽的回答。
這男人都是什麼奇葩問題,好像巴不得她摔了似的。
男人聽見她的答案,冷不防的就用力的拍上她的手背,道,“死腦筋,記住!以後要是碰上摔你還是摔它的問題,你果斷摔了它!”
喻悠悠聞言,是一陣啞口無言。
擡眼,就看到男人黑着臉,一臉的嚴肅,她登時明白了什麼。
昂了昂下巴,就對他狡黠一笑,“薄靳晏,我可以理解爲,你這是在疼我嗎?”
她覺得,自己要越來越習慣,這男人霸道的溫柔了。
男人沉臉,“什麼話!我不疼你疼誰!”
喻悠悠聽着就笑,順着他的話茬接話,“那你就疼疼我,放我去上班唄,反正我現在有手機了,你也能聯繫到我,我也丟不了。”
薄靳晏臉色沉了沉,眼神放到她的小指頭上,從她的指端,就往下揉捏了幾下,才微微擡眸看她,說,“你就打得這個主意,嗯?”
尾音上勾,在性感曖昧中極具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