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面的時候,他說是要研究琢磨,實際上根本沒有深入,就是對她動手動腳,還動了脣。
雖說他做的事情,有點兒讓她跌破眼眶,但她沒怎麼吃虧,反而享受了。
有點兒不符合他一貫的霸道、專制。
喻悠悠冷不丁丟出來的話,讓男人稍稍愣了愣,黑眸掃過她的臉,猶豫了幾秒,嘴裡吐出幾個含糊的字眼兒來。
“深入了,就抽不了身了。”當時就那麼點兒時間,他都給安排好了,其他人也是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他就是估摸着時間,等目標達成,他就帶着她離開。
喻悠悠沒怎麼聽懂他說的,盯着他的臉,“你說什麼呢?”
男人聞言,深邃複雜的目光,落在她被疼愛過現在還粉色的臉蛋兒上,慢慢地擡起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半晌兒才挑了挑眉,“我說,我是可憐你!”
喻悠悠聽罷,只覺得眼前黑線一片。
這妥妥的是在耍流氓呀,沒個正經。
不過,貌似也不對。
這男人好像是用耍流氓的招數去轉移話題,他到底是爲什麼。
她正想深思,就觸及到男人熱切的眸光,她就是一個寒顫的不自在。
想到剛纔的事兒,她再次不爭氣紅了臉。
不過,瀲灩微眯的眸子裡,只有單單三分羞澀,更多的情緒,卻是說不出來的艱澀。
“薄靳晏,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理由嗎?你在搪塞什麼。”
男人輕笑,捏捏她的臉,“不用你知道,你也不用知道。”
“可是我想知道!”
“我不想讓你知道。”男人也是振振有詞。
喻悠悠聽着就火大,咬牙發齒地瞪着他,怒火衝腦。
可偏偏就是拿着他沒有辦法,咬着脣自己在旁賭氣。
……
男人見狀,笑了笑,沒有放在心上。
這小女人就是在鬧彆扭。
沒什麼事兒,女人有些小情緒是正常的。
就這樣,喻悠悠是生氣,薄靳晏卻理解成了鬧彆扭。
到了佳苑後,喻悠悠洗漱,躺好,就卷着被子到了牀的一邊。
男人也躺下,看着卷在旁邊的小女人,就是一笑,伸手去掰她,“還鬧呀,不鬧不鬧。”
喻悠悠聽着這語氣,還是委屈。
這男人又當是哄小孩子嗎?
又以爲這一次,三言兩語就過去了。那她也未免太容易打發了。
想到這裡,喻悠悠就想到了“骨氣”這兩個字。
在薄靳晏面前,她顯得很被動,也不知道是自己太沒有氣節了,還是因爲這個男人過於霸道。
在心底,她爲自己默嘆了一聲。
因爲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她原本的計劃都被打亂。
倘若她現在跟他平心靜氣的提那個女人,恐怕他一定會倒打一耙,說顧知深吧。
喻悠悠惆悵到了不行。
她舔了舔脣,翻身而起,捲起自己的被子,瞪視向薄靳晏,義正言辭着,“薄靳晏,我鄭重宣佈,我要睡覺,你不要煩我!”
說完,她不看男人一眼,低頭將被子理好,然後自己硬趴趴的躺下,背對向他。
喻悠悠這一貫流利的動作,讓薄靳晏小小的驚了下。
這小女人是怎麼了。
吃了炸藥了?
他還沒有炸,她倒是炸開了。
長了能耐了?
男人朝着小女人,再次伸過手去,卻在還沒有碰到小女人的身體的時候,就停住了。
也罷。
她實在不想被他打擾,那他體貼點,不去打擾她。
男人躺下身子,卻無法入睡。
主要是,身邊躺了這麼一個嬌軀,他實在是,難以控制住自己的念頭。
不止一次,男人就想將小女人抱過來摟摟親親。
這一宿,男人毫無睡眠質量。
***
第二天的薄靳晏,在喻悠悠上班後,給小女人撥了幾個電話,小女人都是沒接聽,男人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小女人是怎麼了?
搞了冷戰。
當即,撂下自己這邊的事情,就直奔了喻悠悠所在的雜誌社。
喻悠悠自然是不待見薄靳晏,薄靳晏找上門來就是氣勢洶洶。
兩個人拐到樓梯間,冷菱正好在樓梯間裡吃麪。
又是萬惡的方便麪。
她是圖一個清淨,才找了這麼一個地方。
看到薄靳晏和喻悠悠走進來,她立時就覺得這裡安靜不了,沒說什麼,訕訕的就走了,給兩個人騰空間。
只是這個走掉,卻沒有完全走掉。
她中途折了回來,是出於對喻悠悠的擔心,也是出於好奇這兩人的情況,就想轉回來瞧瞧情況。
只是,她剛剛一個折回,就聽到了喻悠悠的一個受驚的尖叫聲。
冷菱當即就是一怔,丟下泡麪就往回跑。
趕赴過去,有人比她更快,她就這樣看着薄靳晏迅速跑過去,喻悠悠被抱起。
“薄少,怎麼回事。”冷菱反應也不慢,看着喻悠悠就硬生生摔倒在樓梯下面,正好卡了腳踝,似乎很疼的模樣,整張小臉上,漂亮的五官,都糾結成了一團。
她看後,擔心起來。
“鬥氣摔了,我先送她去醫院。”薄靳晏眉頭凝着,又看了一下他懷中的喻悠悠。
交給薄靳晏嗎?
冷菱看了薄靳晏一眼,心裡有了思量,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回去收拾住院需要的洗漱用品。
而這邊,停在門口等候的唐德看到剛進去不久的薄靳晏又折返回來,懷中還抱着臉色蒼白的喻悠悠,反應迅速的打開後車車門。
“去醫院。”上車後,薄靳晏開口,聲音帶着一絲緊繃。
唐德點點頭,立刻讓司機啓動車子。
薄靳晏擔憂的目光緩緩移向懷中的女人,此時,喻悠悠臉色不太好,甚至不斷滾落着冷汗。
他立刻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忍不住撥了撥她黏在臉頰上的長髮,輕輕地說,“很疼的話就叫出來,彆強撐着。”
他的小女人太笨了,連個“疼”字都不會喊。
喻悠悠搖搖頭,始終咬着脣瓣。
鑽心刺骨的疼痛從腳踝受傷的地方傳出來,她怕自己一出聲,就真的會疼得叫出來。
生怕叫出來就剎不住閘,讓人看了笑話。
薄靳晏看到她既倔強又堅強的樣子,無可奈何的嘆息,大掌扣在她的腦後,將她的臉貼向自己的胸口,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頭頂,帶着小心翼翼的珍視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