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兩個着重詞,管家立刻意識到自家少爺的認真程度,誠惶誠恐的掛上電話,連忙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不敢有一絲的延誤。
……
VIP病房裡,十分安靜。
警察來給喻悠悠做了筆錄,剛剛纔走。
所幸,喻悠悠的傷並沒有報道中那樣嚴重,除了上臂當時被刀子劃破了一個傷口而已。
只不過是流血不少,所以顯得很嚴重。
冷菱辦好出院手續,走進病房。
喻悠悠問,“救我的人呢?”
“時璟琰嗎?”
“我不知道他什麼名字,就是偶遇。”喻悠悠聲音輕着說。
是不是這個名字,她並不知道。
對救她的人的最深刻的印象是,在她手臂痛的時候,他竟然對她拋了一個媚眼。
這男人,還真是夠特別了。
“應該就是他,他被警察帶去做筆錄,我看過他的名字,我已經替你道謝了,後來他說有事情忙,就先走了。”冷菱目光掃過喻悠悠蒼白的臉色,“喻悠悠,你嚇死我了,看到新聞時,我的心臟差點沒有停掉,幸好你沒事。”
喻悠悠有氣無力的扯了扯嘴角,很想安慰她,但眼下自己也實在沒有那個心力。
這時,有人敲了敲病房的門。
冷菱前去開門,微愣後,退了一步,讓出走道來。
“喻悠悠,顧少來看你了。”
喻悠悠聞聲擡起頭,對上顧知深擔憂的目光。
他走進來,目光上下細細打量着她。
而她,再經過那次的事後,就一直避免着跟他見面。
不是怕再會和他傳什麼緋聞,而是因爲怕有尷尬。
但顧知深找上門來,她這就是不得不見了。
似乎見她沒事,顧知深眼中涌動的那一層情緒緩緩落定,他深呼吸,再睜開時,便又恢復了尋常時的丰神俊朗。
“那個人抓到了嗎?”他問。
喻悠悠點點頭,“嗯。”
“那就好。”他擡眸,視線幽邃,忽然抓住喻悠悠的手,就要拉着她離開。
喻悠悠和冷菱都因爲男人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喻悠悠忙掙脫他,“顧少,你要帶我去哪?”
被顧知深拉出走廊,沒想到周圍空蕩蕩的,連個醫生護士都沒有。
喻悠悠皺眉,顧知深在本市的勢力不容小覷,他有的是錢,只要花錢,就可以做一切想做的。
這裡的人,恐怕也都被他清空了。
“帶你去別的地方住,你住的地方太不安全,我答應他要照顧你,你也答應過我的照顧,所以,我帶你走。”顧知深走在前面,聲音漸冷。
也透着他的執着。
一想到她差點再一次離開這個世界,離開他,他就惶恐不安,從來沒有這樣恐懼過,怕自己會失去她。
顧知深只想將她時時刻刻帶在身邊,管他什麼記者媒體,管他什麼緋聞謠言。
喜歡她,他可以讓全世界都知道!
見喻悠悠被顧知深嚴肅的拉走,冷菱略一愣神後,就立刻追了出來,但跑了兩步,就又停下了腳步,驚訝的看着走廊的盡頭。
此時,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似乎要在這裡團聚一樣。
而顧知深,疾步走着,也停住了步子。
喻悠悠也因爲顧知深及時止住了步伐,而疑惑的望向前方。
此時,薄靳晏就站在盡頭電梯的出口處,整個人帶着風塵僕僕的倦意,眼底的青色很是明顯,讓她隔着遙遠的距離立刻捕捉到。
薄靳晏沉定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半晌,才緩步走來,步伐穩重,自帶着無可比擬的氣場。
“薄靳晏……”喻悠悠不敢相信他會在這裡出現,下意識喚出他的名字。
而同時,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也隨之一緊。
“顧少,感謝您的探望,現在,您可以將她交給我了。”薄靳晏說的緩慢,聲調也不高。
然而當他此刻用波瀾不驚的語調說這些時,卻奇異的帶着一股無形壓力,讓人喘不過起來。
喻悠悠迷茫的看了看薄靳晏,又看了看面容緊繃的顧知深。
“既然薄少無法保障她的安全,那麼從今天開始我來接手,薄少也省些事不是?”顧知深忽然冷笑。
隨着他的話,薄靳晏臉色漸漸變冷。
而隨後,他將視線緩緩移向喻悠悠身上,聲音帶着蠱惑的低魅,“喻悠悠,過來。”
喻悠悠被他的眼睛誘惑,下意識伸出手去。
而顧知深也因她的舉動而深深凝眉,就要拉回她,而薄靳晏更快,先他一步攫住喻悠悠纖細的手腕。
因爲顧及到她的傷口,並未用力,而顧知深不知道,生怕會扯痛了她,連忙鬆了手。
薄靳晏勾脣,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而後,不看顧知深一眼,轉身攬着喻悠悠離開。
而顧知深卻不甘心,對着他的背影,冷着聲音,說道,“你有什麼資格帶走她?你能承諾給她什麼?你知道她的過去嗎?她出事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喻悠悠聽着,心底就是一抖。
顧知深提到過去,難道要攤牌嗎?將皓軒哥哥的事情,要公開了嗎?
而身側的薄靳晏,在倏然間,便停下了腳步。
“等一等我。”薄靳晏聲音輕柔,在喻悠悠額頭落下輕吻。
在喻悠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轉身,向前跨了幾步。
電光火石間,一拳毫無預警的揮向顧知深的顴骨,寂靜的醫院走廊甚至能聽到骨與骨相撞的聲音。
畫面如同慢動作一般,所有人都愣了。
薄靳晏銳利的眼神如同利劍的鋒芒,直逼顧知深。
“這最好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你覬覦我的女人。”擲地有聲,言之鑿鑿。
男人一旦涉及到自己珍藏的所有物,就會引發獸性。
喻悠悠也像是被點住穴道,站在遠端,動也不動。
他震驚的看向薄靳晏。
他又動粗了。
比上次對廖凡,更加的暴戾。
在她的世界裡,這個男人像是神一樣,總在危難時解救她於水火之中,她記得他的微笑,記得他的低語,也曾經清楚的知道,他也會暴怒,也會動粗。
但是她卻受不了,他這樣習慣性的就動粗。
在薄靳晏身邊,遇到這種情況,她早有經驗教訓。
在顧知深被打倒後,她便抿了脣,乞求的看向了顧知深。
他應該會懂她的。
顧知深是多麼體貼的一個人啊。
無疑的,顧知深不是肯吃虧的人,他剛要反擊,正好就對上了喻悠悠驚恐哀求的眼神。
在一瞬間,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不想兩敗俱傷。
而與此同時,唐德已經帶人走了過來。
這一次,顧知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