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臉部溫度立刻上升,暗暗唾棄自己真是猥瑣。
如他們當初第一次見面那般的情景,她還是跟以前那樣,那般的不爭氣,被男人輕輕地一個勾弄,她變能上鉤。
薄靳晏忍住笑,她每次做壞事的時候總忘記要掩飾表情,從她的眼神他就能猜到她在想些什麼。
不過,她紅着臉,顏色像是誘人的粉櫻桃,讓他無法抵抗。
低下頭銜住她的嬌脣,這是從上飛機之後他就想對她做的事。
在這裡有了遮掩,終於可以爲所欲爲。
扣緊她的腰,身體密不透風的相貼。
她繾綣如同貓兒,縮在他懷裡。
一吻作罷,她的睫毛微閃,被水霧浸透的眸子睜了開來。
這時,一滴水珠從她的額頭滑下,劃下一路水跡,最後堙沒在她的眼睛裡。
她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薄靳晏心滿意足,最愛看她這時的模樣。
“很美。”他沒有吝嗇對她的誇讚。
喻悠悠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動作靈活的從他懷裡鑽了出去。
薄靳晏看着她纖細背影,脣角微彎。
……
下午在水裡玩的體力透支,一用完晚餐,喻悠悠就跑回臥室裡補眠。
睡得迷迷糊糊,喻悠悠只覺得好像身下的牀動了動,只是睏意太濃,翻了個身就又睡了過去。
後來,一陣冷風襲來,喻悠悠哆嗦了一陣,慢慢睜開眼睛。
漫天的星辰,點綴在夜幕之中,猶如鋪展開來的黑色畫布,鑲嵌着無數顆璀璨的寶石。
美得,連呼吸都停滯。
“醒了?”
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從耳畔傳來,喻悠悠轉過頭,薄靳晏正用一隻手支着頭,笑盈盈的望着她。
她的脣上沾着長髮,他爲她輕輕撥開,然後,流連指端柔軟的觸感不捨得移開。
她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現在不是睡在別墅的牀上,而是遊艇的甲板,飄在大海上游艇的甲板。
喻悠悠低下頭,身上和薄靳晏蓋着一條毛毯。
不過他是什麼時候抱她上來的,她竟然睡到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她睡得太沉了,還是因爲他的動作實在太精妙。
她蹙了蹙眉頭。
遊艇隨着深夜的海浪在大海中央一擺一蕩,薄靳晏坐起身,伸手拿過一旁的香檳,遞給喻悠悠。
她也跟着坐了起來,換了另一個角度,海天交匯的景色又是另一番滋味。
被這樣浪漫的情緒感染,喻悠悠忽然大膽起來,美景美酒,氛圍真好。
水眸閃過一絲狡黠,紅脣湊近杯沿,啄了一口香檳,她享受似的眯起眼睛,“要不要一起喝?”
他的眉峰輕揚,笑着搖搖頭,“剛剛有朋友來過,一起喝了不少。”
喻悠悠也搖了搖頭,也許是此時此景太容易迷醉,心裡徒然生了幾分惡作劇的壞意。
她從甲板上起身,襯衣最上頭的兩顆釦子沒有繫上,領口大敞,從一邊的肩頭滑下。
冰涼的海風從衣襬下拂過,她對自己全身上下只穿了這一件襯衣毫無意外。
轉而坐上薄靳晏修長的腿,似引誘一般,回味似的用舌尖舔了一圈脣瓣,輕眨下眼睛,又問,“真的不喝?”
薄靳晏的目光從她盤在自己身下纖細的雙腿,徐徐向上,最後落在她乾淨的素顏上,愈發黢黑。
隱約知道她想做什麼,乾脆大方抿脣微笑,雙手支在身後,整個人微仰,還是搖頭。
此刻,他是十足的狐狸味道的男人。
喻悠悠被他的表情激起了難得的好勝心,沉吟了片刻,喝下一口手中的香檳,忽然兩隻小手揪住他襯衣的衣領,緩緩靠近,
被酒水潤澤過後的紅脣嫣紅瑩亮,貼上他的剎那,也帶着冰涼,之後,她輕啓脣瓣,絲絲液體被渡進他的口中。
心裡雖然有了準備,但仍是因她大膽的舉動驚訝了片刻。
薄靳晏沒有拒絕的接收她口中的酒液,但還是有一些從他的嘴角滑下,劃過凸起的喉結,最後沒入襯衣衣領。
難言的性感。
感受他喝下香檳,近在咫尺的靈眸閃過勝利後的得意,剛要退開,但男人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扣住她的後腦,迫使她密密貼合。
他露出笑意,白白的牙齒輕輕咬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似乎帶着些懲罰。
作罷,男人笑着低頭瞧她,評價了一個字,“壞。”
喻悠悠心想,真正壞的人,是另有其人。
大半夜趁她熟睡把她帶上游艇,還灌她酒喝,她智商又不是和他一樣呈負數,怎會弄不懂這個男人的壞心思?
心裡怨念着,忽然胸口貼上一個冰涼的東西。
喻悠悠低下頭,薄靳晏正將一條款式簡單的項鍊戴上她的脖子。
鏈子款式簡單,沒有什麼特別,而最讓喻悠悠驚訝的,是此時貼在她肌膚上,從襯衣領口若隱若現的戒指。
“這……”她微微啓脣,卻沒能說出什麼話來。
薄靳晏笑笑,爲她將項鍊戴好。
他說,“戒指你不要,那項鍊,你收不收。”
喻悠悠看着,眼神怔怔。
往前關於這個戒指的一幕幕,在她的眼前閃現。
她的一時遲愣間,薄靳晏就作勢要拿回項鍊,喻悠悠立刻雙手死死的護住,“哪有送出去的東西馬上又拿回去的道理,堂堂大老闆不要這麼小氣嘛!”
看她緊張兮兮的模樣,薄靳晏笑着頗爲無奈的搖頭。
眼睛深邃明亮,像是裝入了寶石,珍貴而稀有。
其實喻悠悠明白,他將這個戒指送給她,就是一個承諾。
她沒有答應他的求婚,但是他將戒指送給她。
這就是代表着,他的允諾。
只要她願意,隨時隨地,這個戒指,就會被套牢在她的手上。
她的人生,自此跟他緊緊的套牢。
“薄靳晏,我一直都有一個心願。就是能擁有一個家,很正常的家庭。”她深深地凝視他黢黑漂亮的眼眸,“但是自從遇到之後,我就變得貪心。”
他低下頭心疼的吻了吻她的眼角,“我知道。不過我和在一起,你可以更貪心一些。無論你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只要你的覺得快樂。”
喻悠悠只覺得心口暖暖的,忽然撲上來雙手抱住他,“那你不許食言!我要你的人,要你的心,要你的房子,要你的一切一切,只要是薄靳晏的,我都要!”
“好好好,都是你的。”他嘴角笑意擴大。
他的墨發短而精緻,隨着海風在額前激盪,劃出一道道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