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的是,喻悠悠在回去的那晚,就發現自己發疹子了。
疹子這東西,起來後就蔓延,喻悠悠十分憂心,打了冷菱的電話,讓冷菱過來.
冷菱看到後,當即說要帶她去醫院看看。
喻悠悠難爲,怕遇到記者,否決了冷菱的提議。
冷菱只好妥協,親自去給她拿藥,她拿藥回來,回到臥室,卻沒有看到喻悠悠。
最後還是在衛浴間找到她。
喻悠悠頭暈發脹,而且十分的噁心。
噁心的感覺起來,就沒能止下去,最後弄得晚餐也沒吃。
冷菱將在衛浴間吐得稀里嘩啦的喻悠悠,給扶回到牀邊,臉色嚴謹,“喻悠悠,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我……我不知道。”被冷菱說得,她的身上實實在在的冒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糊塗死了,這些藥一律先不能動,你聽我的,先忍一會兒,我去幫你買試紙,你自己先照顧好自己。”冷菱急在心頭,風風火火的就出了門,跑去藥店給喻悠悠賣試紙。
不多時,她便買了回來。
“趕緊去測,這事兒可大可小。”冷菱把喻悠悠推回到衛浴間。
結果的等待,總是漫長而艱辛的。
在冷菱抹了第三把汗後,喻悠悠出來了。
“怎麼樣。”冷菱已經是急的口乾舌燥。
喻悠悠垂着頭,點了點頭。
她現在差不多還處在麻木又迷茫的狀態。
懷孕?
前幾次都懷疑是懷孕,結果就鬧了烏龍。
而這次,跟薄靳晏分開這麼久,她竟然是真的懷孕了。
太會開玩笑了。
“你打算怎麼辦。”冷菱板着面孔,神色並不輕鬆。
“菱子,我也不知道怎麼描述,我知道這一些的感覺,這個孩子的到來,讓我很動容,順帶着,也就原諒了他的那個爹地。”她擡了頭,對上冷菱的眸子,眼神迷濛,“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也許是我到了這個階段,就容易母愛氾濫。”
“你早就原諒他了,在折磨他的時候,在藍可薇跳腳的時候……”冷菱看着她,淡淡的說,“承認吧,只不過,你沒有一個臺階可以下而已,悠悠,原諒了他,不是你的軟弱。”
喻悠悠咬脣,啞然。
“一個女人,敢愛敢恨,那纔是堅強,敢於原諒,也是她的堅強,並不是原諒了他的過錯,就是你不堅強了,正好相反。”冷菱繼續說,“你好好想想吧,是主動堅強坦蕩一次,還是去等那個臺階,你選擇。好了,我覺得我現在需要打個電話給顧大哥。”
說完,冷菱轉了身,拿了手機,撥給顧知深,“顧大哥……”
……
顧知深回來,一進書房就見到喻悠悠縮在他的辦公椅上,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腦屏幕。
顧知深走到她身後,她都沒有發現。
他還以爲她在看什麼精彩的東西,等走到她身後才發現滿屏幕都是嬰兒用品。
不自覺的,他已經蹙了眉頭。
從冷菱口裡聽到是一回事,而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對他的刺激程度,也不一樣。
“咳咳……”顧知深輕咳了幾聲,示意自己的存在,然後說了話,“這麼早就看這些東西了?就算要買,不是也要等七八個月以後再說嗎?”
喻悠悠像是被揭穿了什麼小秘密,臉有些紅,尷尬的關上了頁面,說,“只是好奇而已。”
在這句話後,顧知深沒有說話,他靜靜的走到不遠處沙發坐下,過了一會兒,才說,“我聽冷菱說,你已經做好了決定了。”
“嗯。”喻悠悠咬了咬脣,還是說道,“這段日子,給你添麻煩了,明天,我就搬走了。”
她之前躲在這裡,一是因爲那件緋聞的緣故,二是因爲心裡怨薄靳晏在她和藍可薇兩個女人之間搖擺不定,她也因此意識到了她和他之間還存在很多問題。
可是她和薄靳晏之間即便鬧得再怎麼不愉快,但是他們彼此的感情沒有問題。
就算是之前藍可薇撂下那些話後,她縱使彷徨過,遲疑過,但始終確信薄靳晏對她的感情是出自於真心。
“需不需要我送你。”顧知深的聲音沉沉,壓低了他的情緒。
“不用,冷菱會幫我。”
“嗯。”
“我懷孕這件事情,我還要慢慢告訴他,起碼不是現在。”這是她最謹慎的想法,“所以,你能不能保密這件事。”
她想試一試,跟薄靳晏磨合一下,她懷孕這件事,暫時保密。
如果磨合順利,再告訴他真相也不遲。
“好,如果有需要,你隨時可以撥我的電話。”
“嗯。”喻悠悠照單全收,她看着顧知深站起來,就要離開,她忙不迭的臨時倉促開口,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他。”
顧知深的腳步一滯,他當然知道,他口裡的“他”,指的是誰。
“他最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所以……”他停頓了下,後面殘忍的話,沒有說出來。
“好,我知道了,讓他好好照顧自己。”她微微斂下了眸子,也斂下了自己的失落。
“好。”顧知深應下,闊步離開。
他想,她永遠不會知道,“他”遇到的小麻煩,正是來自於,她肚子裡孩子的爸爸。
……
喻悠悠行李不多,只用了一個小箱子就將東西裝滿,
從得知自己懷孕後的震驚,到慢慢的接受,喻悠悠承認,自己已經有些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來到晟騰,喻悠悠乘電梯上了樓,在秘書辦公室門前站定,敲門。
“請進。”
喻悠悠推門而入,原本在發郵件的傅辰無意間擡了頭想這邊看來,然後也怔住了。
“喻小姐!”
喻悠悠想自己該是太久沒有出現了,傅辰見到她都這麼驚訝。
“我能見見他嗎?”她掀脣,對傅辰說。
“當然、當然。”傅辰忙不迭的點頭,就爲喻悠悠引領。
辦公室的雕花大門,被傅辰推開,喻悠悠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了在落地窗前,那個頎長的身影。
她還沒有出聲音,他便如有心靈感應般,回過了頭。
接着,就是他奔過來,他的懷抱,他身體的溫度。
“原諒我了,是不是。”男人深嗅着她身上的氣息,眷戀深長。
“觀察期。”她說。
“只要你待在我身邊,再長的觀察期,都可以。”只要她別被躲着他,就是被她奴役一輩子,他都是心甘情願。
“那個……好了,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她推了推他的身子,忐忑的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