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哂笑,“你賣給我,是你服務我,但昨晚,完全是我在服務你,我不找你要錢,是給你面子。”
喻悠悠聽得,一愣一愣的。
什麼叫做,是他服務了她。
她完全沒有享受到,好不!
不對,她隱隱約約裡,有記得,她在他的身下,沉吟了一段時間。
天,她怎麼可以這樣不知羞恥。
小女人甩了甩頭,想要將那些難堪的情景甩掉。
男人看着她的模樣,勾脣戲謔,“想起來了?”
“不!我沒有想起來!”她一口否定!
“沒事。”男人笑了笑,然後眼神將她全身上下逡巡了下,曖昧道,“你想不起來,我可以幫你回想起來,你現在就把衣服脫了,我們再到牀上情景再現一遍。”
喻悠悠一聽,霎時就像是離開水的魚兒般,蹦躂的跳了一下,她慌忙推開一步,把環保袋拿出來,順從的掏了那兩張支票,還給他。
男人接過手裡的支票,倏地一笑,修長的手指揪到支票的邊緣,扯爛。
喻悠悠親眼看到,那麼多錢財就在她眼前灰飛煙滅,心都痛了。
要知道,這些錢,都能夠重建一家孤兒院呢。
還了錢,喻悠悠將環保袋抱緊,再次請問他,“我可以走了嗎?”再不走,恐怕她連包裡的錢,都會被薄靳晏給扣完。
“可以。”
喻悠悠聽到他這兩個字,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
***
楚宅——
回到家裡,喻悠悠就直奔到浴室,一邊往浴缸裡放了水,一邊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胡亂的扒下,放到旁邊的衣服簍裡。
等到浴缸裡的水差不多了,她也沒去試水溫,整個人就坐了進去。
她拿了沐浴露,香皂,浴鹽,不停的往身上搓。
直到身上被搓的發紅,她都沒有停下來。
她的第一次,就這樣糊里糊塗的沒了,而且歸根結底,還是因爲她的自作自受,她真是難過極了。
在搓自己身子的時間裡,她想了很多人和事,想到了喬子津,還想到了兒時的那個他。
可偏偏,爲什麼上天跟她開了這麼一個大玩笑!
她一直在搓呀搓,直到浴缸裡的水,將她的皮膚泡的皺巴巴的,疼了起來,她才跨出浴缸。
看着底下狼藉一片的沐浴露和浴鹽,她無聲的落了淚。
要知道,她無論再洗多久,她都沒法子洗出一個乾淨的自己了。
她的喉嚨哽塞着,披上了浴巾,一步步的往浴室外走去。
走到浴室門口,她就看到衣服簍裡面,躺着薄靳晏給她準備的那套衣服,她看着,一陣刺眼,將衣服簍隨腳一踢,就踢出去了好遠。
她走出浴室,換了乾淨的衣服,躺倒到牀上,睜着眼睛,開始思索自己的事情。
然而,她根本沒法想下去。
整片腦海裡,都是昨晚的情形,在她眼前晃悠的,都是薄靳晏那張可惡的臉。
她無比惱恨,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噌地就從牀上坐起來。
她還沒有緩和過來,就聽到門口有人敲門。
“誰?”她低啞着嗓子,問道。
和薄靳晏的搏鬥,讓她太累了,以至於她的嗓子都不清脆了。
門外一陣沉默,過了許久,就在喻悠悠快要沉不住氣的時候,門外終於有了回聲。
“是我。”
聲音顯得有點不自然,但是隻需要那人開口,喻悠悠變得辨別出他的聲音來。
“你來幹什麼。”對喬子津,她已經沒法留戀了,所以她也不動,只是盤坐在牀上。
“我是來道歉的。”
“不用道歉,你走吧,我要休息。”喻悠悠迴避道。
在門外躊躇了半天的喬子津,沒有想到,這個小女人是這麼的冷淡。
他是真的錯了,自從他想通昨晚的事情後,他就開始懊惱不已。
“丫頭,我跟你道歉,昨晚是我錯了,是我太沖動了,你開開門,我親自跟你道歉,你今後讓我當牛做馬都成。”
喻悠悠卻心如止水,她喑啞着嗓子,說,“我不需要,你走吧。”
她還是讓他走。
既然她在他腳下撿起了那些錢,她就要告訴自己,要跟他劃清界限了。
所以,她現在需要的是——堅持!
只要捱過了這一關,她就能結束這一場悲催的暗戀了。
喬子津在門外,只能乾着急,他跟喻悠悠對話了幾句,再粗枝大葉,也聽出了她聲音裡面的異樣。
“丫頭,你怎麼了,聲音怎麼聽起來怪怪的,不舒服嗎?有病就要看醫生,我幫你喊一聲過來。”這個死丫頭,從小就不懂得照顧自己,倒是他,總是給她瞎操心。
喻悠悠哪裡敢看醫生,她是見不上人的,身上有不少吻痕,她的脖頸胸前,尤爲更甚。
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脖頸處最明顯,要是被人瞧見了這模樣,她該怎麼解釋。
要是被喬子津發現,她只會更加難堪。
“我沒事,你走吧,也不要叫醫生。”她喉頭哽哽,眼裡的霧氣,已經泄露了她的情緒。
“丫頭,你真的沒事嗎?你讓我進去看看,就一眼!”喬子津置氣的捶上門板,他真是恨死了自己,爲什麼要對這個死丫頭說那種話。
難道他不知道這個死丫頭扛不住那些話嘛。
他現在悔恨到,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刮子。
“我真沒事,我要睡覺了,你還是走吧,不然佳媛看到了,她肯定會誤會的。”必要時刻,她就會搬出來楚佳媛說事。
喬子津最煩這一套,他揚言,“她管不了這麼多,死丫頭,你趕緊給我開開門,我保證不對你發脾氣,不給你瞧臉色,我就是……就是想要關心關心你。”
喬子津說到後處,尷尬了。
他自詡爲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實際上,能得到他真正關心的女生並不多,所以他關心起女生來,並不得心應手,甚至顯得笨拙。
喻悠悠聽着喬子津的話,心裡哽哽,可是她不能接話了。
要是再接話,她的聲音裡肯定有了哭腔。
喬子津那麼聰明,他肯定會聽出來的。
喻悠悠噤了口,死死地咬住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喬子津不死心,還在外面求她,喊她。
喻悠悠在裡面聽着,只有默默的流淚。
她不能出去,絕對不能!
直到後來,她聽到門外,有傭人來喊喬子津,讓喬子津下樓。
說是楚振東找他,有要事商量。
喬子津是知道輕重緩急的,留戀的看了一眼喻悠悠的房間,就下了樓去。
喻悠悠拎着耳朵,都聽着外面的動靜,在觀察了好一會兒後,她確認喬子津已經離開了自己的門外,她纔敢下牀,躡手躡腳的移動腳步,來到門口,小心的開了一條縫,去看喬子津去了哪裡。
她剛剛將門開了一個口,就看到有兩個打掃的傭人走了過來。
喻悠悠下意識大家就想要關上門,正好在關門的間隙,就那麼湊巧的聽到有個傭人提到了喬子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