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眼,正好就瞧見了薄靳晏的手機。
她對薄靳晏的手機,可是深惡痛絕,還記得上次,在高爾夫球場,她偷偷地拿走了他的手機,還沒跑路幾步,就被他給堵截了。
那可真是悲催的經歷,喻悠悠在心裡爲自己默哀,看了看辦公室裡沒有其他人,就偷偷地溜到薄靳晏的手機旁邊,拿到手裡。
這是又做了一次偷雞摸狗的事情。
薄靳晏的手機很奇葩,她看不出來牌子,但是功能很齊全,而且比起一般手機的功能又要強大,應該是什麼獨家定製。
這男人一向會燒錢。
喻悠悠就拿着他的手機琢磨了一番,然後就進去他的文件夾,去查看自己的那些照片。
那些都是她的黑歷史呀,抱頭投降,向壞人卑躬屈膝,現在想來,都讓她覺得羞恥。
她匆匆的在裡面找,卻一直沒有找到。
“不對呀,應該在裡面的。”她對自己喃喃,緊張不已的找着,生怕薄靳晏會議結束就回來了。
手心裡都是汗,找的手都抽筋了,還是沒有找到。
“這男人肯定不會刪!”她對自己說。
繼續賣力的找,她苦逼了,難道她的智商真的不行,連個圖片文件都找不到?
喻悠悠爲自己心酸,她勉強讓自己平復了下心神,然後從頭開始找,不放過邊邊角角。
終於,她在某個角落裡,找到了一個隱藏文件。
文件夾名竟然還是——逗逼。
喻悠悠看着這個標準,就是一通火,將這個文件夾裡的圖片刪的精光,然後把這個文件夾的名字改成了——你纔是逗逼。
做完這一切,這才泄了憤,趴回沙發上玩平板,遊戲也不想玩了,就挑了一個電影來看,也不知道是這電影太無趣,還是她太累了,喻悠悠竟然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薄靳晏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喻悠悠窩在沙發上,舒舒服服的睡午覺,他輕輕地挪動了下步子,移步到她跟前,看着她甜甜的睡容,男人的脣角也輕輕的勾了起來。
正看着,他旁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怕打擾她睡覺,男人急忙拿起手機,去了隔間接聽,“什麼事?”
那邊說了一通,男人眉頭慢慢的蹙起,“可薇,我已經跟他講了明白,我不會跟你訂婚,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希望我的話沒有傷到你。”
那端陳述了一番,男人嘆了口氣,說,“可薇,我很抱歉,也謝謝你的理解,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掛了。”
那端聽到他要掛電話,連忙要說了一通話,薄靳晏卻是眉頭緊緊凝着,他聽後,一陣沉默,方纔道,“他喜歡怎麼搞,我無所謂,我喜歡怎麼搞,他也攔不着。可薇,你要是再繼續這個話題,我想我永遠不會接聽你的電話,我的態度就是這樣,已經反覆強調過多次,我掛了。”
他說罷,就不容拒絕掛斷了電話,乾脆利落,沒有拖泥帶水。
薄靳晏推門出去,就看到喻悠悠坐在沙發上搓眼睛。
小女人揉着眼皮,聽到他腳步的聲響,就停住了動作,怔怔的看了他幾秒,帶着些迷糊的開口,“你回來了。”
薄靳晏聽着,心底就是一暖。
你回來了?這話怎麼聽,就怎麼像老婆等候心愛的老公的樣子。
很美妙,也是他的嚮往。
男人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擡眸,挑眉問,“要不要在這邊吃午餐。”
聽這男人提到午餐,喻悠悠下意識的就想到上次在外面吃飯的情形,男人擺出滿漢全席,一口一個“那晚”,足足的讓她抓狂。
“這次,不會又是滿漢全席吧。”她摸着額頭問。
要是還有補血的,她更要醉了!
“不喜歡滿漢全席,那咱們這次換清粥小菜。”說完,男人就撥了個電話出去,隨口說出自己的要求。
喻悠悠怔了下,才反應過來,看這個架勢,她是必須在這裡陪着他吃飯了。
這男人就是霸道,還不等她決定要不要留下,還不等她點頭菜色,就這樣做了決定。
喻悠悠鼓了鼓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就端坐了起來。
“等幾分鐘就好。”男人道。
“哦。”她只好乖乖的聽她的了。
薄靳晏的手下,做事就是迅速,沒過多久,飯菜就被端了上來。
果然是清淡的口味,喻悠悠掰出筷子,看了一眼對面的薄靳晏的,然後暗自想,看着這張臉,她就鬱悶的沒有食慾。
實在不想跟這個男人一起用餐。
擱在他身邊,她渾身上下都不會舒服。
喻悠悠沒有動筷,薄靳晏看在眼裡,他蹙了眉,瞥了一眼飯菜,又看向她,“不滿意?我讓他們換。”
“唔……不用!”她連忙阻止他。
她哪裡是對飯菜不滿意呀,而是對對面的這個人不滿意。
難不成,要把對面的人給換掉?
那是不可能的!
這裡是薄靳晏的地盤,他要是被清掃出去,整個集團不全都亂了?
“那是怎麼!”男人完全是關心則亂,這邊廂,已經皺起了眉頭。
喻悠悠愁了,完全不知道拿這個執着的男人怎麼辦。
沒辦法,她就築起筷子,隨便夾了個菜,埋頭吃起來。
男人看着她大口吃菜的樣子,才總算會心一笑。
這頓飯,喻悠悠是埋頭狂吃,就怕薄靳晏突然對她說話,她這樣津津有味的吃着,薄靳晏肯定也不好意思打斷她。
果然,在這頓飯中,薄靳晏乖了許多。
他沒有對她說話,也沒有對她暗喻些什麼,只是看着她吃菜。
喻悠悠酒足飯飽,給自己順了口氣,“我吃完了。”
她擡頭,卻沒有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薄靳晏,奇了怪了,這男人去哪裡了。
“好的。”正疑惑着,耳畔就傳來男人的聲音。
喻悠悠忙轉頭去瞧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薄靳晏忽然捧住了她的臉頰,深深地吻了下去。
男人封住喻悠悠的脣,挑開脣瓣,捕獲住她的舌尖,卻不急於深入,只耐心的與她輕輕廝磨。
偌大的辦公室裡寂靜無聲,這樣悠長的淺吻有種說不清的繾倦纏綿。
喻悠悠瞪大了眼睛,就這樣瞪着他,渾身卻是失去了意識,慌亂中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麼事情,她就這樣被他引領着,漸漸沉溺。
仰頭傍依在他堅實的臂彎裡,承接着他溫柔細緻的親吻,身體裡漸漸有種輕盈不可觸的快感,彷彿是有一池春水,細細緩緩地流淌過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