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千菱兒被顧天銘護着從千家安然無恙的走出來,千霜兒心裡就憋着一口氣沒處撒。想找千菱兒麻煩,可是顧天銘一直和千菱兒呆在一起,沒法下手。
上次被茶几一角撞到的地方偶爾還會隱隱作痛,提醒着千霜兒那天發生的一切。
被曾經踩在腳底的人抓住了把柄,這種滋味可不好受。
千霜兒憤恨的抓緊被子,眼珠子里布滿血絲,盯着前方,裡面的恨意快要透過時空,那千菱兒撕碎。
李萍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幅樣子。“霜兒,你怎麼還是學不會隱藏你的情緒,這次吃的虧還不夠嗎。”
千霜兒心裡只有委屈,“媽媽,我爲什麼要隱藏,該夾着尾巴做人的,是千菱兒。”
看着這個自己拉扯大的女兒,千母李萍不贊同道:“可是,上次不也正是這樣,你纔會被抓住把柄,難道這個教訓你還沒記住。”
“那又怎麼樣,只要千菱兒死,看那個女人還怎麼威脅我。”千霜兒撒潑道。
“住嘴,上次顧天銘的態度你看不出來嗎,千菱兒出什麼事,第一個給她陪葬的肯定是你。”李萍恨鐵不成鋼。
“那該怎麼辦,就讓千菱兒一直威脅我嗎。”千霜兒不滿,淚珠子掉的,跟不要錢似的。
李萍心疼親生女兒,“動不了千菱兒,不是還有唐風嗎,如果他。”話沒說完,李萍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千霜兒看到希望,對啊,本來就想治治唐風,現在如果唐風死了,千菱兒就算說出來,也是死無對證,以後也沒有人能威脅她。
打定主意,千霜兒終於出門了。
上次在唐風身邊安插的那個女人起了作用,千霜兒很快就找到了唐風。
此刻的唐風正在酒吧喝的正hi,左擁右抱的,家裡還養着一個,日子不知道要多快活。
看着燈紅酒綠的場景,千霜兒心裡冷笑,唐風,你可知道你中了毒,又會不會後悔設計我,你不會想死在我手上的,唐風。
玩的盡興的唐風自然不知道這一切,只以爲自己運氣好,在不遠處看到千霜兒之後,唐風晃了晃紅酒杯,依舊坐在沙發裡。
千霜兒嫵媚一笑,走到唐風身邊,“好久不見。”
心裡的蔑視多了幾分,唐風沒有搭理千霜兒。千霜兒也不尷尬,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聽說你現在混得不錯,怎麼,是哪裡發了橫財。”
提到這件事,唐風不禁有點得意,“是發了點小財,比起那間公司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轉頭看向千霜兒,唐風掃視,還有幾分姿色,但比起,對,比起千菱兒來說,差得遠了,“你是過來找我的,不會是寂寞了吧。”
“那你可真想錯了。”千霜兒把一瓶拉菲倒在了唐風頭上,唐風怒不可遏,反手想打千霜兒一巴掌,千霜兒往後一退,唐風撲了個空。
“賤人。”唐風臉上紅的跟剛燒出來的爐子一樣。
千霜兒順勢踩了唐風的手指,越來越用力,“別激動啊,精彩的還在後面,唐風,我要讓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說完,轉身離開。
唐風不是動不了千霜兒,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千霜兒身邊出現了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其中一個是刀疤臉。
唐風在酒吧遇上晦氣,就想到賭.場換換運氣。等唐風整理好儀容,到賭.場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連贏三把,唐風有點上頭,想起千霜兒那句,讓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唐風就覺得好笑,一個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人,也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包間裡,千霜兒揮揮手,示意可以動手了。賭局操盤手嘴角勾了勾,這幾天陪大少爺演戲也累了,今天一定要讓唐風輸得連褲衩都不剩。
唐風把自己的家底都壓上去了,就想一把贏了回去好好享福,結果,開局後,唐風傻眼了,怎麼會,怎麼會輸了呢。
周圍的嘆息聲,唐風一點都聽不到,連走路上的動作都很機械。
像是想明白什麼,唐風衝去賭局,揪着服務生的領子,“一定是你,對不對,你操作了賭局,故意讓我輸。”
在賭.場做事的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也不慌,只是拍拍自己的領子,“唐少爺,說話講證據,我們賭.場開起來可不是靠你說的那種下作手段的。”
這話不能說不是威脅,可聽在耳裡,又很有道理。
“就是,難道是輸不起。”
“贏了那麼多錢,還不滿足,活該翻盤。”
唐風退縮,他不能硬碰硬,賭.場都是些窮兇極惡的人,惹不得。剛想離開,就被賭.場的保鏢帶走了。
眼睛被蒙上了黑布,唐風看不清是什麼地方,只覺得有點冷,應該是地下室。
唐風怕丟掉小命,趕緊道:“我還錢,我會還的,只要讓我再賭一局,一定可以賺回來的。”
“可惜啊,我不想要錢。”一道女聲傳來,聲音經過處理,聽不出來是誰,而且是從喇叭裡傳過來的,那個女人不在這裡。
唐風一聽不要錢,又升起希望,“那你要什麼,當牛做馬,我都可以,只要你放了我。”
“我什麼都不想要,只要,你的命。”
“別,萬事好商量,遇事留一路,日後好相見。”唐風還在求情。
突然高跟鞋的聲音想起來,門被打開,唐風的心也被提了起來。突然,一聲慘叫。
唐風只覺得膝蓋骨捱了一記,然後是更多下,鈍痛一陣陣傳來,被敲打得始終是一個地方,下手的是說話的那個女人,力氣有點小,所以唐風受到的折磨也更加持久。
等唐風不在尖叫,千霜兒扔掉鐵棍,“給他鬆綁,扔到他家樓下。”
看着被拖出去的唐風,千霜兒笑的如同鬼魅,日子還長呢,我們走着瞧,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你就等着慢慢被折磨吧。
外面的雨在下着,一點都沒有要停的意思,唐風公寓前,很快就有血水溢出,可是大雨時期,沒有任何人發現這裡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