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霜兒被千成林和李萍一起扶了起來,這種委屈她哪裡受的住,就要爆發了卻被李萍擰了一下,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這是在顧天銘面前,她還是要收斂一點的,千霜兒這樣想着心情平復了許多,只是千菱兒,你給我等着瞧。
顧天銘蹙着眉頭將千菱兒胳膊上的燙傷包紮好後就起身看向千霜兒,面色冷凝,道:“那盤菜就讓你這麼噁心?”
千霜兒被他看的膽戰心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的確覺得噁心,但也是她自己嘴欠,說想要吃的,最後還是李萍接的話,道:“顧先生,你看霜兒也不是故意的呀,誰能想到這麼巧,她擡個手菱兒就將盤子撞了上去了呢。”
她這麼一說,意思就是怪千菱兒自己端盤子沒注意撞到了千霜兒的胳膊了,千菱兒聞言蹙眉,有些擔心顧天銘會因此將怒氣轉到自己身上。
不過顧天銘也不傻,並且還是個護短的主,聞言直接被氣笑了,帶有警告意味的道:“這次只是受了點輕傷,我就不計較了,以後還是勸你們注意點,畢竟千菱兒已經是顧太太了,她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找我。”
他的話讓幾人都不可置信,不明白爲什麼短短几個月顧天銘對千菱兒的態度會變化這麼大,不是說好了報復的嗎?
千菱兒更是傻眼了,心底五味陳雜,顧天銘不是一直想利用千家打擊她嗎?現在又是什麼意思,放話罩着她?
晚餐後的不快很快就過去了,顧天銘和千菱兒被千成林親自帶到了上好的客房,就在千霜兒隔壁。
千霜兒看着一起進屋的兩人眼底閃過一抹嫉妒。
進去房間之後千菱兒第一個進入了浴室,想要將身上的湯汁味洗掉,誰知剛進去就被突然衝進來的顧天銘給拉出去了。
“顧天銘,你幹嘛?”
千菱兒抓着脫了一半的衣服,一臉羞怒又警惕的看着顧天銘,卻見顧天銘一臉冷峻的看着她的胳膊。
順着他的目光低頭,千菱兒就看到了胳膊上的紗布,皮膚還有一絲隱隱作痛,一時間恍然大悟,才道:“我不洗了,就擦一下可以嗎?”
顧天銘甩開她的手,一臉不屑道:“你洗不洗關我什麼事。”
千菱兒看着關上的浴室房門和裡面傳來的嘩嘩水聲一臉黑線,虧她剛剛還莫名感動一場,原來顧天銘拉她出來就是爲了自己先洗。
呵呵,千菱兒直接就被氣笑了,卻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門外傳來了李萍的聲音,道:“菱兒,在嗎?是我。”
千菱兒挑了挑眉,過去打開了房門,看到門外穿着精緻睡衣的李萍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李萍面帶微笑,很是和藹的樣子,不過千菱兒對她這副模樣並不感冒,她只道:“菱兒,這麼多年我們母女倆都沒有好好的溝通過,如今你已經是爲**了,媽媽想跟你聊聊可以嗎?”
千菱兒心底反感,她以前不接受李萍這個後媽,現在依舊不接受,只不過現在的她沒有了大聲拒絕的權利,只得忍氣吞聲道:“很晚了,有話直說吧。”
李萍見她沒有拒絕臉上的笑容放大了幾分,伸手拉起她的手道:“等下怕是會影響顧先生休息,你就跟我來書房吧,正好有些東西要拿給你看。”
千菱兒本能的收回手,掙開了她的碰觸,點了點頭道:“好。”
兩人路過千霜兒房間門口的時候,千菱兒意味深長的轉頭看了一眼,還真是急性子,這就出手了。
這邊,顧天銘裹着浴巾從浴室出來就見牀上躺着一個人,面上有一絲驚訝,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他一邊擦拭着短髮一邊走向沙發,坐了下來之後才道:“你怎麼來了?”
躺在牀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臉嬌媚的千菱兒,真絲的吊帶睡裙,精緻的鎖骨和性感的溝渠,魅惑到了極點,顧天銘不上來,她就只好下去了,一邊走一邊道:“天銘哥哥,我是來跟姐姐道歉的,今天是我害她手臂被燙傷了。”
顧天銘沒有擡頭看她,而是點了根菸抽了起來,吐出一口煙霧後才道:“既然是跟她道歉就親自跟她說去。”
顧天銘有健身的習慣,下身被浴巾裹着,倒三角形的上身幾乎讓千霜兒噴鼻血,身體軟若無骨的在他身側坐了下來,用自己的前身貼着他的手臂,道:“天銘哥哥,我真的好羨慕姐姐,能夠嫁給你這麼優秀的男人。”
顧天銘斜眼看了她一眼,伸手抖了抖菸灰,道:“哪裡,我看唐風就不錯,他不是一直在追你?”
聽到他提唐風,千霜兒面上閃過一絲慌張,不過很快被她掩飾了過去,嬌嗔道:“雖然他條件不錯對我也挺好的,但是我心裡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不能接受他。”
唐風追求千霜兒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這些年唐風不知道告白過多少次,所有表白方式也都用過了,只是最終都沒有得到女神的接受。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千霜兒的脣幾乎貼上了顧天銘的耳朵,就在兩人就要發生什麼的時候門卻開了,突如其來的千菱兒讓房間的氣氛一度變得尷尬不已。
眼前這副香豔的畫面,應該是叫捉姦吧?放在正常女人身上,都會大叫着上去將兩人分開然後一頓大罵吧,可是千菱兒卻沒有,她很平靜,彷彿看到的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反觀千霜兒則是黑了臉,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咬着牙道:“你怎麼來了?”
這句話,應該是她來說吧?不過搶就搶了,反正她也不想多說什麼,千菱兒說的和想的一樣無所謂,只道:“我怕回來晚了會打擾顧天銘睡覺,所以提前回來了,妹妹,你也在啊?”
千菱兒忍不住想,如果千霜兒和顧天銘兩人在一起了,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遠離兩人了?
顧天銘的一根菸正好抽完,彈掉菸頭之後就起身走向了大牀,道:“是該睡覺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