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記得昏迷前,曾讓白琳幫忙找於晀,於晀應該送她來醫院了吧,可是這裡的擺設似乎不是醫院病房應該有的,應該已經從醫院回來了,可是也不像是於晀的房間啊。沈洛知道昨天那樣的情況,於晀是不可能送自己回家的,還好昨天她曾和母親打過招呼,晚上就不回去,去於晀那過夜了。
不是於晀的臥房,難道是賓館?嗯,的確有可能,畢竟昨天的情況,也不適合回她家的。可是沈洛越看房間的擺設越覺得熟悉,她總覺得自己曾來過這裡,她所幸坐起來,四下打量起來,當視線停留在左側的牆壁上時,沈洛猛然瞪大了眼睛,牆壁上面有用漆筆寫着的一行大字:滾你丫的秦沐川,老孃走了!
我靠,她說怎麼這麼熟悉呢,鬧了半天這不正是她有幸住過幾次的臥房,秦沐川的臥房,牆上面的字正是她那天搬走時,親自手書的,用的是宋體,就怕秦沐川看不清楚。
這到底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在這裡,難道白琳昨天找了秦沐川?可是這麼怎麼可以,她就是被斐策帶走,也不能被他帶走啊!沈洛猛然想到昨天自己糟糕的情況,心裡一驚,她不會已經和秦沐川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吧。
沈洛急忙伸手撩開身上的被子,她想要檢查下自己的身體,可是視線所及處,動作立即停了下來。她確實沒有裸着,可是誰能告訴她,她身上穿的這是神馬?
此時,沈洛身上穿着的已經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件禮服,而是一件男人的白襯衣。沈洛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誰的衣服,這裡除了秦沐川,沒有第二個男人,不是他的還會是誰的。
當然如果說是穿了一件男人的衣服,她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這衣服是誰給她換上去的?她可是清楚的很,昨天昏過去後,自己就沒有醒過來過,而她也向來沒有夢遊的癖好,而這裡除了秦沐川,就沒有別人了。沈洛簡直是不敢想下去了,秦沐川他丫的怎麼這麼手欠呢,她用的着他嗎,穿着禮服睡覺怎麼了,怎麼了?
沈洛心裡已經滿是暴躁的情緒,沒想到越不想和秦沐川有牽扯,可是冥冥之中,他們之間的牽扯卻是怎麼也斷不開。沈洛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長髮,咦,昨天明明是盤着的,現在卻是已經散落下來,不用說又是秦沐川乾的好事了,她怎麼不知道他的手這麼欠呢。
“醒了。”房門突然被推開,秦沐川已經站在了房門口,幾步走到了沈洛身邊。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沈洛眼見着秦沐川的手就要觸碰上自己的額頭,她連忙向後躲閃,急急的道
:“別碰我。”
秦沐川還在空中的手一頓,他就知道她只要醒過來,就不再會像昨天那樣乖巧了,可是他還是喜歡這樣的她,戰鬥力十足,生命力十足,不再是昨天那樣的脆弱。
秦沐川收回手,看着警惕性十足的沈洛,真是搞不明白,她爲什麼總是這麼警惕他?她要是能把對他十分之一的警惕用在別人身上,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昨天那樣的事情了。
“醒了就起來洗漱,然後吃飯。”
秦沐川的作息一樣規律,他早早的就起來了,已經準備好早餐,可是沈洛卻遲遲不醒,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來看她了,她要是再不醒,他並不敢保證會不會叫醒她,畢竟已經快9點半了,她也該餓了,還好她已經醒過來。
沈洛看着秦沐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心裡的怒火真是越來越盛,她怎麼就沒見過這麼自以爲是的人呢。
“秦沐川,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沈洛一下子站到了牀上,扯着身上的白襯衣,朝着秦沐川咆哮了起來。她真的很介意。
“我找不到你的睡衣,只能給你換我的了。”沈洛搬走時,帶走了她的一切私人物品,就現在看來,除了站在牀上的這個人,秦沐川已經在房間裡找不到一絲和她有關係的東西,當然牆壁上那行字不算。
秦沐川還記得從醫院剛回來那天,進了臥房就看到了這行字,心裡又氣又想笑,有時候沈洛真的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所以他必須得寵着她。
沈洛本來站在牀上,俯視着秦沐川,可是聽完秦沐川的話,由於身高獲得的氣勢頓時沒了。她覺得自己本來用盡全力狠狠打出去了一拳,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那種憋屈的感覺真是憋屈死了。
孃的,秦沐川就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不然就以他剛纔的理解力,到底是怎麼在部隊混到現在的位置的?
“秦沐川,你少裝糊塗,我問你,你有什麼權利脫我的衣服?來來來,你告訴我,是誰給你的權力?老孃都被你看光了,你現在心裡是不是特別得意?”
“又不是沒看過。”她身上哪裡他沒看過,沒摸過,用得着這麼生氣嘛,再說了,作爲她的丈夫,他難道連脫她衣服的權力都沒有?這是哪來的道理。
沈洛臉色瞬間緋紅,她自然明白秦沐川話裡的意思。畢竟他們曾經那麼親密過,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但是,他們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是了,他還說出這樣的話,難道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去唄?或許他是想羞辱她嗎?沈洛心裡開始隱隱作痛。
知道在這件事上得不到便宜,沈洛所幸將它翻篇,就當被豬看了,也是一樣的,總不能被豬看了,她再把豬的皮扒下來,看回來吧。
沈洛忍着胸中怒氣,儘量平靜的道:“秦沐川,昨天怎麼回事,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我
將你帶回來的,先去吃飯,一會兒再說。”
相對於秦沐川的淡定,沈洛卻是怎麼也淡定不下來的,這麼大的事情,難道還比不過吃飯?其實,沈洛確實是誤會了秦沐川,不是事情不重要,只是秦沐川怕沈洛餓了,想要她吃完飯再說。
“可我現在就想知道,我爲什麼會被你帶走?”她昏迷前明明只看到了白琳,爲什麼一醒來,就得到這麼大的“打擊”。他知不知道,她現在最不想欠人情的就是他。
“你爲什麼被我帶走,你自己不知道?平時的精明都哪去了,就知道和我胡鬧。”秦沐川見沈洛執意,只好耐着性子說道,只是話語裡不知不覺中已經帶上了稍許埋怨。
沈洛簡直被氣瘋了,什麼叫她就知道和他胡鬧,她哪裡和他胡鬧了?還有,她平時是有些小聰明,可是她卻從來沒把人想的那麼壞,她怎麼會知道白麗竟然會那樣對自己。
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爲他秦沐川,沒有他秦沐川,她能被白麗設計?沒有他秦沐川的糾纏,她能被白麗差點毀了?
沈洛冷笑,“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你了?感謝你大恩大德將我帶了回來,然後趁機扒了我衣服是不是?”此時,沈洛感覺身體並沒有什麼不舒服,至少不像前兩次那樣疲憊不堪,倒是已能確認,秦沐川應該沒有對她做別的事情,算他還是個男人,沒有落井下石。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秦沐川有些頭疼,爲什麼她總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看到他無奈,她很高興嗎?
“哼,我當然不會感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又怎麼會遇上昨天那樣的事情,不好意思,你這個人情,本小姐呈不了。”
沈洛說完,直接跳下了牀,真是夠了,她必須要離開,立即馬上,因爲她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她不知道再待下去,會不會掄秦沐川一巴掌,早點和她離婚不就得了,還怎麼會搞出這麼多事來。
只是沈洛還沒走出兩步,已經被秦沐川一把拉住,“幹什麼去,話說清楚,剛纔什麼意思?”
她說是因爲自己纔會遭遇昨天那樣的事情,可是怎麼可能,以他秦沐川在A城的名號,還有人敢動他的女人?這是他怎麼也不能相信的。只是他卻忘了,雖然他們已經領了證,法律上已經是夫妻,但是他那一場“逃婚”,卻已經暗示沈洛已經不是他的女人。
“拉我做什麼?放開你的鹹豬手,有多動症是不是?”孃的,爲什麼秦沐川是腿受了傷,怎麼不是手受了傷?
沈洛很想踹秦沐川一腳,只是已經擡起的腳還是放了下去。人要是心軟,還真不是個好習慣。沈洛又伸出另外一隻手去掰秦沐川的手,只是她這點力氣,怎麼可能掰的過秦沐川?
沈洛終於敗下陣來,無奈的看着秦沐川,“大哥,我知道你從小就吃菠菜,但你要不要這麼囂張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