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白伊人的答覆,電話那頭,男人似乎有些許的遲疑,“丫頭,不會是我一聲不吭離開,讓你生氣了吧?”
墨琛越是聽着對方那熟稔的態度,就越是壓抑不住心底的那絲怒。他知道自己在懷疑什麼,也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更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良久,就在對方以爲這個電話是白伊人無意識接下時,終於墨琛開了口,“她在睡覺。”
聽到人在睡覺,葉礫辰下意識地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一時居然忘記了調整時差,還真是大誤。
但是,這個男人是誰?葉礫辰知道白伊人是個對男女感情謹慎的人,而之前得到的消息稱,白伊人的身邊並沒有男朋友不是嗎?
“你是誰?”當即,葉礫辰語帶警惕。
只要一想到電話那頭可能是白伊人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墨琛就有一種想要將對方撕碎的衝動。而此時更是如此,話語間更帶上了無意識的挑釁,“她現在睡在我牀上。”
許是覺得時間太晚,葉礫辰雖然想要問問白伊人,但終究還是沒有讓對方叫醒白伊人。毫無疑問,因着墨琛的態度,葉礫辰是不喜的,“等丫頭醒來,你讓她給我回個電話,就說她家老頭回來了。”
心底驀地再度發酸,墨琛根本不給葉礫辰反應,就直接掛了電話。至於會不會轉達?再說吧。
其實,老頭這個稱呼實在可以分爲好幾個不同的意思,但是在此時橫生醋意的墨琛眼裡,顯然這就是個讓人無法喜歡起來的詞語,因爲它可以表現得很曖昧。
將睡夢中的白伊人抱在懷裡,墨琛下意識地用力,想要將她揉進身體裡。而他的用力,也讓白伊人在睡夢中皺起了眉頭,還無意識地嘟囔了一聲,“放手……”
原本便是心情不佳,還被喜歡的女人這樣推拒,墨琛的怒火越發燃起。想也不想地,低頭便咬上了她的脣,真的是用咬的,至少白伊人這回絕對是被痛醒。
好不容易推開墨琛,白伊人的眼底還帶着切實存在的睏意,“大半夜地,發什麼神經?”
如果是平常狀態下的墨琛,也許聽到白伊人的話,還會與她玩鬧一番,趁機再吃點豆腐什麼的。
但是現在的他,卻沒有那個好心情,他只是覺得白伊人的這話很刺耳,“我發神經?是不是隻有你的老頭對你這樣,你纔不會覺得厭惡?讓我猜猜,那個男人多少歲了?你這個孩子的父親會不會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父親了呢?你說呢白伊人?”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白伊人一頭霧水地看着發神經的墨琛,什麼老頭啊,她對這個稱呼已經很陌生了,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也沒人會在自己面前說起這個詞語。
不顧及白伊人的拒絕,墨琛一口咬在她的鎖骨上,聽着她痛極的聲音,再看她憤怒的表情,只有這樣他的心裡才舒服了點。
他是在生氣嗎?其實也不完全,他真的擔心那個人會把白伊人從他的身邊帶走。
明明時間還沒有那麼久不是嗎?爲什麼她在自己這裡變得這麼重要。想到她會跟着別的男人離開,他就想要殺了那個男人。
“墨琛,你別發神經了,無緣無故是不是吃錯藥了?”白伊人實在有些受不了墨琛這樣,用盡全力推開他後,略顯狼狽地下了牀。
見狀,墨琛卻沒有放過她。此時的他,眼底深沉莫名,雙眼似帶着一絲讓人心悸的神色,讓白伊人被他的雙眼對上時,就有種下意識想要逃竄的感覺。
糟糕!意識到墨琛的不對勁,白伊人在墨琛向自己走來時,下意識地跑到了浴室裡,並且關上了門。
只是在那門險些被關上時,一隻手掌卻卡在了門縫裡,這一下,門是絕對關不上了。
想到墨琛剛纔那個眼神,白伊人有些害怕。趁着這個時間,白伊人急忙道:“墨琛,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什麼也不說,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
“出來!”沒有回答白伊人的話,墨琛只是話語低沉地拋出了兩個字。
就算門關不上,白伊人依舊固執地抵着門。沒辦法,想到墨琛那眼神,白伊人覺得自己如果出去了,當真會被他吃幹抹淨的。
想着,白伊人不由堅定三分,“不要,你不說清楚,我就不出去。”
“你覺得這扇門能擋得住我?”墨琛心裡嫉妒得發狂,又恐懼得要命,唯一想做的就是讓白伊人成爲自己的女人。
但是這女人,居然以爲這扇門就能擋住他?
其實,白伊人心裡也有些發悚,墨琛的這句話,讓她也懷疑地看了看眼前的門,似乎……不太保險?
不由嚥了口唾沫,白伊人自己也有些心虛了,“那……你要保證跟我好好說話,不準像剛纔那樣。”
“好。”墨琛盯着那門的視線彷彿要穿透它一般,而聽到白伊人小心翼翼的話,他的嘴角勾起了邪肆的弧度。
雖然不知道墨琛的可信度有多高,但是此時此刻白伊人也沒其他辦法,這扇門不保險啊。
終於,白伊人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浴室的門,先是探出了一個頭,有些警惕地看着門口的墨琛,感受着他無形中給的壓力,“你……”
話纔出口一個字,白伊人便一陣天旋地轉下被墨琛拉了出來,下一秒被扔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但是再毛茸茸,那也是地毯啊……
右臂不小心被砸了下,索性沒有之前那麼痛入骨髓的痛了,還在能忍受的範圍。但是現在的危險,讓白伊人不得不將自己的傷勢嚴重化。
只見地毯上,白伊人一臉吃痛地捂着自己的右臂,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好痛……墨琛,你要謀殺我也不用這麼狠吧。”
“呵……”墨琛只是發了個單音,但是其中帶着多少的意思,白伊人卻能明白一些。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墨琛,發現他只是用一種看戲的樣子看着自己,白伊人不由有種被人拆穿的窘迫感,“喂,你……晤……”話都不讓說完啊!!
原本白伊人的身上便沒有穿什麼衣服,那件襯衫脫起來墨琛可比她熟練多了,三下五除二就從她的身上被剝掉,而下一秒,白伊人突然感覺到下面一涼。
尼瑪,一向秉持着給留點底的墨琛,這次居然連底也不給白伊人留了。這下子,白伊人是真的慌了,一手緊緊抓住墨琛亂動中的大手,被堵住的雙脣不能說話,只能用那雙眼睛祈求地看着他。
她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失身給他,這樣的他太危險了,讓白伊人不敢相信,他再知道自己騙他的事情,會不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來。
而她到現在也沒有明白,爲什麼明明她睡前什麼事情都沒有,卻突然被他給這樣對待了。到底是誰打開的潘多拉魔盒,放出的這個嚇人的墨琛啊。
剛剛走出機場的葉礫辰突然打了個噴嚏,摸摸鼻子,感慨了下多年沒有回國,這一回國就感冒還真是收到大禮啊。
隨即想到了白伊人,想到她現在應該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也不由爲她鬆了口氣。
自家這個徒弟,他最擔心的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事情,畢竟她父母的婚姻,很容易發生讓她難以對婚姻有所信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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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剛纔那男人的態度,他也就淡然了,估計是埋怨自己打擾了他們吧。哎,真是年輕啊……
“墨琛不要這樣……”感覺到墨琛不斷在自己身上點火的舉動,白伊人有些害怕起來。重點是,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自由,手被抓着,腳被壓着,根本不能反抗啊。
而白伊人越是拒絕,此時只是越發助漲了墨琛的怒意。但是看着白伊人帶着些許水色的眸子,還是讓他遲疑了那麼一秒。
但是在遲疑過後,他起身將她抱到了牀上,隨即覆身壓上。同樣是剛纔的姿勢,她的手被舉到了頭頂,只是這次,他的腿擠到了她的雙腿間,讓她尷尬不已。
“你說過不會勉強我。”微咬着脣,白伊人看着眼前的墨琛,雙眼緊緊盯着他。
“男人的話,你也信?”墨琛冷笑一聲,吻不斷落在她的頸上胸前,一點一點,細密地落下。
不得不說,墨琛想要刺激白伊人的目的,很輕易地被墨琛的這句話給達到了。
心裡驀地有些刺痛的感覺,眼底也有些溼,她一直相信着,所以他是覺得自己很蠢吧?
偏偏,再蠢白伊人依舊是信了,信了一次又一次。
帶着幾分自嘲,白伊人嗤笑出聲,“沒錯,我信。”
他的動作一頓,不由擡頭看向這個說信他的女人。如果是平時他會感覺到開心吧,可惜……“現在我只想收回這句話,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我要你白伊人做我墨琛的女人,而不是用說的。”
話音堪堪落下,白伊人突然感覺到一種撕裂的劇痛席捲了自己的全身,那種被異物穿透的痛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加劇。
毫無疑問,墨琛是故意的,他沒有讓她做任何的準備,就那麼橫衝直撞地闖了進去。他就是要看到她痛的模樣,卻沒想到……
痛的不僅是白伊人,墨琛自己也痛得不行,特別是白伊人下意識地痛得收緊,也讓他被夾得生疼。
“放鬆一點,乖,放鬆一點。”墨琛一邊試圖讓白伊人放鬆一點,一邊深呼吸着。不管他剛纔表現得多無畏前行,此時此刻,他依舊是個初次涉及這方面的男人,依舊有着他無法解決的突發狀況,例如現在的狀況。
而此時的白伊人眼淚已經忍不住流出來了,特麼的,爲毛別人是爽的,她卻是疼的。而且這疼,比起別人說的,疼了多少倍都不止吧。
墨琛的話雖然在白伊人的耳邊響起,但是現在她根本就不想聽他的話,她只能努力調整着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太痛,不然的話,她怕今天過後,自己就香消玉殞了。
等到好不容易調整好一些,感覺到蠢蠢欲動的小墨琛,白伊人不由暗罵出聲,“混蛋,不準動。”
明明白伊人是罵他的,偏偏此時的墨琛眼底卻是帶着歡喜。剛纔一時被疼痛所擾沒有細想,偏偏現在他卻是很清晰地想到剛纔自己是刺破了障礙才穿入的。
而且,看白伊人現在的樣子,也不像是經歷過人事的模樣。那一瞬的狂喜,讓墨琛什麼也不想多想了,腦海中充斥的滿滿的都是,白伊人是他一個人的。
淚水已經氤氳了視線,偏偏在這樣的視線中,白伊人還清晰地看到了墨琛的眼神,帶着絕對的欣喜若狂。但是此時此刻,白伊人卻也知道一句話,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不管她現在多擔心這個後果,現在都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她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而看到白伊人似乎沒有那麼難受,強忍許久的墨琛終於能嘗試着動了起來,雖然一動照樣迎來白伊人的罵聲。但是在這樣的罵聲中,墨琛卻是越發地精神活躍起來。
一室旖旎,直到天將亮起魚肚白這才緩緩停歇下來。此時的白伊人已經暈了過去,整個人無力地被墨琛抱在懷裡,而此時的墨琛那裡還有什麼氣惱?滿滿都是幸福的泡泡。
嘴角揚着一絲愉悅的弧度,墨琛這下反倒不討厭那個什麼老頭的,還有點感謝他了。畢竟,是因爲他刺激了自己,才讓他義無反顧地吃掉了她,也才知道……
擡手輕撫她的小腹,墨琛突然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啊,既然沒有孩子,那他要努力給她一個孩子才行。至於她來到墨家的目的?她不是說了爲她弟弟嘛,反正只要對墨家沒害,他就全力支持。
憐愛地在睡夢中的白伊人額上輕輕落下一吻,看着她身上傷痕累累,不由微微皺眉。他喜歡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卻不表示他喜歡別人看到這些痕跡,特別還會容易被人誤會。
索性現在不是夏天,穿得也不算兩塊。當即,精神抖擻的墨琛已經抱起疲憊不堪的白伊人進了浴室,將人放在了放滿溫水的浴缸裡。
許是周身環繞微熱的感覺讓她覺得舒服了,墨琛見她的眉頭微微舒展些許。見狀,墨琛不由眼前一亮,一邊小心伺候着她清洗,一邊也忍不住小小地吃點豆腐。
畢竟是初嘗情事,又是正直精力旺盛的年紀,就算剛纔已經強要了白伊人不少次,依舊覺得不知靨足。而這樣最直接的結果,便是浴室內再度瀰漫起旖旎之音。
這一覺睡醒,已經到了大中午。疲憊地躺在牀上,白伊人一動也不想動,但是人不動,腦子卻在那動着。
昨晚的事情,她記得很清楚,她跟墨琛做了什麼,她自然不會自我欺騙,做了便是做了。而她僞裝的事情,也被撞破了。
這一刻,她的心是安靜的,也是複雜的。
想到這,白伊人不由自嘲一笑。她想到了母親譚雪迎,也許自己也遺傳了她吧,太容易對一個人動心的結果,纔是最可悲的。
現在她已經被知道了,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呢?被趕出墨家?還是如同在白家時那樣,被墨家壓榨剩餘價值?
身邊早就已經冰冷,證明那人離開已經好幾個小時。動也不想動,因爲只要稍稍翻身,白伊人就覺得整個人好疼……
微皺眉,白伊人最終還是坐了起來,原本是打算進浴室洗一洗,卻發現自己身上很是清爽,顯然已經被清洗過。而她身下的牀單也已經被人換過,至於原本的在哪裡,白伊人就不知道了。
緩步下牀,每一步白伊人都走得小心翼翼,步伐也是較之以往更爲小步。好不容易走到了浴室裡,看着鏡中的自己,白伊人卻是皺起了眉頭。
但緊隨着,白伊人便無所謂了,神色淡淡地無視了身上的衆多痕跡,唯一想的也只是如何讓墨家人不發現罷了。
穿上衣服,將裸露在外的些許痕跡用化妝品遮擋掉,直到確認了自己沒有遺漏,白伊人這纔出了房門。此時,她早已餓得不行。
傭人進入房間打掃時,鼻間微微聳動,她總覺得自己聞到了什麼不該聞的東西。看着那打開的窗戶,想了想準備將牀單之類的換一下。
但是當她拉開被子時,看到全新的牀單,不由又
愣了愣。
最終,她也只是簡單打掃了下房間,在白伊人回來前就離開了房間。
等到白伊人吃飽喝足回到房間,雖然開着窗戶,但是一進門還是不免讓她聞到了某些味道。雖然讓人覺得有些尷尬,索性沒有別人聞到這味道。
不等她細想,手機便響了起來。
看着那陌生的號碼,白伊人不由微皺眉,但她還是接了下來,“喂?”
“丫頭,我回來了。”聽到白伊人的聲音,葉礫辰的眼底不由閃現一絲懷念。算算,他們都多少年沒見了?
從丫頭兩字入耳開始,白伊人就愣在了那裡。那個她以爲不會再出現的人,回來了……
直到現在,白伊人還能想起那一天。她如同往常般去到他的店裡,卻被人告知他走了,店也不開了,他一個口訊都沒有給她留下,只是讓人給她留下了一張卡。
對於白伊人而言,她想要的僅僅只是他離開前的一句話,也不是他給自己的一張卡。因爲對她而言,卡是最無用的東西。
自從他的離開,白伊人的生活也發生了變化,卻沒想到,那個讓他生活一度發生變化的人……回來了。
“丫頭?”葉礫辰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的不告而別,讓白伊人不想認自己了。雖然他們之間是師徒的關係,但是葉礫辰早知這輩子自己不會有孩子,一直都把白伊人當做自己的孩子疼惜。
這些年的委屈,都在知道葉礫辰回來的這一刻爆發了。眼淚不斷奪眶而出,她有好多話想說,卻又不是能在電話裡說完的。
千言萬語,在此時便只有一句話,“師父,歡迎回來。”
白伊人的高興不假,但她的責怪與埋怨也並不是因爲他的回來便消失,只是那些,她想要當着他的面問問他罷了。
而聽到白伊人的話,葉礫辰終於鬆了口氣,卻忍不住揶揄道:“丫頭,不再叫師父老頭了?”
“我怕一叫,師父就走了。”帶着濃濃的鼻音,白伊人笑說道。
輕笑出聲,葉礫辰帶着些許想念道:“師父這麼多年沒見你了,出來陪師父聊聊,也讓師父看看你現在過得好不好。”
“好,就在以前師父最喜歡去的那家茶館吧,那家茶館現在還在。”時過境遷,畢竟已經有不少店鋪都換了地兒,也只有那家茶館,依舊屹立在曾經師父的店邊,依舊還在。
眼中閃過一絲想念,葉礫辰滿意點頭,連說三個好,“好好好,那師父現在就過去等你。”
“好,我馬上就過來,師父再見。”掛上電話,白伊人的情緒依舊有些難以平復。她不知道,短短的二十四小時,爲什麼可以發生那麼多的事情,但是偏偏,這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裡就發生了兩件讓她無法預料的事情。
下樓時,看到趙雅正坐在大廳看報紙,白伊人知道,現在白露露的事情估計也都在報紙上,但是這些她現在卻不想管了。
白伊人的衣着很容易讓人猜到她是要外出,趙雅看到時,便也知道了,“伊人是要出去嗎?”
“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長輩回來了,所以要出去見見。”白伊人微微頷首,嘴角帶着一絲淺淺笑意。
但趙雅卻是看到了白伊人微紅的眼眶,“怎麼了伊人?哭過了?”
不在意地笑笑,白伊人道:“只是,有些驚喜長輩回來了。”
看着這樣的白伊人,趙雅不由笑着走到她身邊,“既然是這樣,就好好陪長輩聊聊,如果晚上不回來吃飯也沒事。看伊人的樣子,那個長輩應該對你很好。”
“從小到大,他是對我最好的人。”堅定的話語,這是白伊人一直堅定的事實。小時候,如果不是師父的話,白伊人知道,也許自己早就餓死街頭,也或許被人販子賣到哪裡都不知道了。
“既然是這樣,就去陪陪對你最好的長輩,對了,如果可以的話,也請人來家裡坐坐,知道嗎?”趙雅柔聲說着。
微微點頭,跟趙雅告別後,白伊人徑直出門去了和葉礫辰約定的那個茶館。
剛剛走進茶館的大門,便聽到兩人的交談聲,其中一個,還是那麼熟悉。
“老葉啊,沒想到你小子還會回來,我還以爲這輩子都見不着你了呢。”說話的是茶館的老闆,曾經因爲兩家店隔得近,白伊人也沒少往這裡跑。
當然,每次跑過來都是爲了把葉礫辰叫回店裡去。
葉礫辰聞言,那張就算多年過去,也沒改變多少的臉上,顯露着熟悉的神情,溫和笑道:“不回來,可怎麼喝到你家的茶啊。”
“只要你回來,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話音落,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而白伊人也是在這個時候走進了兩人的視野,對比眼前兩個已經人到中年的男人,白伊人顯然是蛻變比較多的。從前的稚嫩,已經從她的臉上消失了。按照葉礫辰的話,那就是已經成大姑娘了。
面對眼前的白伊人,葉礫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聲色間帶着微嘆,“丫頭,看到師父怎麼不過來了?”
嘴角輕笑,白伊人緩步走到了葉礫辰身前,雙眼看着眼前這個熟悉的男人。在他的身上,感覺不了多少時間的流逝,彷彿他還是當年的那個他。
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白伊人靠在葉礫辰的懷裡,眼中微微帶着溼氣,“師父,這次回來,還走嗎?”
輕拍着白伊人的背,她的語氣越是平靜,他就越是擔心起來,“不走了,師父不會再走了。”
“其實走也沒事,只是走之前,師父這回一定要給徒兒留下句話。”白伊人狀似不在意地說着,只有葉礫辰知道,在白伊人說這話時,他隱隱有種酸澀的感覺。
如果可以,他又怎麼會那樣不告而別?但是似乎,他的徒弟是誤會了,以爲是他自己要走的,實則不然啊。
一旁,茶館老闆見狀,體貼道:“我已經被你們師徒倆準備了包廂,你們去裡面聊聊吧?”
“走吧丫頭,師父也想聽聽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葉礫辰沒注意到,在他說要聽聽白伊人這些年的情況時,白伊人的手微微收緊了下。
比起什麼也不知道的葉礫辰,茶館老闆顯然知道得更多一些。看着兩人的背影,不由微微嘆息了下。
包廂裡,白伊人坐下後並未如葉礫辰所言說說這些年自己的事情,而是問起了葉礫辰,“師父,這些年你都在哪兒?”
“對不起伊人,這個問題師父不能回答你。”葉礫辰微微搖頭,溫潤的面容上帶着些許的爲難。
見狀,白伊人雖然有些不舒服,但也沒說什麼。
眼神複雜地看着眼前的白伊人,葉礫辰終究還是嘆了口氣,略顯無奈道:“不是師父不說,而是還不到你知道的時候。”
等你和他們見面,自然就知道師父爲什麼會這麼說了。現在說得早了,對你並不是好事。
說到底,還是葉礫辰無法摸清那些人的想法,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事情還需要繼續執着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