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荷心心裡是無比震驚的。
齊小酥和嚴婉儀,是這個時候最不應該出現的人,這個時候,她們應該被丟在後面那間屋子裡關着的,怎麼會在這裡?
事實上,鬱荷心並不知道後續白世俊的打算。也不知道整件事情背後還有倪豪的影子。
女人的嫉妒心很強,她已經嫉妒齊小酥嫉妒到發瘋,但是依她的計劃,卻是讓嚴老二把齊小酥睡了,然後拍上一組視頻和照片,到時候散播出去。
嚴婉儀在她的計劃裡,充當的是無恥地在旁邊幫着她哥哥的幫兇。到時候嚴家出這樣的醜聞,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但是她不知道,白世俊是改了她要的結果。
這事可以做,卻更毒一點,他要讓嚴老二連嚴婉儀也睡了,之後並不想放過他們三個人,而是要將他們三個人秘密送到倪豪那裡去。
他可以耍陰狠,但是真的要做什麼見血的事,還是倪豪比他更擅長。
不管如何,齊小酥和嚴婉儀這個時候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就對了。
但是她們來了。
白世俊也看到了她們。
他的臉瞬間就青了。
這還要說什麼?肯定是他的人出了事,計劃出了差錯,被逃出來了。
這齊小酥,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明府裡裡外外都是他的人,還有鬱荷心的人,憑齊小酥怎麼可能?
他的眼睛眯了起來,腦子急轉,努力鎮定想着應對的辦法。
既然她們逃出來了,那現在一定先不能讓她們說話!
白世俊打了個手勢,有幾個本來坐着喝酒的“賓客”就站了起來,朝齊小酥和嚴婉儀逼近。
剛纔他說了,她們已經離開,現在突然又出現在這裡,賓客們怎麼想都會覺得不對勁。只要齊小酥一開口,他就百口莫辯,所以,這時候就不該讓她開口。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齊小酥立即就站住了,笑着揚聲道:“真是不好意思,之前不太高興就跑了,後來想想覺得這樣太沒風度,所以我們又倒回來了,希望白董和鬱隊長不要見怪啊。”
什麼,她竟然認了?
坐在那裡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的白予西醉意朦朧間卻噗地一聲笑了起來。
“小酥啊,你這麼說,聽起來好像這是白董和鬱隊長的訂婚宴。”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頓時都古怪莫名。
可不是?
訂婚宴的主角可是白少和鬱荷心,但是齊小酥不說白少和鬱隊長,卻把白世俊和鬱荷心排在一起說了,可不是有種感覺,好像他們兩個纔是這訂婚宴的主角一樣?
這真的是......聽着都讓人有種莫名的興奮的刺激的***感啊。難道說豪門秘辛,這其中真的有問題?
再一看,白少今晚來的時候感覺就不太對勁,什麼爲了修水龍頭還在自己訂婚宴遲到的。鬱荷心盛裝打扮,而他卻極爲隨便,衣服都沒扣好,頭髮都是溼的。
還有還有,之前的酒會,白世俊可是帶了鬱荷心出席!
爲什麼?真要把兒媳婦帶到公衆面前,有那麼急嗎?還沒結婚呢,還不算是正式兒媳婦呢。
羣衆吃瓜之心永遠不滅。
這麼幾件事一聯繫起來,看白世俊和鬱荷心怎麼看怎麼有問題。
齊小酥是真沒想到白予西竟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雖然她剛纔那麼說的確是有點兒不懷好意,但是,那一個是他爹,一個是他未婚妻,他就這麼說出來,那豈不是要跟他們扯破臉皮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答應訂婚?
齊小酥看向白予西,眼神複雜。
白予西看着她,眼神比她更復雜,還有一絲破罐破摔的狠意。
當初第一眼見到時那個眼神清亮而光華盛放的白予西,似乎已經不見了。
白予西很想告訴齊小酥,剛纔,他看到了,他看到在外面角落,他父親和鬱荷心站在一起,靠得很近,正低聲說着話。
他隱隱約約聽到幾個字,讓...就這麼睡...嚴家...齊小...醜聞......
聽不清楚,聽不明白,但是已經足夠了不是嗎?他的父親,他的未婚妻,湊在一起搞陰謀,還是針對他心裡的那個人。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可笑的?
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也不在乎自己剛纔那句話帶來什麼後果。
白世俊死死地握着拳頭,真恨不得一掌扇死這個逆子!
鬱荷心只覺得滿身的血都往頭頂上衝,讓她眼前陣陣發黑,全身顫抖,耳裡嗡嗡作響幾乎聽不到其它的聲音。
“白予西!你在說什麼!”她聽到自己幾近尖利的聲音。
鬱安銳和妻子藍珍的臉更是一陣青一陣紅,羞辱像是一桶臭不可聞的糞水狠狠地朝他們臉上潑了過來。
這臉火辣辣地啊。
白予西,你是來訂婚的嗎?啊!
所有人都想問這麼一句。
始作俑者卻什麼都不管,倒了一杯酒,又仰頭一口乾了,有酒液從嘴角流出,流出滾動的喉結,落進領口,這樣的白予西似乎更有誘惑力,讓旁邊幾桌的一些女孩都眼冒出桃心來。
鬱荷心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一定是因爲齊小酥,一定是因爲她!
她帶着恨意猛地瞪向齊小酥,恨不得能啃了她的骨頭喝了她的血。
齊小酥表示自己很無辜。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必要攔着她說話了,白世俊知道,自己兒子一句話殺傷力就已經足夠大。
讓人沒有想到的事,邊海城卻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肩膀,笑了笑說道:“海薇早就聽說鬱小姐的事蹟,很是仰慕有顏值又有功夫的警花,想要好好結識,是我拜託白董事長帶上鬱小姐的。不過白董事長也真是太拘謹了,想必又私下叮囑鬱小姐跟海薇相處有什麼注意事項了吧。”
這話,一下子就把那******的八卦給扭了回來。
原來是邊小姐想要結識鬱小姐?
衆人看着鬱荷心的眼神頓時又變了。連邊小姐都想要主動結識啊......
齊小酥眼睛微微一眯,就對上了邊海城看過來的目光。
她笑了開來。
“這麼說來鬱隊長應該是破過什麼大案或是在警線的什麼比賽中表現很優異吧,要不然邊小姐遠在京城怎麼會聽到她的名聲?”
鬱荷心在D市是有名聲,或者說在省內警線有名聲,但是她的確沒有破過什麼大案,也沒有得過多優異的獎項,遠在京城,貴如邊家,聽到她的名聲主動來求結識?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