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山莊裡的景色就已經不錯。這個溫泉山莊算是建得早的,所以還能圈佔了幾個真正的泉眼。
後來建的那些溫泉山莊溫泉酒店,裡面的溫泉那都是人工挖的池水燒的熱水加點兒藥材,有的連藥材都沒加,就燒幾池熱水。
現在的溫泉山莊似乎全國到處都是,但是要找到天然的不容易。
因爲心繫着去問那棟宅子,齊小酥只隨便逛了下溫泉山莊就拉着董意誠去餐廳了。
這個餐廳也有十好幾年歷史,後來被納入溫泉山莊。老闆的荷葉包飯聽說味道一流,齊小酥再怎麼想着找那棟宅子,也是不願意錯過吃飯的。
因爲還是春節,溫泉山莊客人不少,餐廳裡也幾乎已經坐滿,大部分是一家人出來度假遊玩的,老人孩子佔了近一半。
董意誠護着齊小酥找位置,生怕她被熊孩子撞到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張空桌,周圍也都是老人孩子。董意誠有些無奈,“要不然我們打包回房去吃?”
他們訂的別墅區就比較安靜一點,包了最好的一棟別墅,那邊普通遊客進不去。
齊小酥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偶爾接觸一下人間煙火也好啊。”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跟家人這樣跟別人熱鬧擠在一塊,感受這樣的旅遊氛圍了。
想起來那應該已經是好多年前的時候。
點的東西倒是很快送上來,賣相只能算是中上。但是剛剛打開包裹着的荷葉,香氣便撲鼻而來,勾起了她的饞蟲。
荷葉裡包的米飯粒粒分明,帶着一種蘸滿了配料醬汁的顏色,讓她忍不住地嚥了下口水。
“看起來很好吃是吧?”董意誠看着她這饞貓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想起了小時候在齊家,媽媽做了什麼好吃的,這丫頭就是這副模樣,那個時候爸媽都會一左一右地捏她的臉頰,取笑她小饞貓,然後齊小酥就會看着他,對他說道:“哥,你不會跟我搶吃的吧?”
那個時候他當然說不會,看着她的樣子可愛極了,恨不得自己那一份都不吃讓給她。但是齊宗民和蘇運玲一向很公平,也不讓她多吃積食,如果是雞翅之類的,吃之前都會先分配好一人吃兩個,誰也不許多吃,也不許讓。
在齊家的那兩年,真的是他最幸福的兩年啊。
“嗯,很好吃的樣子。哥,快開動吧。”齊小酥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口飯送進嘴裡,美味瞬間就征服了味蕾,她滿足地眯起了眼睛,“真的好好吃啊!這個不知道能不能打包,要是可以的話我得打包兩份回去給阿傾嚐嚐。”
聽到她提起衛常傾,董意誠忍不住問了這兩天盤桓在心頭的疑問。
“小酥,衛少的身份你確實是知道的是吧?”這個問題他雖然已經問過,但是現在還是覺得有些不瞭解。
齊小酥點了點頭,“哥,我確實知道的。”她知道他擔心自己,但是關於衛少帥的身份來歷是確實沒有辦法跟他說清楚,只能不時保證。
“關於十六號,”董意誠說道:“我是完全沒有聽說過。據衛少說過,十六號曾經帶來了很惡劣的影響,以致於他要帶兵去滅了那個犯罪團伙。一般這樣的事情,就算任務是機密,但是我也該聽過十六號纔對,那個犯罪團伙我也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說到這裡,他看着齊小酥,面容嚴肅,“但是,他說的這些,我的的確確是一點兒都沒有聽說過。這讓我感覺很不對勁,就好像他所說的那個世界跟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是同一個。”
齊小酥一驚。
董意誠說的這話基本已經接近真相了啊。本來就不是同一個。
系統小一:“哎呀,小董同學很敏銳嘛!”
也是恰好他就是這條線上的,如果有什麼普通警察沒有辦法完成的任務,可能他們那邊都會接到,至少如他所說的,他應該聽過十六號這種藥劑纔對,但是像現在這樣連聽都沒有聽過確實是顯得很可疑。
就在齊小酥正遲疑着不知道如何回答時,董意誠已經擺了擺手道:“爲難的話你也不用跟我說了,哥哥看你的樣子是知道內幕的,那就行了。只要你瞭解而不是被騙,我可以不知道真相。”
齊小酥心中一暖。董意誠的敏銳也表現在這一個方面,他從她的反應就能分辨得出來,她是知道一切的,只是不太好回答。既然這樣,他就信任她,信任她就夠了。
“哥,謝謝。”
“傻丫頭,跟自家哥哥說什麼謝謝。”董意誠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快吃吧。”
“嗯!”
吃到一半,鄰桌几人的談話內容引起了齊小酥的注意。
“現在的溫泉,很多都是假的了,都是燒的大鍋。不過,要說我們這個地方,最好的兩口天然溫泉你們知道在哪裡嗎?那個地方是真美!有紅楓林,還修建了古式園林,引了溫泉水挖了江南般的小橋流水,那流水曲曲,因爲是溫泉水,所以有水霧氤氳而上,如仙如幻,美不勝收。特別是冬天春天的早晨,陽光灑下來,聽說那一處景色猶如仙境,讓人如在夢中!”
說話的是一個年約六十多歲的老人,他說着說着,臉上還露出了嚮往的神色來,見家人聽得入迷,又繼續說道:“那兩口溫泉真是純天然的,據說所蘊含的礦物質非常豐富,周邊的土質還適合種植藥材,所以種了許多可入藥的花,邊泡溫泉邊嗅藥花香氣,真是人生一大美事啊!”
一個三十三四左右的女人說道:“爸,既然有這麼個地方你怎麼不早說?我們還來這個度假山莊做什麼?直接到那邊去啊!”
老人呵地一聲笑,“你想的可美。那是私人地方,一座很漂亮的園林,平日裡總是大門緊閉的,那裡還養了兩條很兇猛的藏獒呢,一般人也不敢隨意靠近。”
“嘖嘖,那麼好的兩口溫泉就被私人佔去了?”
“姑媽,也許人家以前是皇朝貴族呢。”那一桌的一個年輕人笑了起來。
“這就是命!”